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陈晓雯二十六岁了。不同于当年的青涩,她已做了一头卷发,举手投足间有了一个女人的成熟。这些年来,因为star临走之前的建议,她学了音乐,美术,把自己打造成了标准的文艺范…
不再如以前消极厌世,以及过度的对未来感到迷茫,在她的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所有的希望,唯一信念。
她的生活慢条不理,简单富有情调。每天练练古琴,关注政治,研究菜谱,晚饭后牵着一条金毛散步,真是惬意非常,唯一不足的是少了一个人。
梁恩在罗湾买了一套房子,现在年薪也有二十万了,每天下午他会跑到陈晓雯的住处蹭饭,当然也不是白吃,他会隔三差五的带些稀奇古怪的土特产,让陈晓雯好好研究,又或者带各种小玩意,工艺品,这个人总是设法带出许多小新鲜,总之不会让你感到单调
如许多个晚饭,陈晓雯收拾好碗筷,牵着金毛,与梁恩出去散心,这条狗也是梁恩送的,他说金毛活泼,对人有好处。
陈晓雯当时就喜欢上了俏皮的金毛,它那坚硬的脑袋,无论你怎么敲,它闷不作响,每天就像二百五,眼睛滴溜溜的瞅,还喜欢把家里的鞋子到处甩。引它出去吧,它东奔西跑,对外界永远充满着好奇。有时候去海边,梁恩甩一个瓶子到海里,它会嗷嗷叫两声,义不容辞的跳进大海,含着瓶子返回沙滩。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它似乎对美女特别感兴趣,并且眼光也不错,看到哪位美眉,摇着尾巴跟在身后,不是把人吓个半死,就是趁人不备,舌忝人家的…说它是二百五,一点也不错,每回到沙滩,它都会两抓使劲的刨着沙,一边刨一边叫,恨不得把所有的沙都刨完
现在那条二百五又在刨沙,陈晓雯见怪不怪,也就由它去了。
梁恩明天休息,两人决定在沙滩过一夜
吃着烧烤,梁恩说:“你看,你都二十六岁了,再不考虑结婚的事,转眼间就会变成大龄剩女了。”
陈晓雯才不在乎,说:“剩女就剩女呗,反正我现在过的舒服就好了。等到了真想结婚的时候,再去想。”
梁恩笑着说,“那我等你想结婚的时候再说吧,你什么时候想结了,告诉我,我立马去办。”
陈晓雯过意不去,也没说什么,如果实在想结婚了,她会考虑梁恩的。
在沙滩的左侧,陈晓雯意外看到了缇丽,她的头发染成了黑色,依然是直的,脸上也没化妆,她的身边是一位英俊的先生。他们正在沙滩漫步。
缇丽也看到了陈晓雯,她微笑着点头招呼,不像之前冷漠。她对身边的先生说了两句,像陈晓雯走来。
“嗨,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变了不少”缇丽说。
陈晓雯与之相拥,说:“你也变化不少。那一位是你的先生?”
缇丽说:“快了,我们正在筹备婚礼。”她看着梁恩说:“新交的男朋友,还是未来的老公?”
