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巴克的一角,顾盼心确认没有人跟着她,也没有人跟着朱珠后,才走了过去。时过境迁,她还记得当初朱珠是怎么帮她,而现在,朱珠看她的眼神却只剩下冰冷。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朱珠不善的口气,在看到顾盼心脸上的两条疤时顿住了,“你的脸怎么呢?”
她摇头淡笑:“没什么,不小心撞伤的。”
“哦。”朱珠靠着靠背,环胸的看着她,“我都不知道该你说什么了。明明你都和我叔在一起了,你干嘛要跑!?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我不是说现在表婶不好,我就是没想通为什么你要跑!?你知道我叔他多难过吗?”
“朱珠,有些事身不有己。我就是太容易找理由找借口,到最后才会伤害了那些关心我的人。震东、岚岚、陌安。是我自己以前太……”她叹了一口气,“不说这些了。我找你出来是想问你两件事。惚”
“……震东和他的太太,现在……好吗?”顾盼心轻声的问道。
朱珠说:“你问这个有用吗?他们两个好与不好不是已经成为定局了吗?”
“也是。”她苦涩的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很好,震东和他太太很好,岚岚和陌安很好……所有的人都很好……温”
朱珠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再做作了好吗?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都没有和我叔在一起了,你还惺惺作态的关系,顾盼心啊顾盼心,你连你自己的都管好,你自己都是稀里哗啦,你还管别人做什么!?”
朱珠的话刺进她的心里。她抿了抿嘴唇:“是啊,我好像一直都是稀里糊涂的。我错得很离谱不是吗?”
朱珠气恼的摇摇头:“第二件事呢?”
顾盼心吸了口气,收起了哀伤,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出来:“阮震东手里有的,只是原来戮天刑转移给我的财产,虽然现在震东拥有着,毕竟当时是我在没有行为能力的情况下,由岚岚和陌安让阮震东代为监管。但只要拿写财产的落款是我的名字,刑天和黄金就不会再属于阮震东。这份文件是我将那些全部转移给阮震东、陌安和岚岚的转移书,我已经在上面签字。你把这个收好,如果有什么万一的情况,就把这个拿出来,让他们三个人签字。那三十吨黄金到最后可能会是救命的稻草。我问过瑞士银行了,那三十吨黄金写的我的名字,除非有我的授权,否则他们拿不到。我已经和瑞士银行联系过了,他们的转移申请书,我一起放在里面了,只要他们三个人都签字,就可以拿到。”
朱珠看着文件,不解的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你虽然没有告诉我他们三个现在到底好不好……不过我想,一定比以前和我关系的时候开心多了吧?我想要守住他们的幸福,刑天垮不垮不要紧,那三十吨的黄金才关键。他们一人十吨,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就让他们带着黄金远走高飞。”顾盼心颤抖的抓住朱珠的手,眼里尽是恳求:“朱珠,不到最后,你千万不要拿出来,一定要到最后好吗?”
“是不是,又会发生什么事?”
顾盼心怔了怔,她缓缓的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你不告诉我,我等下回家就给他们!!”
她顿住步伐:“朱珠,我会尽量保护他们的。这份文件,也是在尽我最大的努力的保护他们……不要让我的心血白费。”
朱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长久的沉默。
而在另一边的颜未跟上了顾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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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静悄悄的,顾盼心一个人敲击着电脑的键盘,还有一个星期就是金融中心竞标的日子了,原来,她之所以想取得这个项目,是要让阮震东透明三人去小辉和戮天刑的坟前道歉。
她并不打算拿回原来戮天刑给她的一切,她想要证明不依靠任何人,顾盼心已经不是原来的顾盼心了。她已经可以去和任何人谈条件,谈要求,只谈条件,只谈要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现在,她想的是如何保护他们三个人。戮天刑和她的目的不一样,依照戮天刑的性格来说,他不挖一个大坑,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地,绝不会罢休。而她,她只是想要他们道歉。
她和戮天刑道不同,则不相为谋。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要让辉煌拿到竞标才行。她必须要让戮天刑从眼下的情势里月兑离出来。
QQ的短信里对方的报价和照片,顾盼心可以接受,确定明天看地方的时间后,她将预付款通过网银打给了对方。
这时,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她赶紧关闭了对话窗,开始看起了电影。
“在看什么?”他问道。
“美剧。”
他走过来一看,把电脑给她关上:“不要看这么恐怖的。”
“我以前就看第一季和第二季,现在第三季好不容易才等出来。”
“看这么多对宝宝不好。”他扳了盼心的身子,将她压在床上,灰瞳在她眼上:“今天在家做什么了?”
“我去医院了。”她伸手搂着他在头顶的颈项,“在家好无聊,你又不准我去咖啡厅唱歌,我又不好去辉煌,下午的时候就去医院了。”
她蹙了眉头:“你应该告诉我,我陪你去的。医生怎么说?”
