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高阳趁变故行了偷袭之举,栽赃嫁祸,将逍遥派少掌门用宏净塔灭杀的干净,掉落下几件法宝,为求彻底,高阳也不捡这些法宝,只是一招手,那宏净塔复又没入地下,回到手中,立时用那土遁术而走,速度极快,瞬间就回到芦蓬之下,趁那惊声四起,山林间起火,有那云烟升腾之际,又回到芦蓬之上,对拂云等人说道:“不好,怎么会有此祸事?”
高阳是从原地而上,众人哪会有觉异样,都自顾不暇,四下而看,有那火光四起,地动山摇,随那佛号响彻,更有金光透出,焚音阵阵。
“啊!死秃驴!!!”那逍遥派众人一经变故,顿时大惊,当即目光就往叶翩翩所在看去,只眼睁睁看着少掌门死于非命,顿时爆怒,再要反应,哪来的及?少掌门已经死得彻底,只余几件法宝,叶翩翩面显惊色,不似作伪,忙一转纸伞,洒下一片白光,将几件法宝卷起,立时飞身而走,往芦蓬方向而来,眨眼间便落到逍遥派众人面前,惊道:“师兄,师兄他……”
申云子等终南山之人脸色青红交接,变换不定,惊怒交杂,最后化成三昧真火从双目中喷出,个个有一尺来长,红艳灼热,鼻呼灼烟,气极可见!
嗤嗤嗤!!!破土声连绵而响,金光万道,那金塔如春后竹笋般从地下飞出,个个都有十丈高下,冲散在终南山四周,正在外层护山大阵之内,洒下金光,金塔飞空,上下沉浮,佛光连绵,上及千丈,过主峰之巅,焚音禅唱,竟然将终南山整个围困。
“南无我佛慈悲……”
佛号从四面八方而唱响,一道熔浆如柱而喷出,上及千丈,轰隆一声震鸣,火柱周边升起九座金红宝塔,色如晶石,宝光灼耀,升至熔浆柱齐高,又是一声佛号齐响,熔浆柱顶端崩开,现出一株参天火树,根吸地火,叶似火焰,通体赤红,枝干如晶石,此时燃起熊熊火燃,烧的空间如沸,扭曲蒸腾,火树上托着一粒舍利,金灿灿,毫光如针,照耀满空。
此时终南山众人全部将目光望向那舍利,个个脸色狂变,就见那舍利一颤,一阵焚音响起,金光中化成一尊罗汉金身,其高丈六,如铁铸溜金,作红金光泽,一手托十二层金红宝塔,一手拿红木禅杖!
这罗汉方一现身,将手中宝塔飞起,化百丈高,一声巨喝,火树摇曳,洒出亿万火光,冲进了宝塔中,又从宝塔顶尖喷出金红佛法,一个反卷而下,将终南山主峰包裹,罗汉唱一声佛号,大喝:“莫让人逃月兑!”
“南无我佛慈悲……”佛号四面八方而响,万塔齐震,喷出亿万金光,来卷芦蓬上诸人。
群修大怒,终南山为最,狂骂不止:“哪来的秃驴?胡魔找死!贼驴作死不成……”
喝骂纷纷,各起手段,宝光冲空而上,真火雷电汹涌狂奔,霹雳震空,法术如洪流,但见数万道光辉冲天而上,那佛光就落不下来,反被冲将回去,罗汉金身皱眉,伸手一指,还不及出手,突然终南山主峰震荡,一声浩荡长啸冲天而起,声波如炮,一道红色光柱冲天而上,势若捅天,直击那宝塔之上!
轰!!!天地一静,只此一炸!但见法力波动如潮,云层滚荡,那红柱将宝塔顶飞百丈,罗汉顿时大惊,将身一纵,联带脚下火树化一道虹光落进了金塔中,顿时光芒大涨,金红佛光大灼,熊熊而燃,往下一卷,塔身下压,轰隆大震,那主峰山石崩飞,主体却不动,红柱被压回百丈之下。
“好你个万塔寺秃驴!杀劫将至,不净身而避,返将杀劫挑起,想化作恢恢么!!!”
昂昂昂!!!九声龙吟咆哮而起,从红柱中冲出九条火龙,张牙舞爪,喷出火光来卷,聚成火云,火龙藏内,往上一托,就将金红佛塔托起,佛光落不下来,这时方才有一亩白云冉冉而升,上托一白袍老者,深身气息鼓荡,双目怒睁,真火汹涌!
“南无我佛慈悲,世间皆苦,杀劫将至,我佛正要将杀劫揽身,普渡世人!!!”金红佛塔传来那罗汉禅音,顿时佛光大涨,又往下压。只是九条火龙并非虚化,乃是老者用炎龙真身耗时数千年所炼就化身,个个有真仙的法力,龙吟大震,佛塔压不下去。
“找死!”老者大怒,伸手一指,那红柱极速变小,飞到手中,化一根火红长棍,狂喝一声,飞身而起,舞棍而砸,满空都是数百丈火棍,这火焰凶猛,炼神返虚的人物沾上一点都要飞灰!此时来砸佛塔,声势骇极!佛塔中一声怒吼,飞出一道火光,是那火树飞在塔顶,放出焰光蒙蒙,火焰竟然全被吸住,罗汉飞出,执一根红木禅杖,就将老者抵住,两人棍杖来往,打的终南山上空失色!每一次交击都是惊雷炸响不绝!
