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此生真的只有你了。舒骺豞匫”
沉醉心中悸动得厉害。
她不知他为何会忽然做这样的决定,更不知他做了这样的事以后,她该如何反应——她从来没有想过!
他有沉鱼,她已经做好了与他一段露水姻缘的准备,她常说他在床上激烈爱她的程度像是要一次吃饱从此戒掉,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告诉自己,爱到不能爱,可事实上,怀陌这人变幻莫测,她常常睡觉之前都在想,也许醒来就该分离了。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分离过后会是重聚,重聚过后……他告诉她,只要她,不要沉鱼遽。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她迟迟没声,怀陌的心越来越往下沉,末了,忍不住不悦地问她,“我如此待你,你不觉得你应该有点反应?”
“我……”她顿了顿,低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缄”
“为什么?”
她想了想,缓缓抬头看他的眼睛,“我好不容易适应了你的喜怒无常嚣张霸道,又不好不容易学会了和你这不正常的人相处,现在你忽然正常了,我反倒措手不及。”
黑暗里,他的太阳穴狠狠跳了跳,咬着牙反问她,“我喜怒无常?嚣张霸道?不正常?”
她笑了笑,“你看,连你自己都怀疑了,要来问我,答案还不够不言而喻?”
“你!”
少有的,她能在口舌上占上风,她忍不住轻轻地笑。
他的目光暗藏危险,“这么伶牙俐齿,精神很好?”
她闻言,一颤,立刻收住笑,酝酿了一下嗓音,显得疲惫,“还好,有点累。太晚了,我要睡了。”
她太了解他了!她要敢说精神很好,他一定会抓着她消磨一整个晚上!这种罪又不是没有受过,还学不乖?
可惜,她学乖了也没用,某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说谎。”他一语拆穿她。
她扯了扯唇,打死不承认,“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睡觉?”
他挑眉,“想睡觉了。”
“是啊。”
“真的?”
“真的。”
“好,你睡吧。”
“……”
所以说,她早已习惯了他的禽.兽,他却忽然找回人性会让她措手不及,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他说完,果真闭上了眼睛。
他都主动放过她了,没理由她不接受,她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装可怜,他爱装可怜,那他要难受一整晚也是他自找的,她何必心软的可怜他?
想着,沉醉跟着心情愉悦地闭上眼睛。
脑中却还一直想着他那一句……此生只有她。
好吧,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说一百句气得她暴跳如雷的话她都可以瞬间忘了,就记着他说的好话……嗯,也许人就是该这么活着!
她默默念着那句话,也就念了不到十遍……
“沉醉。”
“什么?”不是要睡觉吗?
她话刚刚落,身上猛地一沉,旁边那男人已经翻身到她身上,强行将她的腿分开。
“你做什么?”她气怒地问,他就爱玩偷袭是不是?!
“你说谎,该罚。”
“……”
“刚才骗我你很累,很想睡觉。”
“我本来……”她就是要打死不承认!
“很想睡觉会这么久还没有睡着?”
“……”
原来,她还是不了解他啊!了解他就不会以为他是在装可怜,不会他挖了个坑她就顺着往下跳!他竟然还有后招,又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既然不想睡,那就乖乖伺候爷。”
他话刚刚落,便就着方才的湿润冲了进去。
“嗯……疼……”
身子有一段时间没有欢爱,他又毫无预兆,虽然之前经他一番,但刚才一番纠结下来,情.欲……好吧,看这样子,只是她的情.欲去了大半,却被他忽然打开,一时有些疼痛。
与她相反,他一经她的紧致包裹,立刻舒服得喟叹出来,听她叫疼,才不情不愿的停下。
沉醉没好气地往他背上擂去一拳,“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他一点也不生气,低低笑着只管去亲她的耳垂,手缓缓移到她的臀上,撩拨她,“饿了。”
她浑身一颤。
他又粗哑地在她耳边调.戏,“今晚让我吃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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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这种话要让她怎么回答?
他虽然这么说着,身体早已忍耐得辛苦,但知道她一时适应不了自己的欲.望,仍旧耐心地停在她身体里,唇舌着她的身子,又拿煽情的话撩.拨她……
“你不在时,我每晚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
“这脸长得也不算绝色,怎么身子会这么勾人?怎么也戒不掉。”
“……”
“几日不吃就饿得难受……”
“够了!”她忍不住浑身都在发颤,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话撩拨的还是他其他地方撩拨的,再也听不下去,终于打断,心里一狠,一咬牙,自己主动将腿环上他的腰,“不是饿了?那快吃吧,天都要亮了,天亮不给吃!”
怀陌被她忽然的动作刺激得不小,慌忙敛神,又听她仿佛视死如归的话,不禁低笑,却再不忍耐,就在她身体里进驻起来。
她已经被撩拨得差不多了,没两下便低低申吟。
他吻上她的唇,吞下她的申吟……
“爷饿了这么久,不给也要吃。”
云层渐起,月亮也隐了下去,羞了见这一室旖旎春情。
……
同一轮月亮之下,有人欢乐有人愁。
京郊别院。
整个院落都已经沉睡,只除了一个房间,烛光至今未灭。
香荷半夜起身巡视,走至沉鱼房前时,见烛火还亮,立刻放轻了脚步,几乎蹑手蹑脚。她睡觉之前来劝沉鱼早些安歇,沉鱼却是疯狂地往她扔来一个烛台,“滚!”
也幸好她有些功夫底子,躲得快,否则那尖刺的烛台刺到脸上,这一生是毁了。
香荷心中多少有些怨气,但念及沉鱼如今所受,也就忍了。
晚间的时候,怀陌来了。
自从怀陌娶了那沉醉,他来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今夜好不容易过来,沉鱼喜上眉梢,立刻就让她去准备,没想怀陌却说不用,又将她屏退,独自与沉鱼在房中。
这一待就快一个时辰,她还特地嘱咐了下面人不许打扰,心中暗喜,以为两人是在房中……
没想,之后怀陌出来,一身淡然,明显不像刚刚享受过后的样子。香荷心道奇怪,就要进门去看沉鱼,不想,尚未踏进房门,沉鱼背对了她,狠狠让她“滚!”
那一声,咬牙切齿,仿佛带了不共戴天的仇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一凛,不敢忤逆,立刻拉上房门退出去。
就这样,沉鱼一步未出,到了安置的时候,她想去提醒,便是被沉鱼狠狠扔了一个尖刺的烛台。
此刻,香荷自然不敢打扰,放轻了脚步,无声地从沉鱼房前经过。
没想,越是想要无声,偏偏就弄出了动静。天色暗,香荷没注意到脚下,便替上了早些时候沉鱼扔出来的那铜制烛台。
那烛台被她一踢,便被踢到了柱子下去,“碰碰”响了两声清脆。
香荷心中一慑,正慌乱,便听得“砰”的一声,却是房门猛地被打开的声音。她头皮一紧,还未反应,一只纤细的手掌已经狠狠掐上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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