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用一枚玉,将她定下

作者 : 南觅

他看了良久,连眼神都是安静至极。舒殢殩獍忽然,他扣住囚禁的铁索,用力一拉。

“嗯……”

一声嘶哑的隐忍,那被囚禁之人承受不住,猛地仰起头来赤色黎明。疼痛让他紧闭了眼,脸上的折磨的痕迹几乎让他的脸也不能辨识。锦年眯眼,分寸不落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人在他手下被折磨得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眼睛似乎在努力睁开,可仍旧只睁开了一条缝隙,又重新闭上。气息粗重,受尽折磨。

锦年这才微微一笑,放开铁链。手上的男人挨过这一阵折磨,重又重重垂下头去甾。

吹了吹手上细微的脏污,锦年抬脚,安然自得离开地牢

怀陌从无遇那里离开,立刻就回了丞相府,将无遇的消息告诉沉醉铜。

沉醉听完,原本有些沉寂的双眼霎时亮晶晶的,闪着激动。她抓住怀陌的手,连连问,“他真的没事吗?你有没有认真帮他看过?会不会有什么隐患?不……当然没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以后一定会一帆风顺的。我娘呢?我娘是不是在他身边?”

沉醉一激动,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毫无头绪。

怀陌含笑看着她,模着她的头,一个个问题竟还记得清楚,耐心解释,“他没事。我认真看过,他的外伤要耗些时日,他的毒和内伤,我对自己却是有信心的。研制解药不是问题。你娘也在他身边,其实他现在受点无伤大雅的伤也是好事,至少你娘陪在他身边不会受人身威胁,算是他被迫拨了时间好好面对你娘。我将他们藏在极为隐秘的地方,也派了高手守护,你放心,在他伤好以前,不会再有危险。”

“那伤好以后呢?”关心则乱,沉醉月兑口而问。

“伤好以后?”怀陌眼中全是纵容宠溺的笑意,“伤好以后,那就是别人有危险了。”

沉醉这才反应过来,欣喜得连连点头。

无遇得救,她总算是落下了心头大石。可惜现在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否则这样喜悦的事,她真想跳起来蹦几下。

怀陌见她喜色透尽眉梢眼底,使她整个人也鲜研起来,心神不由荡漾。只见她欣喜得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笑着上前将她拉过,面对着面圈进怀里。他也不说话,只是唇角弯着,凝视她。

沉醉抬眼看着他,怔住。

怀陌笑,“我救了无遇。”

沉醉点点头,这个她没有丝毫怀疑过。除了怀陌,这事别人还做不成。“我知道啊。”

“我救了你爹。”某人提示。

“我知道。”某人继续不知情趣。

怀陌见她傻傻的,一幅“我知道的呀,你不用一再提醒我”的表情,一开始幽怨,而后又失笑。她原本就不是八面玲珑的女子,他和她计较这个做什么?

索性直说,“这是大功劳,有没有赏?”

他涎着脸笑得很邪气。

沉醉眨了眨眼,非常诚恳的点头,“有的啊。”

“真的?”怀陌双眼乍亮,一副“我现在就要拿”的跃跃欲试的表情,脸也立刻和她离近。

沉醉笑眯眯的,不负他的期待,就在他的直视里,低头,手抚上自己圆润润的肚子,“宝宝,亲亲你爹。”

怀陌,“……”

一阵冷风吹过,说多失望就有多失望最强杀手系统全文阅读。怀陌几乎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沉醉,难得一副“装可怜,求宠幸”的表情。

沉醉视而不见,径自用力拉过他的手,让他的手掌覆上自己的肚子。

已经五个多月的孩子,胎动得愈加的平凡,怀陌模上她的肚子时,宝宝竟真的轻轻动了动,尤其配合他娘。

沉醉笑得合不拢嘴,眼底全是骄傲,果然是她的孩子,和她亲,“他亲了。”

怀陌一脸僵硬,生气也不是,妥协也不是。

索性猛地低头,狠狠一口亲到沉醉的唇上。他动作太快,沉醉忙着骄傲,一个措手不及,被他得逞了。

怀陌绝对是在报复她,用力亲了几口,最后还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她轻轻吸气,横他一眼,他得意地笑,“我才不要那臭小子亲我,我要那小子的娘亲我。”

