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忍界大战已经数载了,无数天才诞生,又无数英杰死亡。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一件事情、一条新闻吸引众人眼球和双耳,但之前从未有过哪一次有像这回一样震动忍界!
一个才从忍者学校毕业、走上战场两月余的十一岁少年一战将雾忍的两把名刀砍废,一战将成名已久的公认强者通草野饵人的右臂斩去,一战逼退通草野饵人和新晋大刀之主栗霰串丸两位忍刀七人众成员!
如此惊人的事件不得不让人们再翻回他先前的战绩去仔细查看,结果一看更是骇人:方出道就和其导师赤井友、两位伙伴一起埋伏、杀死过数十敌人。之后落难分散,却反倒是一个人杀得雾忍一时损失惨重。接着援救老师和组员,计策配合实力,一举消灭十一位雾忍,甚至还包括一个上忍:桥本康城。再往下看,无梨甚八,还有最近的通草野饵人和栗霰串丸,和整整三位大刀之主交过手,却从未吃亏,甚至还杀死一人,并从那儿得到他的名号——獠牙!
如果说之前杀死桥本康城、杀死无梨甚八还有很大部分是倚仗其导师赤井友,那这次赤井友伤重,他独自一人逼退两位大刀之主就完全让他的名号独立于木叶阴匕之外,不再受到其导师光环的笼罩!
一颗震惊整个忍界的忍者新星正在冉冉升起,而他的威名全是靠自己一场场战斗拼杀出来,獠牙的少年已经传遍了整个忍界!
木叶,旗木宅。
“大人,重大消息!”宅群北面,旗木翔突然出现在那幢大屋的门前,他单膝跪下,口中沉稳地说道。
虽然他还是如惯常的那般沉稳,显得不急不躁,但从他这种人口中说出“重大消息”四个字,可见此事有多么不凡。
“进来吧。”里面,旗木大正平稳而丝毫不显虚弱的声音传出,待旗木翔走入,他抬起眼皮,问道“什么事?”
“这是那个少年的资料。”旗木翔没有自己来做解释,而是呈上了一沓纸交给旗木大正。担心旗木大正没听懂,他还补充了一句“就是寄居在家族的木村名。”
旗木大正略感奇怪:自从名走上战场,他无法再轻易派人追踪观察,便也断了资料,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得到他的信息了。现在自己信任的心月复突然前来竟只是给自己呈上这么一叠纸,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是……!”但接下来,只是略微扫了一遍,旗木大正就知道原因了。他不自禁地倒抽一口凉气,叹道:“好小子!”
杀敌上百,手中上忍的人命就两条,其中一个还是大刀之主,同时一场战斗劈废两把大刀,逼退两个忍刀七人众成员。这种战绩,不管是安在谁的头上都是耀眼的了。而对名知根知底的旗木大正更是震惊:只不过是踏入战场两个多月就有这种表现,这种成长速度怕是方今的家主、木叶白牙旗木朔茂也不如吧?
“这小家伙真是……”对比名数年来不是特别突出的表现,旗木大正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看来自己还真是险些走错一步好棋啊!不过还好,几年间一直还存着最初的念想,终是没有出错。”
他心下暗叹着,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对旗木翔问道:“等等,翔,资料上说他斩断了两把大刀的事,信息来源是否可靠?“
这由不得他不怀疑。七把名刀的威名固然最大的因素是在于刀主本身,但其质量也是历来为忍界称道的。两把不知“欺凌”过多少武器的大刀在一场战斗中轻易地被名一击斩断,这事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这……”旗木翔沉吟片刻,答道“这是属下安排人手,从战场上亲眼见过他们战斗的忍者那儿得来的信息。按理……按理是真实的,但也不排除有人言夸大的可能。”
“这样啊。”旗木大正眼睛微眯,自顾自地叹道“嗯,此事倒也无需深究。总之,你今日就去名的房舍那里问问那个保姆看是否还缺人手,缺的话就补,若她说不缺你也要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照顾那个小女孩!”