陈晓雯想辩解,缇丽说:“真怀恋年轻时的时光,看到你我又想起了一个人,好在他只是一个美丽的梦,梦醒了还是要面对现实,不管今后如何,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吧。”
陈晓雯感受到缇丽的悲伤,她知道,这是结婚之前,人对过去的一种怀恋,生活并不能随着自己的意愿走,它给你的结局往往是意外的。而缇丽身边的这个人正是她的结局。这个人就是追了缇丽七年有余的李斯
陈晓雯说:“祝你幸福。”
缇丽说:“你也一样。黑玫瑰永远在我的心里。再见”
“再见。”
简单的谈话后,两人分开了,各自走各自的路。
陈晓雯想躺在沙滩上看天空的繁星,梁恩月兑下外套说:“沙子进了头发不好洗,躺在上面吧。”她看着梁恩,想着缇丽,心开始动摇了。
这么久了,这个人始终陪在身边,夏玲去了加拿大,这个城市,最亲密的要属梁恩了,他无怨无悔,总是为自己考虑,为什么要把他搁在一旁,想那个不存在的人。
为什么?陈晓雯反问自己,是喜欢对得不到的恋恋不忘,还是天生只会对眼前的幸福视而不见,那个人已经离开了这么久,不会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因为他错过现在的。
“你说,什么人最蠢?”陈晓雯问。
梁恩思索,说:“没有最蠢的人,只有最痴的人”
“是啊。”陈晓雯自语,默默看着头顶星空。
梁恩坐在一旁,在良辰美景中,压抑的情感如海水翻涌,他望着陈晓雯的侧面,情不自禁的俯,亲吻了她的红唇。
陈晓雯惊动,想要拒绝,梁恩按住了她说:“不要再拒绝我了,你可以试着接受我,要是不合意,说出理由,也可以一脚踢了我。”
陈晓雯无言以对,在自我劝慰下,接受了梁恩的吻。
转眼又过了一年。
陈晓雯已经二十七岁了,梁恩也有二十八了。
去年,接受了梁恩,两个人相处的还算和谐,陈晓雯一直拒绝搬到梁恩的住所,她守着star给她的公寓,深处还存在一丝侥幸,当然,这些是不能对梁恩说的。
那一年,不再孤单,心也不再波动,平平淡淡的,没有任何感觉,陈晓雯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离开了也不会有想念,这感觉对于她来说多么的可怕,年轻时仅有的追求早已远处,留下的只是一堆没有激情的烟灰
这一年,公历十二月二十三号,在多加士餐厅,梁恩正式向陈晓雯求婚,一颗色彩迷离的钻戒摊在陈晓雯面前…
梁恩说:“元旦,我们结婚吧。”
陈晓雯盯着砖戒发起了呆,现在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好像star就在玻璃窗外看着自己的抉择,她怀疑自己想多了,没有去求证自己的直觉,如果她看了,或许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可是她还在执着于这是自己的心病,无可救药的心病
在玻璃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一个人无意的看到了餐厅里的两个人,他停在了玻璃前,看着那只醒目的钻戒,不知是喜悦还是失落。
相隔五年,想不到再次相遇时是这种场景,star颤抖着,忽然的很想哭,她终于得到了幸福,和心爱的人可以平凡的过一生了,而自己还在四处漂泊,奢望着不可能的缘分。
这样也好,飞鸟与游鱼,注定是一场意外。Star劝服自己,忘了吧,走了吧,当初离开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现在的结局…
Star走了,他还有任务要做,不可能在这里久留,在他转身的刹那,陈晓雯忍不住,望向了窗外,窗外只有来来往往的陌生人,还有飘远的米色风衣。
陈晓雯盯着转瞬即逝的米色风衣,很有冲动拽住它,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病入膏肓了。失望的收回视线,陈晓雯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模了模仍旧戴在手上的祖母绿,推回戒指,说:“对不起,我忘不了。”
梁恩的心四分五裂,呆呆的看着陈晓雯走出了餐厅。
陈晓雯不知道如何面对梁恩,她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她忘记了怎么回家,就在迷茫,彷徨,自责时,忽地一声枪响,惊动了整个世界,周围的人乱成一团。
惊恐的,大叫的,摊倒的,各种形态都有,陈晓雯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枪响,这声响是从对面马路上的轿车旁发出的。