他说着,微微仰着下巴,高傲的神色,一副“我准备好了,你现在就可以亲”的表情。

沉醉看着他,没绷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倒在他怀里。

他近几日尤其的可爱,大约是知道前几日惹了她,在自觉悔悟,她也不说破。

某人将她按在怀里,用力的亲,强行领赏。

沉醉任他闹腾够了,主动帮他理了理衣服,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遍,缓缓道:“怀陌,我想……这几日去照顾无遇。”

她话落,前一刻还笑得像个孩子的男人,脸色霎时阴沉了下去。犀利的眸子轻轻一眯,他的神色骤冷,盯着沉醉,“几日?说清楚,具体是几日?”

“看他的伤势吧,他那样骄傲的人,一夕之间一无所有,心上的伤口绝对比看得到的伤口大。我想,他寂寞了这么多年,这时应该是需要人陪伴的。”

“你娘在那里。”怀陌冷然,提醒她。

沉醉摇头,“那不一样。”

“沉醉!”怀陌咬牙切齿叫了她的名字,他怒,昭然,不掩饰。

沉醉垂了垂眸子,似能感知他一切的情绪,却单单能屏蔽他的怒。

“是不是沉鱼在这里一天,你就要和我生气一天?”素来最能藏的男子,也有克制不住的时候,这么快挑明,“沉醉,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任性?你已经嫁人了,夫妻吵架不该是你这样子,动不动就说离开,你可曾为我着想?”

“我有为你着想。”难得怀陌躁怒,沉醉却平静。对于怀陌的指控,她一点也不想辩驳,她近乎乖巧地点头,“我为你想过的,沉鱼的事情不怪你,她原本就是那样的人,她盯上的人,不论是谁,也要陪她入一趟局,和你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怀陌的唇线抿得紧。“我没有要离开,我是去陪无遇,虽然我与他父女缘浅,但他对我的好我不会忘。他受难时我无能为力,如今他需要我,我想我可以去陪陪他。”

“我也需要你!”怀陌截然道。

沉醉闻言,忽地朝他笑了。

怀陌不知那是什么样的情绪,只知,她一笑,笑得他心中顿时一片密密麻麻的慌乱和隐痛,措手不及。

两人都还未来得及说话,外面却忽然传来容容通报的声音,“大人,夫人,绫夫人和庸小姐求见夫人我是秦二世最新章节。”

这时机……还真是抓得巧!

怀陌心中冷笑,太阳穴突突的跳,“不见!”

“让她们进来吧。”

两人同时出声,随即,怀陌不认同地看向沉醉,沉醉对着怀陌偏头一笑,“她们是来见我的。”

“沉醉!”怀陌怒极。

沉醉却是好笑的去拉他的手,低道:“我要离开几日,临走之前当然要给觊觎我丈夫的狐狸精一个警告,敲山震虎。否则等我回来,你却失了身,那我要找谁哭去?”

她半真把假玩笑一般的语气让他全然模不透,不由着急,用力握住她的手,“那就不要离开我!”

沉醉笑问,“真怕***?”

怀陌被她这样问,又气又怒,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

容容见怀陌最终没有反对了,这才去将人带了进来。

迦绫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模样。庸皎现在圣旨护体,也再不用折腾自己的身子,此时看起来更是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

两个女人进来,见到怀陌也在,行了礼。

怀陌淡淡应了一声,迦绫笑了笑,上前来对沉醉道:“皇上刚刚赐了些东西过来,皎妹妹心中想着沉醉妹妹,却又惮于与妹妹生疏,便让我带着过来。”

迦绫说罢,微微侧过身子,身后,四名丫鬟手上托着些礼物,都是衣服首饰一类。

衣服是好料子的衣服,首饰明晃晃的首饰。

只是那料子全是白锦,首饰全是白玉。这礼……说是送她,合的却显然是怀陌的口味。君子谪仙,玉不离身。

怀陌拧眉。

沉醉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笑,“既然是皇上赏赐,沉醉可不敢收,庸小姐拿回去吧。”

这样的拒绝,是很直接的。

那庸皎却丝毫不恼,掩唇轻笑,眸光落在迦绫那里,打趣,“看吧,来时我就说了,醉夫人被大人捧在了手心里,娇宠惯了。这些寒碜的自然不会看上眼。”

这样的讽刺,也是很直接的。

“皇上的东西怎会寒碜呢?若是平时,我也是喜爱的。我不过是不爱寒碜的人罢了,连着好好的东西落到了她手上也大大少了光泽。古人有说明珠暗投,大约就是这意思了。”沉醉笑眯眯的。

庸皎脸色绷了绷,迦绫眼底也有惊讶。

她们不合,天生的,连解释也不必。可两人不明白,今日沉醉是怎么了?这还当着怀陌的面,就不给庸皎留下颜面。她这是嫌怀陌对她宠爱太多了,想要月兑身?

