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兵踹开.房门,手里的大刀一阵乱刺,摆设的花瓶明显不能藏人,也不能幸免,被刺破或扫在地上,顿时啪啪啪碎了一地。舒骺豞匫
沉醉被迫趴在某人身上,光溜溜的身子贴着他滚烫的皮肤,耳边还是他浓重的呼吸,她难受得想死。偏偏他的手掌用力压着她的背,不让她起来,她只觉胸前两团娇软紧紧压在他紧绷的肌肉上,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她挣了挣,他越用力,眸含警告。
她眉头一皱,低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他闷哼一声,报复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她怒极,咬得愈加地起劲,怀陌恶狠狠瞪着她的头。
终于,外面肆掠完了,只听得其中一人冷道,“没有,搜下一间!遽”
继而,嘈杂的声音缓缓远去。
沉醉松了一口气,也不再怕他了,一手推上他受伤的左肩,他吃疼,松了手,她趁机起身……
“咚!恨”
顿时,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彻狭小的空间。
那藏身的空间原本狭隘,沉醉不知,一起身,头猛地装上头顶的床板,霎时疼得她眼泪直流。
她动作也快,怀陌想要拉她都不行,手僵在空气里,正好听得那声响动,刚好来得及去模她的头。
沉醉疼得趴回她身上,直吸气,怀陌轻轻模了模她的头,“撞疼了?”
“你撞下试试!”沉醉没好气回他。
他挑衅地笑,“我不会那么笨去撞头。”
脑子还晕乎乎地响,沉醉也不知这一撞有没有撞出脑内伤,又怒又气,怪他,“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让你动,你不是不信?”
“那是你没有说清楚。”
怀陌顿了顿,从善如流,“对不起……我以为你有正常人的思维能力,没想到是我高估了你。”
“你……!”
“若是空间足够,我们何必这样叠在这里?”
沉醉,“……”
现在都知道结果了,这话听起来自然对。可这人各种恶趣味,刚才她怎么会知道他真的是在节约空间,而不是故意占她便宜?
这样的姿势……看他反应就知道了,多销.魂啊!他说不定享受得不得了!
沉醉忍了,不想说出来,免得提醒了他。她哼了哼,“那些人走了啦,我们出去。”
怀陌拧眉,没吱声,也没动静。
沉醉没好气道,“你还藏上瘾了?”
怀陌抬手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前,不让她乱动,又凝重道,“不好,那些人说不定会回来。”
沉醉将信将疑,“真的?”
“嗯,真的。”
“……好吧。”
沉醉被迫靠在怀陌怀里,无聊到只能静静听他的心跳,咚咚咚……
沉醉忍不住蹙眉,手指轻轻点了点他左胸的位置,提醒他,“你心跳好像有点快。”
怀陌很镇定,“因为激动。”
“激动什么?”沉醉随口问。
怀陌眸光深暗地凝着她,半晌,不轻不重说出一句,“若你是男子,就能明白我在激动什么。”
他说着,竟然用身下的欲.望蹭了蹭她。
沉醉的脸刷地红了,不是男人,心跳也快了起来。她慌忙敛神,不再多话,同时告诫自己——不要乱想,不想乱想……
……
大厅之内,岑子然唇角勾着坐在正中,花月如花想想伺候一旁。随着士兵的搜查,之后岚淡以及西楼的众多姑娘、下人也陆陆续续出来,聚集在大厅中,一扫晚间的欢歌笑语,此刻气氛凝重,谁也不敢多话。
岑子然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见所有士兵陆续回来,双手空空,也奇怪的不动怒。波澜不惊,仿佛他走这一遭本来就是过场,本来就没打算要搜出什么人来,不论是刺客还是谁。
花月如轻轻蹙眉,只觉岑子然这态度奇怪,心思转了装,立刻就怕他打算随意抓了个下人就说是刺客,到时有理也说不清。
花月如不动声色看了岚淡一眼,岚淡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花月如心口这才一松。
岚淡办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
果然,直到所有的士兵全部回来,大厅之中聚集了西楼所有的人,一个没多,一个没少。岑子然眼睛眯了眯,花月如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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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怀陌高瞻远瞩,早就料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西楼越是强大,就越是会入各种各样的局。所以在西楼,不论是头牌还是一个丫鬟,抑或是仅仅一个家丁护院,人人都是记名在册的,而那名册又上报了朝廷。
不多一人,不少一人,就算此刻岑子然随意抓了一个说是他要抓的人,也不行。因为届时一旦对簿公堂,就知道人是西楼的人。
花月如自然不担心自己的人,她担心的是那个定时炸弹红久,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回来的小白。不过看眼前场面,岚淡已经将红久处置妥当,至于小白,虽然胡闹,但总比红久有眼色。
岑子然目光一一掠过眼前的每一个人,待他看得差不多了,他的手一收,缓缓看向花月如,“叨扰了,老板娘,如今看来是情报有错,一大早打扰了你做生意。”
花月如仿佛完全不以为忤,灿然一笑,“大将军言重了,西楼早上本就没有生意,无所谓打扰。”
岑子然点了点头,“老板娘理解就好,本将军也是为皇上办事。毕竟张居是吏部尚书,不久前还代任丞相,昨儿高高兴兴去参加丞相大人婚宴,却说死就死了,这刺客委实太嚣张。哦,好在现在搜查一番,不然你这西楼被人惦记着怀疑也不是好事。”
“花月如谢岑将军还了西楼一个清白。”
“嗯。”
岑子然目光再次在四周逡巡一番,而后方才不紧不慢起身,却道,“为策你西楼安全,本将军会派几名士兵守在这里,直到刺客抓获。”
花月如笑道,“如此最好,花月如感激不尽。”
岑子然这才带着人离开,而原本包围在西楼周围的士兵却一个没动。西楼占地极大,那些士兵将西楼全全围了起来,少说也有一千人。
直到岑子然走远,花想想轻哼,“他也好意思说是几人!”
怀陌和沉醉尴尬地躲在一起,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沉醉都觉得身子酸了,还是没有听到外面有半点动静,她终于忍不住问怀陌,“那些人怎么还没回来?他们是不是已经走了?”
怀陌淡淡垂眸看她,“你觉得呢?”
沉醉被他一看顿时就底气不足起来,她这分明就是在怀疑丞相大人的智慧啊,她没有那个狗胆敢说是。
沉醉狗腿道,“我觉得……你既然说他们会回来,他们就一定会回来!即使现在没有回来,一会儿也会回来!”
怀陌默了默,缓缓道,“也许……我说错了。”
“……”
沉醉怒了,她这么辛苦地被她占了半天便宜是为了什么?!
沉醉猛地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怀陌也配合,原本死死压着她在自己怀里,这时终于松手,于是这一松,沉醉再次毫无悬念用头撞了木板——咚!
沉醉痛得浑身发颤,连叫都不会了。
怀陌风凉地看着她,“我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你总要自找苦吃?”
沉醉又痛又气,还被他奚落,怒极攻心之下,双手狠狠去掐他的脖子。
怀陌低低地笑,笑得很享受。
正在这时,却从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怀陌脸色顿凝,沉醉也是一僵。
却是岚淡的声音,“爷,衣服已经备好。”
沉醉松了一口气,怀陌淡道,“放下,出去把门关上。”
“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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