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赐婚(5)文/南觅
“夫人,您怎么还没睡?”
“我听到沉醉的叫声,过来看看。红久,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啊,我也是被小姐的叫声引过来的……”
“沉醉,你怎么了?”罗敷立刻急道,就要推门而入。
沉醉脸色一白,狠狠瞪向那死也不肯躲起来的男人阈。
“诶,夫人您别急,我还没说完。小姐房间里有一条好大的蛇,我刚刚已经来过一趟,帮她捉出去扔了,现在回来看看还有没有……”
“蛇?”罗敷一颤,嘴唇当即气得发白,“她们……她们竟然又做这种事!”
红久摊摊手,很无奈,“对啊,她们又做这种事,吓得小姐现在看到蛇就尖叫,好无耻哦,对不对?喁”
罗敷气得浑身发抖,就去推门,“沉醉,别怕,过去和娘一起睡。”
“诶——”红久眼疾手快,立刻挡在房门前,“夫人,没事的,我陪小姐一起睡。”
罗敷皱眉,“红久,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就是不要让我进去看沉醉?”
红久唇角一抽,夫人,您要不要这么犀利!
沉醉忙道,“娘,您快点回去睡觉,明天一早我去看您。我已经睡了,懒得起床,让红久进来陪我就是。你快点回去了,夜深露重的,您身体又不好,快点快点,红久快点送我娘回去。”
“是,小姐。”
“不用了。你进去看看,今晚陪着她,我自己回去。”罗敷说着,摆摆手,自己离开。
待罗敷走远,红久这才松了一口气,往左边的角落阴影里望去,“出来吧。”
那团阴影里,随即应声走出三个人。
“小姐,我进来了。”红久对沉醉说了一声,推门便进。
沉醉看了怀陌一眼,怀陌轻哼一声,极快,眨眼,竟然连人带椅闪身到了屏风之后。
沉醉叹为观止,眨了眨眼睛,一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跟我过来吧。”红久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满,声音越来越近。
红久正微微疑惑,红久这是怎么了?半夜麻烦如姐,竟然连礼貌也不懂。
然而,当她看见来人时,浑身一抽,已经完全能够体谅红久的心情。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沉醉颤着手指,指向居中那个紫衣男子。
他,他,他就是先后轻薄她的三王子,虞王萧尧!
萧尧闻言,好看的眉头一挑,指了指红久,“她带我进来的。”
沉醉狠狠看向红久,红久扯了扯嘴皮,“我去找如姐啊,如姐让岚大哥过来,可是这个人,他就是要跟。”
沉醉皮笑肉不笑,“所以你就带上他了?”
“你是没在现场,没见他有多难应付……”
沉醉深吸一口气,看向同时进来的岚淡,勉强一笑。“岚大哥,麻烦你了。”
萧尧右方就是岚淡,此时,对沉醉温和一笑,“别这么说,我帮你看看。”
岚淡说着,就要往沉醉走去。然而,刚刚抬动脚步,手却被萧尧从后拉住。
“你在做什么?”红久皱眉问。
萧尧一手拉着岚淡,一双桃花眼远远看了沉醉一眼,对左方那人说,“你过去看。”
萧尧左手方,是个身穿黄色襦裙的女子,单肩背了药箱,闻言,对萧尧颔首,“是。”
便往沉醉走去。
萧尧这时轻哼一声,对沉醉道,“如果你想要你的身子被男人随意观看,你就让你的岚大哥过去。”
随意观看……沉醉狠狠一哽!
红久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岚大哥是大夫!”
“是大夫,就可以不避男女之嫌?”萧尧很理直气壮。
此时,黄衣姑娘已经走到沉醉床边,温声道,“姑娘放心,奴婢龙尔,是虞王府的医女,姑娘可以相信奴婢。”
说着,将药箱放到床头。
“我帮你看看,可以吗?”龙尔问沉醉,示意要掀开她的被子。
沉醉看了看萧尧,“你可以先出去吗?”
萧尧闻言,不仅不动,反而看向岚淡,“你可以先出去吗?”
沉醉一抽,“我说的是你。”
萧尧眼睛一眯,对着沉醉邪佞一笑,“你的身子,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这时还有必要让我避嫌?”
屏风之后,怀陌手心狠狠一紧。
而其余的人,也都惊讶地望向沉醉,甚至红久,也一副“你和他竟然,竟然……你竟然不告诉我!”的怨念的表情。
沉醉怒骂萧尧,“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萧尧摊摊手,“好,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说出来就是。”
“你……”沉醉气得舌头打结。
此时,岚淡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道,“那沉醉,你先疗伤,我就在外面,一会儿进来看你,再回去向如姐复命。”
“岚大哥……”沉醉结巴。
岚淡已经转身,很尴尬地急步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萧尧、红久、龙尔,还有屏风之后,不动声色的怀陌。
沉醉死死瞪着萧尧。她也不知道她这时这么生气,是因为他污她清白,还是仅仅因为……怀陌在这里,他也会听到。
一想起怀陌,沉醉就心虚,明明什么也没做。好吧,就算做了,也和他无关,许他有沉鱼,就不许她有别的男人?
“还不快点?”萧尧见沉醉一面薄怒,一面黯然的模样,忍不住动怒,沉声催促龙尔。
龙尔被这声音一慑,立刻点头,“是,是,虞王。”
她说着,也不再管沉醉愿意不愿意,一手,将沉醉的被子掀开。
龙尔的动作太快,沉醉还忙着怒萧尧,伤怀陌,没来得及阻止,于是,被子掀开,霎时,便露出她半.果的上身。
“啊!”沉醉低呼,反应极快,立刻就再将被子拉回,将自己遮住,一面命令红久,“把他赶出去!”
红久立刻点头,“哦,好!”说着,去拉萧尧。
萧尧的身子却岿然不动,脸上邪肆的表情转瞬湮没,此刻,微微眯着眸子,盯着沉醉,脸色阴沉至极,“你的身子,让谁碰过?”
沉醉一愣,包括红久,龙尔。
这语气,俨然就是一个丈夫,在指责妻子不贞……
沉醉一哽,勉强反驳,“关,关你什么事!”“说!”萧尧的声音,瞬间沉下,冷沉得瘆人。
从初见面时起,他就一直一副慵懒妖魅的模样,有时将她气得牙痒,却几乎让她忘记了,他是皇子。这一刻,他身上那种生杀予夺的皇族的气息,展露.无.遗,毫不收敛,将沉醉吓得背脊一凉。
莫名其妙的,她说了谎,“我,我自己弄的……”
“你自己怎么弄的?”问这话的,是红久,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你的右手不是还月兑臼了?”
沉醉大脑一麻,恶狠狠瞪了红久一眼,“我先把自己的右手接好,再妄想给自己治伤,不可以吗?”
这丫头,竟然给她拆台!
红久一根筋,竟然还没反应过来,又问,“为什么不等一等我?”
沉醉心都凉了,咬牙道,“我痛得快死了,还不许我垂死挣扎一下?”
红久一时找不出话来了,终于点点头,“哦。”
萧尧静静站在一旁,唇角妖佞的勾着,眼色幽深,看不出情绪,也不知他看没有看出来沉醉在撒谎。这时,只道,“既然痛,那就快点治,还在磨蹭什么?”
沉醉死死拽着被子,“你先出去!”
萧尧眼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忽然缓步走近。
沉醉防备。
萧尧却只是走到龙尔身旁,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小瓷瓶,递给龙尔,“一会儿给她上这个。”
龙尔接过,颔首,“是。”
沉醉看着那小瓷瓶,只觉眼熟,萧尧已经转身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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