“不愧是渡过天劫,成就真仙级数的人物!!!”
底下众人看的目眩神怡,正自感叹,那九座金红宝塔突然飞将过来,分九个方向,势要将芦蓬之上众人困住!
“不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高阳大急,这九座宝塔自己可不曾留下手段,若是被困,怕会有所损伤,当下便对身边诸人传音:“诸位入我塔中,贫道有办法突围而出!”
说罢就将衣袖一甩,金光涌出将玄教四人装进了宏净塔中,又道:“迟则不及也!”
“教主带我一逞!”拂云忙道一句,怀清拉了迎丝一把,迎丝急道:“还望道友带我真应宫一道!”
高阳挥出金光一卷,就将真应宫与拂云诸人卷住,诸人也不反抗,瞬间被收进了宏净塔中。真元宫诸人见得,脸色变换,却不知如何开口,脸色难看。
高阳也不理他们,正要踏步而走,但此时那九座金红宝塔已然飞至,正在分散来围,高阳大急,突然大喝一声:“万塔寺还有后手,已经到了尔等家门口,势要一下铲除!此乃一网打尽也!诸位还不拼命冲出?迟则灭门矣!!!”
此言一出,芦蓬上近万人瞬间色变,微一动念,便不似作假,顿时冷汗大冒,众人纷纷大叫,怪嚎怒骂,狂吼咆哮,手底下使了十二分手段,就见宝光乱闪,法术汹涌,真火如潮,雷光电闪,剑光纵横……,一时间天地变色,地动山摇,云层如断,那光芒激射狂飙,遁光四散而冲,那九座金红宝塔只被冲的滴溜溜乱转,佛光明灭不定。
那终南山众人都气的爆跳如雷,狂吼怪叫,这群人乱了,走了,散了,终南山不知损失几多!
高阳趁乱,来到逍遥派边上,对那叶翩翩微微一招手,叶翩翩立时会意,趁乱离了逍遥派诸人,来到高阳身边,高阳亦将之收进了宏净塔中,立时抽身而退,随了人流,却见这群人四散而开,胡乱冲撞,那万塔光芒照耀,稳如山岳,哪能冲开?
“如此大乱,我若第一个冲出,实最受关注,岂不是找死???”
高阳心中一想,便不往外而走,往下望去,那地面红火一片,地火隐现,却还不弥漫上来,万塔寺将地火引来冲破禁制,全仗那火树之功,如今不毁终南山,而以地火来困,想来也是打着收归的心思,毕竟这终南山之下还有一条灵根,乃是一处福地。
高阳将目光看向那主峰所在,突然目光一闪,暗道:“天助我也!此时大乱,终南山自顾不暇,岂不是便宜了我?”
神色一喜,高阳飞身而下,到了地而,掐了土遁诀,化一股黄烟钻进了地下,顿时滚滚热气扑面而来,钻入体内,法力都受影响,遁法都有些动荡,高阳将手一搓,飞出一片深如若紫的三昧真火,就附在身外,将外面的火气吸收,这才感觉好受。四下一看,果然那地火只停在三丈便不上涌。
潜到下边,高阳经过一次,却是熟识,来到那灵根所在之地,但见一片火海将那灵根围住,那灵根氤氲气升,灵气浓郁,依旧如故,周外还有那数十杆大旗放出玄光护住,火海被阻在外边,也不汹涌而冲,只是缓缓如溪流,似不愿破坏。
高阳看了一会儿,起了心思,就遁到这灵根上方,那阵旗的玄光之上,将口一张,喷出一道鸿蒙紫气,缠上了一杆阵旗之上,缠绕而上,紫气渗入进去,这套阵旗合起来怕是有高级法宝之防守能力,但单杆却比中级法宝还差,又无攻击,只作守护,高阳又非用强攻击,只是用法力同化内中禁制,却是轻松,全力祭炼,不出一刻间,紫气就将内中的禁制全部同化,高阳大喜,伸手一指,那阵旗摇动,上面玄光破开了一个大洞。
高阳曲指一弹,祭出坎离丹鼎,化一道金光入了内中,鼎盖打开,离合仙光顿时汹涌而出,往这条灵根彩泉而裹,这灵根灵气常浓郁,清灵异常,乃是数万万年自地脉而成,吸纳天地灵气而孕育,可调地脉采日月精华,天地能量,而化山中灵秀,端得是不凡。
这条灵根虽然只有数丈之长,如一条灵蛇也似,彩光荡漾,煞是好看,珍贵万分,非是福地而不生,像龙虎山占地万顷面积,也无一点灵根孕育,是故有魁首派那样的瘴气所在,全无钟秀。
高阳将离合仙光裹住灵根,收进了坎离丹鼎中,咣当一声,鼎盖合起,高阳大喜,忙伸手一招,那坎离丹鼎便化一道金光而出,落入手中便被收进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