旗木大正没有再多想名砍断大刀这件相当诡异的事,毕竟名的来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他看来,不存在有什么某种特别的血继限界觉醒的可能。既是如此,那多半是被夸大了。自己只要知道他现在实力不错,成长惊人就好了。
也幸亏众多得到消息的人也如他这般想,这才没让名陷入他最怕、也最为之心虚的麻烦——要是团藏那个老鬼听到了很感兴趣,跑过来要研究研究自己怎么办?
而旗木大正接下来的安排也自有考虑:现在已经知道名的近况,并且名是这种表现,旗木家当然是要拉拢了。但套近乎这件事,他也不能搞得太廉价。毕竟无论如何,自己这边还是占据主动的嘛——在名几近是家破人亡的时候,可是旗木家收留了他,这种帮助放哪儿都是大恩啊。
再说了,现在名在前线,他旗木家固然是可以影响到那里,但那儿终究不是家主白牙的战场,况且在木叶惨遭压制的雾忍战场,他们的力量还是很薄弱的,要是硬要在那儿搞什么,弄得不伦不类就徒惹笑话了。所以,还是就近用一些简单实用的技巧来示好好了。几年下来,旗木大正对名的为人还是有所了解的,他知道名很顾及感情,对那个幼小的妹妹更是百般看重。自己这回在此处着手,不露痕迹又肯定效果极佳,或许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目前还无法知道,不过这也是小事,回来略一安排、让他明白就可以了。
旗木大正的做法或许有点功利,但不过是他处在这个位置所必须罢了。抛开这些,其实看他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这些名也自有衡量,无需多言。
总之,发生在旗木家的这一切不过是整个忍界听闻名的消息后,所发生的众多变动的一个缩影罢了。或欢欣鼓舞,或拉拢示好,或密谋杀害,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而对此尚懵懂不知的事件主角,此时正在七号营地里随着老师还有两个伙伴一起接受营里的体罚。
“呼——呼!他女乃女乃的,老子要打仗,老子要杀水鬼!”在营地里做着扫地、清洗、搬运物资等各种杂活而累得直喘气的拓又将一件后勤物资搬到仓库后,一坐下,大声嚷嚷道。
他实在受不了了,窝在营地里接受这种惩罚,让他感觉特别窝囊,而且感觉比在战场战斗还累。
名将比自己还大的一个木箱放好位置后,伸展活动两下,对他道:“好啦,别抱怨了,马上就结束了,明天咱们也就可以去战斗了。”
他说完这话,旁边一样在干活的赤井友和佐为也是对拓出声相劝。不过,事实上他们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怕和拓也差不多……
看到四十小组的成员这幅模样,或许有人会感到奇怪。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名将通草野饵人和栗霰串丸逼退后,面对仍旧是可称“烂摊子”的局面,他还是一阵头疼。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强行继续使用直死之魔眼,因为他怕一不用自己反倒会马上瘫倒。就这样,他和状态尚算不差的拓带着赤井友和佐为杀出一条血路,最后逃回了营地。
回来之后,事情可就复杂了。按理说,砍废两把大刀,逼退两个刀主还让其中一个断手,这种堪称辉煌的战绩是能让四人获得不少表彰奖赏的,但同时,他们“临阵月兑逃”的表现也能让他们立即获得死罪。在上头的一番讨论考虑之后,最后决定让四人接受为期半个月的体罚,也就是在营地做各种繁重的杂务。这其实算是表个态,毕竟军队一定要赏罚分明,同时倒也让伤重的赤井友和佐为能抽空慢慢恢复好身体。
反正是多方面比较复杂的因素合力之下,他们现在就这样了。而今天,他们的体罚工期也要满了,明天他们便能重归战场。
“嘿!通草野饵人,还有栗霰串丸,你们还好吗?”放下重物后,名叉腰站着,望着远方雾忍营地方向的天空,心中默默道“咱们的战斗,或许还要继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