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战略位置虽为重要,然,粮草、战马、辎重、武器一干后勤设备全要仰仗于其他,不能自给自足;张绣如此招摇的北上“勤王”,身后必定有人支持,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引起这件事的却是兖州内部!换而言之是不甘寂寞的帝党;刘景升是汉皇宗亲,有些事情他就是不想办也要办!
他可以坐镇荆州笑谈天下风云,依仗的一为自身名气,二为荆州士族支持,而他的名气一方面是士林当中的“荆襄八俊”之名,交友广泛,另一方面则是他皇室宗亲的名头;想当初他只身入荆州,近十年来一直将荆州牢牢地把握在手中,能是简单人物吗?
当然,这些都取决于他当初敢于只身入荆州这个决定,给与他勇气的也是他的名声,因为一个默默无名的人与一个名满天下的人待遇是不相同的;汉皇宗亲,即使是在大汉朝名存实亡的时候也还有余威,荆州内部也有忠于皇室的人,而天子、汉皇帝尚在!
兖州内部安稳或者是没有战事来分散曹艹的注意力,对于帝党来说是痛苦的,只有当这些事情频频发作的时候他们才能浑水模鱼、乱中取胜,刘协想要恢复汉室就要不择手段;总的方略就是驱使曹艹,号令诸侯,在与此同时不断蚕食他麾下的势力,渗透他的周边,架空他,然后取代他!
一条整风运动的命令给他们带来了很多困扰,若使用李煜心中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对他们实行了经济制裁,没有钱财、没有外财他们就养不了门客、养不了家丁这等隐藏的实力;反贪、反腐、整治奢华之人,每一个士族当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人在曹艹麾下任职,就算他们不想,曹艹也会想办法把他们绑上自己的战车的,由此一来,就有了诸多借口;曹洪的妻兄就给所有人开了个好头,刘协的谋士团看出了其中的阴谋,看出了曹艹是想借此事搬回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削弱帝党的实力,所以他们先发制人,发布了密诏;此去荆襄八百余里,一夜之间就能赶到,前天的早朝,今天的黎明,刘表的动作也很快;密诏之事在荆襄士族中传得很广,并没有只让刘表知道,毕竟人心隔肚皮,就算是亲戚也一样;迫于荆襄士族的压力,刘表决定驱使张绣攻击曹艹,一来将自己甩出去,不得罪曹艹这头狼,二来也堵住了士族的嘴,让他们少咧咧;密诏同事还发给了远在徐州的刘备,信中暗示刘备,只要这次做的好就将他的名字划到汉室宗亲的族谱当中,这对于刘备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李煜阻止不了一意孤行的曹艹,也不想因为这种在别人看来莫名其妙的事情而触怒他,更何况其他人都赞成曹艹暂时离开许昌;曹艹起马步军三万,于禁、许褚、典韦为将,荀彧、荀攸叔侄为随军,从许昌出发汇合封丘夏侯渊、何曼攻打张绣;许昌城中,李煜有些杀气腾腾的样子:“奉孝!你说主公这样离开许昌,保皇党是不是以为是他们取得了阶段姓的胜利,将主公逼开这里?”
郭嘉心中一惊,像是听出了一些事情,当即说道:“你小子可别太狠了啊!”
李煜似乎对此满不在乎,嗤笑一声后招呼身边的人:“孟起!子修!跟我走!随我去见见满伯宁!”,走了几步,李煜又停子:“奉孝!你就辛苦点吧!掌握全局的事情我可干不了,你来!”
“我擦!你这是什么话?喂喂喂!别走啊!你可别撂挑子啊!”,郭嘉气急败坏的喊叫换来了李煜无良的笑声,若论实打实的才能李煜绝对会被郭嘉完爆出九条街,这种专业的难题,还是交给他才好;李煜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杀人杀一些不开眼的人!
“孟起!持我宝剑调集军马五百!去许昌尹府!”,李煜随手将自己的佩剑交给马超,笑眯眯的说道;“吭!”,马超拔出这柄剑,赞道:“好剑!好剑!”
“呵呵!大兄!这柄剑代表的可不光是这些!这柄问天剑可以调动父亲麾下的十万青州军!这才是价值!当然,这个持剑的人是老师才行!”,曹昂解释道,他原本是要与曹艹一同去磨砺,但是因为李煜激烈的反对而没有去上;“少吹牛!跟我走吧!”,李煜笑骂一句背着手向城尹府走去;城尹也就是许昌令的意思,跟当年曹艹做过的洛阳令时一个意思,都不是好干的差事,非常的容易得罪人,正因为坐过这个位置,知道其中的难处,曹艹才会对满宠的所作所为十分满意与敬佩、信任;“伯宁兄!我来给你打下手了!你可不要不欢迎啊!”,离老远李煜就开玩笑似的喊道;满宠面无表情的拱手行礼,有面无表情的说道:“见过大公子!怀德!你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真无趣啊!话说你就不能高兴一点吗?整天阴沉个脸?”,李煜无力的吐槽;“我已经揪出上百个贪官污吏,怎么处置?”,满宠皱了皱眉头,问道,同时他眼睛看向了曹昂,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有些事情不方便说出来,不方便在曹昂面前说出来;“恩!子修给你个机会,巡查一下许昌的城防,一个时辰内告诉我你所看到的!”,李煜:“这种教坏人的事情就不叫你参加了!呵呵!去吧!”
曹昂愣了愣,但是师命不可违,乖乖地走了;“怎么办!当然是革职查办!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曹昂走后,李煜满是杀气的说道;“也好!正有此意!”,满宠也说道;两个面目阴沉的家伙开始了密谋有人要倒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