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个女人的手,可以如此的温柔。
刘嫣手里的五指却轻轻剥月兑了皇甫坚寿足上的袜,然后顺着他的趾缝梳去,柔柔的宛如月光水色一般,让人舒服的无法拒绝这种爽意。军旅生活早就将原本白净英俊的皇甫坚寿晒得好黑了,但足下因为未见阳光,却反有一种别样的苍白。可更白的却是刘嫣那葱白的女敕指,在在皇甫坚寿的足上轻轻的摩娑着。她轻轻仰起头,口里低低地叹道:“我都忘了有多久没有看到过我们汉家男儿的赤足了。本以为今生老死塞外,再无机会得见,却想不到……谢谢你……”
才说好“谢谢你”,刘嫣抬起的眼中也似湿润成一片潋滟,似卸去了皇甫坚寿心中的甲胄,这时才觉得她的手心真的好热。
刘嫣将她的脸又轻轻靠在了皇甫坚寿的膝上,说起了她年华正少时曾遇到过的心爱的少年,那是一起嬉水时,也曾看到过他的足腕;说起了自己对他的爱,只希望日后能够嫁于他然后只求端一盆温水,为其洗净足上的尘泥,揉松月兑他骨里的疲倦;说起了世事弄人,却不想自己会入宫为奴,会远嫁塞外,会和亲为妾……直到多少年,多少年,等到心儿都紧闭了,才等来另一个能够走入她心里的男人,一个他们汉家人中已不多的男人。这老天爷也真是的够捉弄人的,让她被命运遣弃,被汉家遗忘的一个女人荒居塞外十余年后,让她觉得很多时候自己真的软弱得好似一谭死水,将青春啊,容颜啊就那么任它静静地沉淀着。可偏偏在她都快死心的时候,只能任由自己水样的肌肤骨肉就这么冷下去,冰冰寒寒却又并不冻住的时候,命运又安排了一个男子进入她的生活中,在那一潭早已静默的地方掷下一颗一点点硬,一点点扎实的石子,激起一片涟漪……
此时刘嫣的一支手还在皇甫坚寿的足腕上轻轻地划着,另一支手却沿膝而上,脸儿手儿都轻轻偎向他两腿之间。皇甫坚寿是沙场武将,袍岔一向开得很高,这时前摆整个好似在无心之间被刘嫣掀开。她顺势而上,伸舌无意识的在干燥的唇边一舌忝,眼中忽冒起一点精火,瞬间把她的面容附上光彩。那软软的舌头红红地一灿,一动就炸入皇甫坚寿胸口。
只是那么舌忝一舌忝的动作,皇甫坚寿却看得清清楚楚,然后觉得身子腾腾一沸,登时好似烧了起来,自己所有男性的渴念与虚荣都似已被点燃,最后熊熊得煅烧出一处突兀挺立。
她似惊异皇甫坚寿的变化,脸儿轻轻凑前。她的目迷离,人申吟,整个身子似都轻颤着低声道:“你好硬……”然后,红唇微张,忽然就轻轻地靠近皇甫坚寿的私密处,以一个柔弱女子所能达到的最柔弱的姿态,用她的湿热的唇噙含着……
皇甫坚寿感受着从未有过的轻颤,好似自己最末梢的神经都被撩起了,双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刘嫣的臻首,希望她能够含得更深一点。她不断的耸动,一下接着一下的润滑着的好似他的脊梁,让他不自主的舒服的抬起头。夜空中皓月高挂,而他身前正有一个极艳丽的女人包含着。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夜,让他觉得一切都是美轮美奂得不可自禁。然后他的身子好似忽旋飞而起,直盘旋而升的不可遏制。
刘嫣毫不介意那一点稠,目现惊迷的咽下后,低声道:“呀,好烫……”
皇甫坚寿已不可抑制。他要她,他要她的身体,她的全部……
这次,他是主动的。皇甫坚寿有些粗暴的把刘嫣翻过身来,然后重重的压上去。而她却好似春水一般任君取用,只是一双迷离的眼他看着,静静地看着,似乎要用那目光将皇甫坚寿看得真真切切。
“啊……”她轻轻一声申吟,好像皇甫坚寿将他的器,烫烫地伸入冻水之中,哧啦的一声,直如那炽剑一淬的腾腾一沸。然后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似乎要把对方融化在一起。
夜,好长。长的皓月都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可亭中二人却似冬季炭火春融般的着。
到最后,皇甫坚寿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似空中踏歌,步步而上直要高翔于此无月之夜,将他所有的柔情,所有的铁血都在她的身体深处尽情澎湃,引得刘嫣发出一声惊人的尖叫,才安静下来……
这混沌的感觉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皇甫坚寿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好似就一夜用光,头也痛的厉害。身边入手处女敕滑香艳,却是刘嫣花一样的人正自躺着,一双潋滟中满满的都是他。皇甫坚寿的心正如这清晨的凉意升起,这才想明白昨夜他在这里,与谁,又干了些什么。只觉得头都要炸了,全身热的发闷——他居然睡了一国之后。
虽然皇甫坚寿并不看重什么礼法,可自己只要想一想就能够明白后果。刘嫣一个身份是汉家公主,一个身份是居延王后,还有另一个身份则是伊吾王多择的未婚妻,也许还有更多的,但总而言之,他与这个女人这下可扯不清了。看来他昨日必然又陷入她的计算之中了——对了,是那杯酒。必然是是那杯酒中下了催情之物,要不然以他的定力,决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坐下这等事情,虽然她是倾城之色。沉沉一声叹息,皇甫坚寿知道今后定要受制于此。趁她未醒,未免尴尬,他伸手穿衣穿裤,决定先走一步。
可刘嫣偏不让他如愿,用一双微有失望的眼看着他轻声道:“你这就要走了吗?”
她的声音酥酥的,柔柔的,又在其中搀和了一份娇弱,让人不忍冷遇。皇甫坚寿心中有愧,只得道:“今日做下错事,是皇甫的过错。公主若要责怪,下臣愿用性命赔偿,若要下臣办什么事,当也竭力而为。”
刘嫣闻言,略带苦涩道:“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来真是如此。想来我刘嫣在皇甫将军的心里早已经是人尽可夫的荡妇,这一夜露水夫妻,也不过是你人生中的一场闹剧,一处污点,是也不是?”
皇甫坚寿心中一愧一痛,见她眼中深处似乎隐藏着就是眼利之人也望不见的深撼,而这亦不是轻易假装出来。所以,他只得道:“我听得消息,公主不日就要与伊吾王大婚了吧?”
“不错”,刘嫣面上一冷,似乎在为皇甫坚寿寻了这么个理由而不舒服,但随后她又说了明白,原来是那多择自从当上伊吾王之后,对刘嫣就有些疏远起来。毕竟居延王刚刚死去,她们俩倒也不好太多亲密。这本是合理,怪就怪那多择也是个之徒,有了刘嫣这等绝色伴侣,随后又是不知纳了几许姬妾,以为香火。可这在刘嫣看来,是多择在嫌弃她寡妇的身份。当然,多择与刘嫣之间几分真情,几分交易,这些都是他们不可能轻易撇干净的,所以多择还不敢不娶。可这种似乎抢来的爱情,让刘嫣有一种被自己心爱人背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