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旗扬九州 第十一章:这无情的世道

作者 : 某人80后

那几个歹人一不做二不休,先放过那马儿,接着是杀向他。

皇甫坚寿此时已不再存有半点仁慈之心,先闪过一刀,将那人手臂从关节处折断,然后迅速抢过那把刀,再在他的颈部深深的划过一刀,然后轮到下一个。也不去管他是死是活,皇甫坚寿的眼神是冰冷的,是凌厉的,他手中的刀是嗜血的,是无情的。初时,那五六人还自勇上,可见他接连都是一刀砍杀同伴后,知道今夜遇到的可是高手,顿时起了逃逸之心。

可皇甫坚寿如何容得他们逃走,又是几刀下去,只有最后一人驾马飞驰,却也难逃一死,被他骑上爱驹追去,诛杀在百余米外。等他杀戮干净回到帐篷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醒来,此时呆呆的看着父母亲,只是不断用手摇着,用嘴叫着,希望他们能够如往常一样醒来,亲亲她,模模她——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手中的刀变得那么的沉重,沉重的让他拿不动,掉落在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

那小女孩的哭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那么的刺耳,那么的悲伤。

很快,年幼的女孩就哭昏死过去,袁瑛将她抱进帐篷里面。皇甫坚寿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最后害的这两个无辜的人惨死;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阻拦他,若是自己出去也不会如此;恨自己为什么空负一身本事,却连眼前人也保护不了……他好恨,也好苦。

袁瑛静静的在他身边站着,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这夫妻俩这般死法,对皇甫坚寿绝对是个打击,而且他们还留下了一个小女孩。她太了解他了,那个甚至还未步入俗世的女孩只怕现在也成了他的责任了吧。

“这世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良久,皇甫坚寿方才开口说话。

袁瑛淡淡的答道:“可这就是世道,人与人之间,只要有强弱之分,就会起争端;只要有善恶之别,就会起杀戮。这是你想改变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是你想逃也逃不了的真相。”

“为什么,为什么”,皇甫坚寿突然显得有些激动,有些疯癫,他狠狠的抓住袁瑛的双肩,大声吼叫着:“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一定这样互相伤害,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平淡的阐述这些,为什么这世道就不能像这个帐篷一样只有善意?我不信,我不信……”

“坚寿,这就是你我的差别……”袁瑛忍着那双手传来的力量,却没有躲避,反而要丑陋的揭开,她的声音如同另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皇甫坚寿的心,狠得不留一点情面,狠得让他留不住那眼眶中的泪。

然后二个人就没有再说话了。皇甫坚寿默默的为死去的夫妻俩挖了一个埋身之所,而袁瑛只是看着。

但这还不是最痛的,在看到那个醒来的小女孩后,皇甫坚寿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令人痛心的事情了。那个天真活泼,时时将惹人爱的笑容挂在嘴角,笑起来眼睛都眯成月牙儿的小女孩好似在一夜之间就成了瓷做的泥女圭女圭,脸上只有一种表情——死寂。

不能就这么将她丢弃,让她成为无根之浮。皇甫坚寿决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也不容袁瑛在这上面有半点异议,他要带着这小女孩去他所能走过得每一处。

女孩是安静的,依旧能吃能睡,可却不发一言,反而让他担心。只是他们以为她不过是因为父母之死而难过,却断然没有想到在一夜深夜,她消失了。

等皇甫坚寿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好在他有马,所以急急追了出去。可这荒漠四周广阔,又是黑夜,急切间,皇甫坚寿如何找的到。直到天刚蒙蒙亮,他才发现一点踪迹——一只带血的毡帽。皇甫坚寿强忍不安,继续寻找着她的踪迹,却发现越来越多的血迹以及碎肉,再往回的更远处,一个孩子头颅静悄悄的放置在那,至于其他骨骼大多已经被咬碎。

皇甫坚寿睁大了眼睛,看着那还挂着肉丝的头颅,不愿意去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一股作呕的感觉从喉咙口升起,他再也忍不住,就在那吐了出来,然后如同受伤的野兽在那久久叫啸着,叫啸着……

行程继续,只是皇甫坚寿的话更少了,两人这一路上彼此间重又渐渐疏远。

袁瑛知道皇甫坚寿心中有恨,不过他恨只怕不是那些歹人,不是她袁瑛,甚至不是这个他所厌恶的世道,而正是他自己。正因为如此痛恨自己,所以才开始痛恨周围的一切。作为此时此刻在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对袁瑛的恨也最为强烈。只是想着想着,她心中却也慢慢多了几分不知是苦涩还是其他什么的滋味,总之她今日看到的皇甫坚寿,已经慢慢转向成她所需要见到的那个皇甫坚寿,可这真的是自己所要的?还是要那个不顾世俗目光也追求着自由的皇甫坚寿?

这一路十余天走来,沿途所经,汉军石垒旧寨多已废弃,倒是时时可见羌胡的百十骑人马远远地飞掠而过,羌胡之势果然很盛。

有时见到羌胡正在屠戳无辜百姓,皇甫坚寿的脸上不由就是一脸阴晦。他不在选择避让,而是驰马上前。不管对手有多少,他都不惧,出手间也变得极为悍厉,再不留情。袁瑛大半时间是袖手旁观,情愿看他难得一现的彪悍之色,可有时见了,心中总会升起几分担虑,觉得这样嗜杀的皇甫坚寿有些陌生,甚至是有些让她害怕。可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没有理由在这个逃避。

这么走了好有小半个月,这天近暮,他们正行到方位在张掖西北数百里的去处,猛地前方现出一个绿州,水草丰美,中间隐有城池。二人这些日子看黄沙戈壁都已看得厌了,不由一奇。皇甫坚寿不识地理,初时还以为是海市蜃楼,却引得袁瑛抿嘴一乐,笑道:“这里,该就是居延城了。”

这里就是居延城了?!

张昶托他以“汉家上使”的身份合纵连横的第一个紧要所在便就是这居延城了。他把朝廷旨意看得轻,更在意的却是张昶所托,情知他乃是跟父亲皇甫嵩不分高下的老将,所言必然不假,也是边庭中真正要紧之事。听闻在居延城之北数百里外,确是羌胡首领“天狼”北宫伯玉的驻所之地。首担重任,纵然皇甫坚寿艺高人胆大,初时也不免生出几分揣测来,可如今真看到了这居延城,反是镇定下来。

一旁的袁瑛却笑嘻嘻的问道:“汉使大人,我们是先进居延呢,还是绕过它直指那条狗儿的藏身之所?”

这十余日下来,多少冲淡了皇甫坚寿心中的苦闷,这会听听她玩笑,竟叫那北宫伯玉为狗儿,不由一笑。想了想后,他认真回答道:“居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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