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掀了乔然抓着她的手,“哼。”
“哼唧什么,跟猪一样,好好说话。”乔然拍了她一下。
安心耷拉着脑袋,情绪很不好。
要说周堂说那些话的意思她明白的很,不也正好验证了她心底的想法么,她自己想的也跟这个**不离十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找工作?”安心问。
乔然微微一愣,捏捏她的粉女敕脸颊,“你是我学生,刚好我公司里面有空缺,让你做这份工作不为难吧?”
“这个。”脸囧成包子脸,“肯定不为难,但是为什么是我?别人不行吗,我们专业有很多能力强的人,绝对比我厉害,为什么不要他们?”
她就是不确定,就像得到证实。
难道跟周堂说的一样,仅仅是因为无聊了,想要找个新乐趣?
在她的感情观念里面,是没有因为乐趣来玩弄别人的。
缺德!
她想过,这辈子要是找不着喜欢的人,她就一直陪在爸爸妈妈的身边,永远做他们的乖女儿,赡养她们。
反正她也不是缺男人不可。
有亲情有朋友,再加上没心没肺的活着。
可是,遇上乔然后,她就像试一试。
看到他就好像有猫爪子在挠她的心脏一样,痒痒的。
别人说再多,乔然是喜欢她的,如果不喜欢她,怎么能把貌不惊人的她带在身边呢?可她就是不相信,就是不能确定。
就好像地上有一沓人名币,没有人要。
她把它捡起来之后据为己有,也没有发现,也没有失主来失物招领,就好像这钱是专门为她准备一样。
但,她总是神神叨叨的。总是疑神疑鬼,有一天这钱会被人拿走,失主会来找这钱,然后她会因此丢的更多,不单单是丢了这钱,很可能因为把钱据为已有而深受牵连。
乔然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出电梯,拿了钥匙开了自己的门,就是没说话。
他蹲下,敲了下她的膝盖,示意她把腿抬起来。
安心恍恍惚惚的抬起脚,手掌撑着他的背。
乔然给她换了鞋,牵着她继续往房里走,把她带到书房里。
安心心里跟打鼓一样,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又很紧张,期待着。
“为什么要用你,你自己坐在书房里面好好想想,如果你想出答案就告诉我,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先去热牛女乃了,你乖乖坐着。”
乔然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了。
他站在门后,笑的如沐春风。
接二连三的问这个问题,安心是个笨蛋吗?
连这个问题都看不出来。
安心很郁闷,站着身子也没坐下,就这么保持这一个姿势。
她想的很明白了,就差他的一句话而已。
只要乔然沉不住气给她一个直接一点的,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只是,安心不知道的是。
乔然要的,是安心亲口说出这些话,想要看到她的情绪波动,想要看到的是她为他的情绪波动。
**
乔然拉开冰箱,最底下那格子竟然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面膜,他记得他昨天看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花花绿绿的不显得刺眼,反倒让冰箱也变得可爱起来了。
自己住在公寓里面,再怎么折腾都感觉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而已,大多数时间耗在公司耗在饭局上,哪有时间回到家里折腾这些。
可是,自从安心在这里后,才渐渐的有了生气。
客房里灰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早就被她换掉。
碎花的窗帘被风扬起就好像有花散落在屋子里面,蕾丝的床单带着甜甜的香味,还有他平时在书房里面里面的书也被她整理的仅仅有条。粉色的小书签夹在他看过的地方,还要她看过的各种言情小说都紧紧地偎在他看过的书旁边,说不出来的温馨感席卷全身。
虽然她粗线条,感情的事情总是转不过弯来,但是生活小细节真的很到位。
除了饮食方面不能顾及自己,她不是不会做,就是懒。
懒是种病,得治!他很愿意帮她治好。
乔然把女乃粉用开水兑好,拿着勺子均匀的搅拌,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感觉差不多之后就端着往回走,冷眸微眯,眼神幽深难以让人看透。心想,如果这次她还不能回答的话,他想他应该做出更加实际的行动来,让她彻、彻、底、底的明白。
可是——
当他把牛女乃杯子端到门口时,从书房窗户口吹来的风呼呼的刮起窗帘。
风中婀娜多姿,这会,碎花的样子却显得嫌恶无比。
一声暗响,乔然把杯子杵在书桌上。
乳白的液体打湿了红木桌面,飞溅出来的白沫沫打湿了桌上一角上的小方盒子上的绸带。
他骨头捏的直响,阴沉着英俊的脸。
跑、让她跑好!