陈晓雯的头不由自主转向了黑色保镖枪口所对着的方面,那是一百米外的泰康大厦…
五分钟后,警车呼啸,封锁泰康大厦,马路也被封锁,车门打开,陈晓雯看到了一名金毛男子,他有一对蓝色的眼珠,眼角的皱纹显示,该外籍男子在五十岁之外。
陈晓雯目睹了一起谋杀案,这案子发生的实在太突然,她茫然的站在马路中间,望向从泰康大厦涌出的人群,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穿风衣的人,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
踌躇间,她又有了冲动,想去乱尾户看看。她以为,回到初见的地方,说不定还能相见。于是,鬼使神差的她叫了一辆taxi直奔乱尾户。
反正闲着也没事干,那么多年没回去了,不知有没有变化。
陈晓雯望着窗外飞驰的灯火,回想着住在乱尾户的时光,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她以为自己变了,其实那个彷徨的小女孩一直住在深处…
下了车,陈晓雯见到了他与star第一次吃饭的小餐馆,现在它重新装修过,面积还没变,对面的网吧全换成了液晶,环境比以前更好了,上面还挂有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的标识转了几个弯,那栋破旧的房屋除了在外面涂了一层粉,什么也没变,连个安全门也没有。
陈晓雯顺着暗黑的楼道往上走,以前的自己好像和现在重合了,时间根本就没变,变得只是空间和人…
陈晓雯听到了脚步声,就在上一层楼,沉重的脚步声还有踹粗气的声音。她以为是一个心脏不太好的人,可能心脏发生了问题。她加快了脚步,想要询问他有没有事。
距离很快拉近,微弱的过道灯下,陈晓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飘逸的头发,米色的风衣。
啊陈晓雯听到内心真切的呐喊,是那样的兴奋,喜悦她无法控制,跑上了楼梯,在他的后背拍了一下,问:“需要帮助吗?”。
是star真的是他,这侧面,这眼神,除了他还会是谁虽然脸比从前更有了小麦色的健康,面部曲线也变得坚毅了许多,但这个人陈晓雯是不会认错的。
Star嘴动了动,悲喜交集,他不知如何放置他的手,况且他的肩膀疼的厉害…
“你去了哪里该死的。”陈晓雯抱住star大哭起来,重复道:“你到底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啊你这个狠心的家伙,我一定要狠狠的奏你一顿。”
Star痛苦的咧了咧嘴,说:“回去吧,我已经有了别人。她正在楼上等我。”
陈晓雯不相信,死死抱住star,说:“你没有,就算是有,我也要把她赶走,我一直在等你,没有你,我无法接受任何人。求你了,别走了,别离开我…”
“我…”star压住肩膀处涌出的鲜血,满头大汗。
陈晓雯忽然感觉到环抱的胳膊被什么挺住了,几滴血滴在了她的衣服上,她才发现,star的脸很是痛苦。
“你…”陈晓雯震惊,掀开了他的衣服,有一把狙击枪,一把自动手枪,还有一把左轮
“你…”陈晓雯说不出任何话,star的脸色比起之前更加痛苦。
他推开了陈晓雯,说:“离我远点。以后别来找我了。”他踉跄跑着上楼。
陈晓雯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完全的明白了…但是因为他是一个杀人恶魔,所以要离开他这是不可能的,她曾经说过,就算是杀人犯也不会放弃…
“star,等等我。”陈晓雯追了上去…
Star诧异,同时很是感动,脚步也放慢了。
“没有什么能影响,我爱你。只要你活着,其它的都不重要。你为什么还要顾虑那么多,让我们分开了那么久”陈晓雯扶住star,与他一起走上了幽长的走廊。
在尽头,star开了门,里面的摆设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Star倒在床上,从床底下拉出了一箱药品,他说:“我腿抽筋了…”
“我帮你揉揉。”陈晓雯开始行动,她见star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酒精灯,还有几盒止痛药,消炎药。
陈晓雯帮他月兑下了风衣,长袖。只见锁骨处已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还有衣服的纤维粘在了上面…star闷哼一声撕掉了贴在烂肉上的衣片。
他的上半身暴露无遗,伤疤醒目狰狞,与之前的光洁相比,好似借了别人的身躯。
陈晓雯眼睛刺痛,问:“这些都是被人打的?”