怀陌在一旁却几乎没有存在感,漠然看着,谁也不帮。

他倒是阻止过,可某人就是一口“见的人是她”将他回绝了,还连带了质疑他对她的忠诚。就许她闹脾气,不许他生她的气?

“既然醉夫人看不上,那么庸皎也不再自讨没趣了。”

沉醉下巴微微昂着,“心意已领。”

庸皎眼中不甘,“这就将东西拿走心猎王权全文阅读。”挥了挥手,身后四名丫鬟接连退下。

屋子里少了那些明晃晃的东西,沉醉这才觉得眼前清净了。

庸皎眯眼看了看她,眼中却倏然生了光亮。

她没有离开,反而往前几步,更靠近怀陌而去,“醉夫人的礼物已经看过了,这里还有庸皎亲自为丞相大人准备的礼物。”

她说着,便当着沉醉的面,从身上摘下一块佩玉。

玉仍旧是上好的白玉,只是因为常年被人佩戴,那光泽便比刚刚那些新东西润了不知多少。被人爱护的玉和被人收藏的玉,一眼看去便不同,正如被男人宠爱的女子和被男人冷落的女子一般。而眼前这一块玉,在庸皎手中一团润泽,显然便是日日被人呵护的,不知被庸皎的手指抚模过多少遍。

庸皎大方地将玉从身上摘下,拈在青葱女敕指之间,她径直走过沉醉和迦绫,两人的距离皆不远,正正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上面明晃晃的一个“陌”字。

沉醉眼中强撑下来的霸道,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当即露出了裂痕。而迦绫,眼底闪动的情绪亦刹那明显。其实虽然她一心一意要助庸皎,然而只有她一人知道,她没有一日不纠结矛盾的。

“喏,给你。”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此刻的庸皎,娇笑着盈盈立于怀陌身前。手掌摊开,上面是他的玉佩。她旁若无人的笑,正如一朵只为眼前男子一人绽放的花,娇美娇女敕。

怀陌自然也看到了那枚玉,如沉醉和迦绫,他心中也不能再强自平静。

那曾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他赠玉那年,正是沉鱼十五岁生日,十五,及笄,意味着可以嫁人。然而他却不能娶。他用一枚玉,将她定下。

男子将自己贴身的佩玉赠予女子,自古以来就只有一个意思。

彼时,他什么也没说。沉鱼只盈盈笑着将东西接过,郑重收好。不着一字,将他的心意谨记在心里,从此默默守候。

他抬眼,看向庸皎。从来没有一刻,他如此承受不住那女子娇美的笑。

手,在一侧不住的颤抖,不为人知,只有他一人知道。

他终究是负了她,他对不起她。

那时,他远远看着,只觉沉鱼身上有什么吸引他走近的东西,他走近了,面对沉鱼,心中并非不失望。他隐隐有自知,他应是还没有走到,应该还要再寻下去。然而,当他越过沉鱼去看,她身后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

再寻下去,也没有。他往那吸引他的方向而来,前方只有沉鱼一人。于是,他牵过了沉鱼的手,就此返身离开。

若是年少时,不要那么草率,再寻下去……怀陌不由自主往沉醉的方向看去,只见她的眼眶,隐隐的粉红。她的目光,生生黏在沉鱼的手上。

他心中长叹,终究是……他对不起两个女子。

“你要收下吗?”庸皎又将东西往前送了送,她是笑着的,只是她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笑,如冰棱一样,光亮而寒冷。

“爷,宫中传来圣旨。”

呼吸也悬着的时刻,容容忽然进门来报。

所有的人,目光顿时集中向容容。

独怀陌闭了闭眼,手指如风一般,从庸皎尚还摊着的手中夺回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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