看他怎么收拾。
抽了左边抽屉,拿起小方盒子随意的扔到了角落里。
忍住心慌,保持冷静。
这是安心开了旁边公寓门时对自己说的八个字。
从乔然那边跑出来,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心思。
阿门,原谅她吧!她还是鼓不起勇气,请原谅她这次的懦弱。
现在正是紧急关头,收拾东西呗。
干什么?
跑路!
还呆在这里不等着让乔然来捉么,要赶紧撤走。
还好她上次没有把所有的衣服都搬到乔然的公寓里,不然今天死都不知道死哪里。
忙死她了。
心慌,外加汗水直流。
安心没月兑鞋子,直接急冲冲的往自己的卧室冲。
突然!
一面精壮的墙壁堵在她眼前,她刚想刹车,可是已经已经来不及。
皱着眉头,她心中祈祷,不要脑震荡就行,做最后的挣扎,双手捂住脑袋。
咚——
跟预期一样,头昏脑胀。
徐放睡眼朦胧忽的被撞得眉眼清明!
昨天十二个小时的大手术,做完了后他差点就昏倒手术室的门口了,可人家家属还是不放过他,揪着他的白大褂袖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激他。
不是他嫌弃,只是他真的很累。被他家外公训了一天还没有休息就被强制揪到手术室,瞪大了双眼一刀一刀小心翼翼的割着,作为一名医生,他职业操守是值得尊敬的。
下了手术,全身疲惫袭来。
回了这里,好不容易睡了个两三个小时,就被尿意逼醒。
裤子还没月兑呢,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谁谁!”治安这么不好,都有人敢随便进来了。
安心揉着脑袋,大吼,“徐放医生,是我是我!”别叫,都怪她忘记了家里还有一尊大佛。
“哦,是你啊!”徐放皱着眉毛点了点头。
一把手把她推到了一遍,“有话待会说。”他现在急需解决生理问题,这等大事耽误不得。
可是,现在在安心眼里的头等大事可不是这!
她盯着徐放眼前两点殷红,啧啧啧!不由感叹,现在的医生都这么会保养自己吗?一不小心就把身上的八块月复肌练成了一块。
扯着徐放的手臂,“亲!就当我没有存在过好吗?我马上就走,绝对不给你惹麻烦,以后你想折磨多少病人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反正膀胱的储存能力还有上线,徐放觉得他应该好好跟她上一堂课,讲讲作为一名医生的道德修养问题。
“医生的职责不仅仅是救死还有扶伤,既然之前我已经为你救死了,现在我要扶伤。你对我们医生错误的理解,很有必要改观一下。从扁鹊行医救人到白求恩战地救人,都说明了医生的伟大。折磨病人这一项是做的了的吗?医生只是秉着自己的职责,凭着良心做事。”义愤填膺,想当初他是举着右手发誓,要做一名合格的医生,要继承家里人的衣钵。
安心又错了,错的很离谱,“我没有贬低医生,我只是……”她只是用了夸张的手法说明她真的不会无故造谣生事,为他带来麻烦的。
可,明显的,徐放就是听不进去。
他严肃的板着脸,跑进房里,从床上的包包里面掏出照片,一张张递给安心看,大有黄河之水泛滥的意思,“看,这都是我们医院的锦旗,在敢贬低医生,以你后就别来医院看病了,反正你不相信他们。”
怎么地,这么严重?
不管了,不管了,都火烧眉毛了,徐放就丢一边。
安心推开徐放,把照片往他胸口一扔。
讲讲讲,他是被唐僧附身了吧,还是被妇联给看上了,做了洗脑工作,这么能说。
“哎——”
她不想纠结了,可有的人还就不给她这种机会。
扭扭扯扯,她没见过这么难缠的男人。
纠纠缠缠,他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
相看两厌!
“你……”
“你……”
安心忽的一头撞向徐放的胸口,他女乃女乃的,没月复肌的男人长得再好看也不能称作男人,是男人就应该由乔然那样健硕的胸膛!
脸颊红润,安心不好意思的想起了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想起了某人若隐若现的胸膛标准的八块月复肌,宽肩窄腰!
“**!”徐放狮子般的怒吼,脸变成了猪肝色。
阴森森的眸子里面火焰浓浓,徐放迅速的跨越安心,飞奔到卫生间去了。
安心咋舌!
没想到他还能像豹子一样飞奔,看来一身的肉没有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