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呀!我之所以要早点儿来,就是害怕错过见你的机会,所以早早的在这里守候着等你来呢!”
“那人家今天要是不来呢?”
“你不是来了吗?真要不来的话,我就在这里站成一块望妻石,等你一辈子!”
“看把你高兴的,就会耍贫嘴!你就不怕二妮他们看到你吗?”
“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正出正入,有什么可怕的?”
“真是大言不惭,厚颜无耻啊!老师和学生谈恋爱,还敢说正出正入?”
“那怎么啦?老师和学生就不是人啦?正因为牙和舌头关系亲密,舌头才常常被牙咬到呢!老师就不能爱学生啦?”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没什么,作贼心不虚,那怕什么呀?大大方方,站在大街上等着我,不就得了?藏在胡同里,躲躲闪闪干什么呀?”
“现在不还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吗?咱这不还是乡下小镇吗?老百姓不是还没那么开化、时尚吗?我之所以要躲起来,还不是怕你那帮小姐妹的唾沫星子淹死我呀?”
“你是老师,还能怕几个学生不成?”
“不都是因为你吗?”
“自己有贼心,没贼胆,还要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你害臊不害臊?”
“只要能见到你,我就高兴,你说我什么我都认了。谁让我这么没出息,偏偏就爱上你这么一个小丫头啊!”
“看不上你可以不要啊!谁稀罕你个小老头!比人家大六七岁!”莫夏捷说着说着,竟撅起了她的樱桃小嘴儿!
余俊贤知道,莫夏捷这是在耍她的小姐脾气,——在她的理想和目的出乎意料的、近乎完美的变成现实和达到之后,带着一种纯粹是享受爱情的心境,在向大她六七岁的余俊贤老师撒娇、使性子,于是不慌不忙的,继续调侃道:
“不稀罕,刚一分开二十天就能想成这样子,想得近乎发疯;那要是稀罕的话,鬼才晓得能想成什么样啊!”
莫夏捷听了,知道余老师又在揭自己的“伤疤”,在把他的“欢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也就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你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一身白毛,还要说别人是妖!你有能耐,有骨气,有志气,别往这集上来凑热闹啊!有本事直接上门找人家求婚,不就得了?”
余俊贤见莫夏捷这么说,不但不恼,反而笑嘻嘻的对莫夏捷说:
“你这是在鼓励我,是吧?只要有你这句话,我迟早是会到你家里去,向你求婚,向我的岳父岳母大人求情,请他们答应他们的宝贝女儿嫁给我的!”
“你就吹吧你!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把岳父岳母挂到你嘴上啦?你就这么自信?你就不怕到俺家去,俺爸俺妈让你吃闭门羹,让你碰一鼻子灰,让你碰得灰头土脸、头破血流的?”
“是咱爸咱妈,而不是‘俺爸俺妈’,请注意语言表达的感**彩!他们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吗?再说,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哪!他们舍得让他们的宝贝疙瘩女儿,当着外人的面,丢人现眼没面子吗?”
“真不愧是当教师的!你可真会死乞白赖,无理强占三分,耍嘴皮子讨人嫌的!”说着,莫夏捷竟头也不回,向着胡同口走去。
余俊贤紧走两步,赶上莫夏捷,用商量的口吻对她说道:
“咱现在先到外面僻静处寻个饭店吃点儿饭,然后再到服装市场逛一逛,看一看,好不好?”
说着,趁莫夏捷没有防备,冷不丁又拉住了莫夏捷的一只手,莫夏捷躲了一下,没有躲过去,也就没再说什么,任由余俊贤拉着,一起向胡同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