虞逆风本来讲到一半的时候,就没有耐心讲下去了。不过看到无暇的眼神——这是一种绝对会让人获得极大的心理满足的眼神,尤其对象是虞逆风这种每天被她气得半死的人来说……
所以不再觉得不耐烦,一口气把所有穴位都讲清楚了。之后,他心情很好的解开了无暇的穴道,“都听懂了吧?”
哇!终于能说话了,无暇特别兴奋开心的问他:“哥哥,你刚刚点了我的什么穴道?我怎么看见你嘴巴一直动,却听不见你说话呀?”
一口气哽在了喉咙口,虞逆风眼前黑了黑,觉得自己就会这么的被活活气死了。
“哥哥,哥哥你怎么啦?你要挺住啊!”无暇连忙上前扶住他,声音又特别真诚的告诉他:“其实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
虞逆风强忍住那种想要吐血但是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看见虞逆风比刚刚有精神多了,而且还能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无暇再次弯着眼睛,露出一个招牌傻笑来,“哥哥,其实我刚才是安慰你的,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
虞逆风气得连吼她的力气都没有了,伸手揉了揉想要吐血的胸口,随手招来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下人,吩咐道:
“出去贴告示,招聘擅长做出新奇甜品的厨子进府!”
等小芸芸不再喜欢这个傻女人之后,他一定要亲手把眼前笑得傻乎乎的女人掐死,最后吼了句,“自己滚回裴王府。”
不行,直接掐死太便宜她了,虞逆风揉着胸口,开始认真思考着到时候该怎么样折磨这个傻子。
无暇依然是一路非常热情的跟将军府里的下人们招手示意,很有派头地来开了将军府。
出了府门,认真想了一遍,觉得还是走路回去比较好。
走到半路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抬起头,发现这里就是裴亦辰带自己来吃饭的那间酒楼,而看她的人,就坐在二楼靠街边的位置。
身体还是被一身白色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无暇暗自摇头,如果在现代,穿成这样还可以说是博出位;只不过在古代,打扮成这么神秘兮兮的,给谁看啊!
“你,上来。”神秘男人的语气里没有什么起伏,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情如何。不过却又带着一种莫大的压力,让人不得不服从。
不过白痴才会听话上去!
无暇仰着脑袋,弯着眼睛,扬起唇角,“你,下来。”
此话一出口,她身边就响起了整齐的抽气声,甚至还有人惊得失手打破了手中的碗。他们这是在干嘛?莫名其妙!
白布覆盖之下,薄唇微微勾起,吩咐手下,“带她上来。”
“是。”
手下恭敬的领命,尽管心里很迟疑,却不敢表现出来。从二楼跃下,神秘男人的手下迟疑了一下,才敢靠近她,“姑娘,请。”
说着,抓住她的手臂,带她跃上了二楼。
“呵……你们好呀。”无暇很热情的打着招呼。
虽然是神秘男人“邀请”她上来的,不过等她坐了下来,他却没有半点要交谈的打算,微微仰靠在椅背上,右手执着纸扇,轻轻的敲着左右的手背,姿态悠闲无比。
他们,会不会是五皇姐派来的人?无暇心中有点疑惑,这个人貌似就是上次差点被自己砸到的男人呀,不会是这么小气,想要报仇吧?!
被忽视了有一会儿的无暇眨了眨眼睛,“呵……”
神秘男人倒没有什么反应,可是他的手下无语的黑线了,她就是传说中的傻子!
“呵……你是谁呀?”
神秘男人没回答,只是右手的折扇轻抬了一下。
得到主子的命令,手下理解开口,“姑娘,这位是天下第一公子。”
无暇眨着眼睛看着手下,“我不是姑娘。”
之后一脸认真的告诉他:“我是无暇姑娘。”
昏迷!手下暗中擦了把汗。
无暇则笑弯了眼睛,“天下第一公子长得真好看,全身的雪白。我娘亲说了,白的人最好了,最有福气了,可以一白遮三丑呀。”
“……”手下偷眼看了一下自己的主子,完全被白色斗篷包住的身体,果然真是白啊……
神秘男子平静的语气,“谢谢无暇姑娘吉言,我叫慕雪白。”
“不用谢。”无暇还是笑呵呵的,“原来你不是叫天下第一,是叫做小白,你为什么叫我上来呀?”
手下再一次黑线,整个天下,居然有人敢叫主子“小白”,他发现自己不想活了。
“风太大,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刚好可以帮我挡风。”慕雪白说得理所当然。
“……”伸长耳朵偷听的的群众倒下一半,这什么跟什么啊!
无暇的眼睛笑得更是像月芽儿似的,“呃,怪不得呢,我娘亲说了,有身孕的人是不能吹风的。”
“……”这对话太强大了,剩下偷听的那一半群众也倒下去了。
“是刚生产完了的人不能吹风。”慕雪白语气依然非常平静的纠正无暇。
“呃,那一定是我记错了。”无暇依然笑呵呵的说:“小白,你的经验丰富,说的一定都是对的,我要多多向你学习呀,呵……”
“无暇姑娘的笑声很好听。”
“小黄也是经常这么夸我的呀,呵……”
“看来虞将军很懂得欣赏。”
无暇扁了扁嘴,一脸委屈的解释,“小白,虞将军是小绿,小黄是府里的一只小狗。”
“看来无暇姑娘交友,非常的广泛。”慕雪白显然是心理素质十分强大的人,到这个时候还能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但是,他的手下明显是要坚持不下住了……
倍感煎熬的盯着外面的日头,盼啊盼的,终于盼到了时辰,说道:“爷,约定的时间到了。”
慕雪白瞥了一眼窗外,之后又掉回视线,“我要去见几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
无暇呵呵一笑,“呵……没兴趣。”
“那我们改日再见了。”
说是改日再见,慕雪白却突然拦住要离开的无暇,抽过竹筒中的筷子,在她身上连点了几下。
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得十分流畅自然,而酒楼里那么多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拦一下。
“姑娘,得罪了。”
“我叫无暇姑娘。”再次被点了穴道,像根木桩似的无暇开口提醒。
“无暇姑娘,走吧。”慕雪白平淡的改了口,淡定的戴上一只白色的手套,用戴着手套的手拖着无暇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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