Star说:“在外面混,难免不被人打”这些伤口多半是在基地特训留下的,只有两个较大的是不小心被人打中的。
有一次他没有准备充分的药品,在英国曼切斯特熬了两个月,当时他曾多次想要放弃生命,但每想到祖国还有一个人不知如何了,还是坚持下来了。
“那个保镖很厉害。”陈晓雯说。
“是很厉害,他是瑞典哥德堡港大毒枭,身边的保镖不会很差。”
“为什么要杀他”
“黑吃黑。”
陈晓雯替star烤着小刀,喂他吃了两片消炎药,又把止痛药涂在了伤口处,她开始挖肉里的弹壳了。
“我来吧,把镜子拿来,不要看过来。最好现在就回去,不要来了。”
“我来,我也不回去。我想好了,这回,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就算拿枪指着我,我也不会走了。死也要一起死”
“何苦呢。”star想到陈晓雯快结婚了,心里不愿意她卷入进来。
陈晓雯说:“和你分开,才叫痛苦。不要赶我走,未来的我们一起面对。我不能没有你,真的如果你还爱我,就让自己自私一回,也是成全我。”
Star被深深的感动了,他抓住陈晓雯的手,说:“你是上帝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不能辜负他的心意…原谅我。”
“我不会恨你的。”陈晓雯小心翼翼的开始挑弹壳,问:“痛不痛?”
“不痛,我很高兴…”
十分钟后,弹壳挑了出来,陈晓雯用镊子夹出来,已是全身冒汗,star好像要睡着了。
陈晓雯惊慌,连拍着star的脸叫道:“喂,别睡,快醒醒我们这么年多没见了,有好多话没有说呢”
Star半睁着眼,点头,说:“我想喝水。”
“好,我去给你拿,你想要什么就说”
断断续续,陈晓雯与star聊了些话,这些年,star跟着一位名叫Sam的美裔,走了很多地方…他见过很多比陈晓雯美丽热情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毕竟不是陈晓雯…这次执行Sam的命令,暗杀来访寻找联盟的Sten。
按照组织规定,刺杀成功后得尽快与底下人街头,飘洋返回,如若发生意外,必要时可由接头人补上一枪,以防后患。
Star这副模样回去,必定会遭到杀害,沉尸大海,本来他也没打算离开祖国了,走得再远,还是不如自己的祖国好…现在又遇陈晓雯,想死的心也没有了。
“还有唱歌吗?”。陈晓雯问。
Star摇头,“太忙了,大部分时间不是在船上就是在车上,没有时间发展业余爱好了。你会唱吗,唱一首我听吧,我想听…”
“你想听那首?”陈晓雯对唱歌有信心…
“就来一首红豆吧”
“好”
白炽灯光的屋内,陈晓雯轻哼了一首红豆,记得五年前,star也为她唱过一首。
三天后。
Star的烧退了,伤口也在好转。陈晓雯提议,回到罗湾的房子,慢慢养伤。Star没有反对,二人简单收拾衣服,star把枪也带上了。
“你准备把它们搁在哪?”陈晓雯不太喜欢。
Star说:“找个机会,把他们藏在曲江吧,我的手上需要一把自动手枪,左轮和狙击都可以放下。”
“为什么?”陈晓雯一边收拾一边问。
“有人监视着我们,我得把他解决了,才能逃走。”
陈晓雯没说什么,收拾好后与star去了罗湾公寓。陈晓雯展示了自己惊人的厨艺,一盘青椒炒肉可谓是出神入化,star唾液都垂了三尺。
这天晚上,梁恩也没来找陈晓雯,让陈晓雯不由松了口气,她寻思着抽个时间去找梁恩,好好谈谈,star回来了,她不想两人遇见了尴尬。
凌晨两点时,陈晓雯与star出了公寓,在之前被star炸毁的桥边,仍掉了左轮和狙击。沿着原路返回公寓。
在途中他们意外遇到了耗子黑玫瑰乐队的鼓手耗子
耗子正在一颗榕树下抽烟,整条人行道上只有他一个,不知道他在等谁,看情况好像在等陈晓雯与star。
“兄弟,忘了我没?”耗子吐着烟圈,心事重重。
“没有。”star走到耗子旁,借了一点火。
耗子说:“不建议,让她走远点,兄弟有话要谈。”
他说的声音很大,陈晓雯能清晰的听到,她识趣的往回走,大约在五十米外的地方站住,望着star与耗子。
现在只有star与耗子靠在树干上了。
Star嘲讽的笑,“原来是你。大马也是你害死的?”
