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头顶上的蓝天,现在已经慢慢进入冬天了,尤其是现在下午,太阳光线一点都强烈。
“小白,你真是一个娇弱的人呀,这样的天气都要打伞。”无暇很真诚的称赞他。
慕雪白依然很淡定,“伞太漂亮,要经常拿出来打才有人看见。”他说着就丢给无暇一把绸伞。除了伞的做工精致些,模样看起来跟普通的伞没有什么区别。
无暇认真研究了一会儿,顺利地把绸伞打开,发现伞面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白’字,和慕雪白上次给她的匕首上的字迹相同,应该也是出自慕雪白的手笔。
她很佩服地点了点头,“有小白你的字,这把伞才能这么漂亮的。”
“无暇姑娘的领悟力能力不错。”
两个人最后去了隔壁的慕府,清晓早就等在了门口,苦着脸把他们俩带到了一座花圃边,之后就纠结地退下了。
自从昨晚听了主子的那句话,他现在每次一看到无暇,都想一头撞墙啊……
清晓离开之后,无暇尽责地打着伞——当然只是给自己打。慕雪白则是开始摘一种绿色的、模样呈现倒三角形状的花。
他摘花的步骤很奇怪,看起来就跟易天漓平时摘珍稀草药的时候差不多,无暇很好奇地问他,“小白你懂医术呀?”
“小白什么都懂!”
小白?他居然自称小白?无暇眨了眨眼,过了半天才笑呵呵地问他,“那一个人发烧了该吃什么呢?”
“去问大夫。”
“小白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懂吗?”
慕雪白神色平静地站直身,很淡定地说,“说不懂的话,会显得不英俊。”
“小白你太谦虚了。”无暇也认真地看着他,“像小白这么英俊的人,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影响你魅力的。”
慕雪白淡定地摇了摇头,“我这是在精益求精。”
无暇只有佩服地鼓掌,“小白的境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慕雪白笑瞥了她一眼,“我早知道了。”又进行了一会儿这样一番月兑离正常人思维的对话之后,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之后,无暇越看觉得那种花越奇怪,这一定是什么珍稀的东西,不然慕雪白也不会亲手来摘。她奇怪的问道:“小白,你手上的是什么呀?”
“一种毒草。”慕雪白答得很简单。
无暇眨了眨眼睛,“小白,原来你还会配毒呀?”
“没错。”慕雪白的声音跟往常一样平静,不过像是不想再多说,无暇却对这种毒草好奇起来。
放眼望去,这就是一座很平常的花圃。可是仔细一瞧,就会发现这里没有一株是观赏用的花草,都是一些长得很奇怪的草药。
其中的大部分草药,无暇都在易天漓的草药园中见过,只有两种,她叫不名字来,其中就有包括慕雪白正在采摘的这种绿色的、模样很奇怪的毒草。
“小白,你为什么这么神秘呀?”
慕雪白淡定地勾了勾唇角,“这样显得更有气质。”
“……”
无暇搬到祈福苑的第三天晚上,虞逆风独自一个人去了祈福苑。在他的想象中,独自一个人住在祈福苑的无暇,应该会闷得快要长蘑菇才对了。
可是他还没有走进无暇的房间,就听到了无暇兴致很好地哼着一首他没有听过的歌曲,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于是,虞逆风的心情不好了……
等进了门,看清楚无暇手里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你在做什么?”他盯着无暇手里的东西,恶狠狠地问。这次不用无暇开口,他额角的青筋已经开始跳了。
“小绿!”无暇兴冲冲地跟他打招呼,扬了扬手中的半成品,“给小小姐做的抱枕呀,你喜欢不喜欢鸭子类型的?要不要给你也做一个?”
自从这个女人上次给他讲了‘小鸭子与小**’的故事,小芸芸就天天缠着他要他学鸭子叫!现在居然还要鸭子的抱枕!
“不用做了!”他劈手就想要抢过无暇手里的东西,无暇却避开了他的手,很高兴地冲他晃了晃抱枕上已经完工的鸭子尾巴,“嘎嘎……”
虞逆风绿着脸把脑袋里突然蹦出来的那只嚣张的鸭子赶走,揉了揉额角上的青筋,硬是把无暇拉了起来,“跟我出来!”
无暇很真诚地提醒着他,“小绿,你走得太快了,怀孕了是不应该这么活泼的。”
虞逆风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一张笑的有些狰狞的脸,“苏无暇,我突然想到法子来整治你了。”
无暇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一点也不害怕地问他,“什么法子呀?”她说完还安抚似的拍了拍虞逆风的背,“小绿,你别激动,慢慢说。”
“……”俊颜扭曲了一下,不过虞逆风还是找回了将军的气势来,“苏无暇,本将军可以告诉太后,你怀孕了!”
生怕无暇不了解这件事情的后果有多么可怕,他心情愉悦地给她解释,“依照太后的习惯,若是她知道她喜欢的侄媳妇怀孕了,她会立即从宫里派六个老麽麽过来,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离身地‘伺候’着你,让你半点自由都没有,就连什么时候喝水,喝什么温度的水,都不能自己做决定。”
按照虞逆风对苏无暇的观察,她是一个很怕规矩很怕约束的人,如果现在恐吓她,有人要来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应该很害怕才对。所以,他也觉得自己终于是找到一个整治她的法子了。
正心情不错地等着无暇认输道歉,无暇已经一脸‘我了解’的神情,拉起他的手,“小绿,你放心吧,我会积极配合的。”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宫里的几位老麽麽学习怎么安胎。”无暇很宽容地看着他,“你作为一个孕夫也不容易,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苏、无、暇!你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马上进宫!”
“好呀,你去吧。”无暇非常好脾气地安抚他,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地说,“孕夫的脾气真大呀!”
“……”觉得自己快要被她气得吐血了,所以在吐血之前,虞逆风黑着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