“不错。我和他不熟,没必要发善心。可是你,我TM的怎么就加入了乐队呢”耗子死劲的吸烟,“要不是你,我现在正躺在维多斯宾馆内,一手揽着一个波妹,偏偏遇上你这扫门星,害得老子只能在这吹烟”
“那你想怎样”
耗子甩掉手中的烟,显得很狂躁,“还能怎样?我TM不会下江帮你把枪捞起来吧你不是还有一把自动手枪么,是为我准备的吧你说怎样?你和那个女人准备去哪里?”
Star说:“如果可以,想留在这里。”他知道这不可能。
耗子蹲,又点了一支烟,他说:“留在这里是在说梦话,你要是真的想走,我可以为你搞一张身份证,告诉老大你被Sten的保镖打死了。灰熊那里我会搞定的,要走最好走到西藏,不要回来了。”
Star惊喜,同样也疑惑,“你怎么搞定?马达见不到尸首不会相信的,况且Sam是一个很精明的人。”
“再精明也只是一个外国人,有我们中国人歪歪肠子多么后天曲江会有一个泡烂的尸首,是我从太平间好不容易找到的,胸口左侧正中一枪,估计是血流过多致死老大要是不信,我带他打捞枪支。”
“耗子,谢谢你。”star看到了希望。
耗子起身离去,“谢谢有个屁用,走的时候记得把妆化好。到了西藏替我多拜拜佛祖,让他老人家保佑我长命百岁,死了不要下地狱。晒黑一点,最好回来的时候,连我也认不出”
“再见”star冲着耗子矮小的背影招手,一路跑到陈晓雯身体,拥抱她,喜道:“耗子要帮我们逃到西藏了,今晚我们收拾好东西,明天等耗子拿来身份证,我们就买票。”
“真的?”陈晓雯简直不敢相信,幸福来的这么快
“真的,这把自动手枪也没用了,把它扔到曲江吧。”
“太好了,你去哪,我也去哪”陈晓雯喜极而涕,与star扔掉了最后一把枪。
第二天清晨,陈晓雯等着上班的梁恩,把钥匙给了他,说与故人去一趟西藏,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希望他能帮忙看好房子,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就把房子卖了,钱可以不用给她了。
梁恩不舍,从陈晓雯眼里他看到了另一个人,最后只得放弃,说:“祝你们幸福。”头也不回,上班去了。
这么多年,要说这样结束,梁恩的心肯定不甘,可是他懂得什么时候放手,有些东西勉强不来,不要苦了大家。
中午耗子送来了身份证,身份证上的人与star有七分相像,年纪三十,名叫林豪。
Star对陈晓雯说:“以后我的名字就叫林豪,star和那个叫黄岩的已经死在了曲江”
在耗子的帮助下,两人顺利搭上了去西藏的火车,后一天,曲江浮上了一具躯体,警方鉴定,疑是泰康大厦狙击手。消息全城公布,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几个可疑的人在曲江边打捞什么。早已藏在巷口的警方全部出动,围困了可疑人。
第二天新闻报道。一月五号,警方接到匿名电话,称凌晨桥口曲江将有犯罪团伙打捞枪支,警方接到报警立刻成立专案小组,调动百余来特警,成功将手持枪支的歹徒围堵。据知情人士透露,五名歹徒属于国际性犯罪团伙,其中一名为我国团伙头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