她嘟嘟了嘴,笑道:“没有怀孕。只是月|经不调。”她想他应该会失望吧。
然而,顾盼心没想到的是他松了好大一口气,“还好只是月|经不调。”
“你不生气我没怀孕吗?”
“为什么要生气?”他上了床,将她抱进怀里,厮磨着她的后颈:“月|经不调也要注意知道吗?据说,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没那么严重。”她被他搔得发痒,咯咯的直笑,“我问你,如果我月|经不调以后都怀不了小孩了,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会生气?”
“你以为我是气罐子吗?”他咬上她的耳珠,“现在的医学技术可以解决这些问题,只要不是你不能生。”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你很想再要小孩吗?”
“嗯,我想要你和我的小孩。很想要,很想,很想……”他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顾盼心后仰了头,看到他已经睡了过去。她没有动,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让彼此的温度就温暖对方。
她想,她最好还是不要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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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盼心去看了地方,地方很僻静,而且她想要的东西也都在,她很满意,于是就这么的定了下来。跟着顾盼心去了家具城买了一些生活必须的家具,摆了进去。
一上午几乎就这么耽搁进去。到了下午,她到医院做完中药离子疗法以后,请杨森开了一些安眠药。
“你睡得不太好吗?”杨森疑惑的看着她,“你最近很奇怪,昨天说是要月|经不调的药……”
“最近是有点失眠,麻烦你帮我开点吧。”
“这个药千万不要乱吃,知道吗?”
“我知道了。”拿着杨森开好的安眠药,才离开医院。顺便去超市买了一些东西。戮天刑晚上回来以后,做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盼心将切好的梨子插了牙签摆在戮天刑面前,拿了起来递给他:“最近半夜老听见你在咳嗽,一定是抽烟太多了,吃了梨子润肺。”
不想他却忽然躲了过去,“我不跟你吃梨。”
她疑惑的眨了眨眼:“你不喜欢吃梨子吗?“
“你一个人全吃了。我不和你分。”
她耸了耸肩膀,自己插了一瓣梨子吃了起来,“这梨子挺好吃的。我专门买的风水梨,你不吃太可惜了。……那你要不要喝梨子水,我给你煮。”
“那你记得一个梨子全放进去了,不准偷吃,更不准分。”
“为什么啊?”她疑惑的看着他,他当做没看见似的拿着遥控板更换电视频道,“我还打算将就这些切好的梨子给你煮汤水的,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什么不能分……”好像突然明白过来,她抱着肚子大笑起来,“你好迷信哦。”
她知道他为什么不吃他拿给梨子,分梨,分离。觉得和她吃一个梨子不会,会分离……
“废话真多,吃你的梨子。”他白了她一眼。
顾盼心呵呵的偷笑,她想起以前曾经诅咒他,诅咒他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当时他根本不在乎,他说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些玩意儿。而现在,只是吃一个梨子,他竟然就开始封建迷信了起来。
她有些微微的心疼,这算不算他为她的改变?
可她……
走进厨房开始削梨子的顾盼心抬起头,看着眼前洗碗台、流理台、生熟菜板,还有放在上面的锅子,她想起之前他为她做饭的事。
那时,她正在卫生间刷牙,听到锅子砸地上的声音跑到厨房一看,他使了吃女乃的力摊鸡蛋。
那天应该是从公交车回来的晚上,
她在宴会上没怎么吃,他却注意到了,等他把那一盘子摊好的鸡蛋送到盼心面前的时候,他的脸色无比漆黑。
她试了一口,叹息:“其实,你不用勉强做饭的。”
“……”他没吭声,用手捻了一块,那脸色瞬间由黑转青。他二话不说的就要将餐桌上的盘子拿走,她赶紧护在怀里:
“我还要吃的。”
“别吃了,吃了对胃不好。”
“味道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她再尝了一小口,“你就是盐放多。不过鸡蛋是熟了的,等下我弄点饭,下饭吃就好了。不过,你以后真的不要进出厨房了……我怕过年的时候给灶王爷点香,灶王爷会生气让我点不燃。”
她回看了一眼厨房,里面已经是惨不忍睹。锅都堆成了小山,鸡蛋掉了一地,还有几摊的清油,以及掉了一地青葱……
她记得那次光是收拾这个厨房就废了她快一个小时的时间,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进厨房动帮忙的歪脑筋。
陷入思绪顾盼心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她低低的叫了一声。在看电视的戮天刑听到她的痛吟走过来,看到她那一指流血的食物指,二话不说就含进嘴里。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她的手指应该挺脏的,毕竟削了梨子,上面肯定又是梨子水又是梨子皮上的污物。他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含了进去。
眉眼渐渐有了笑意。
她的手指包进他潮热的口|腔中,感受着他吸|吮的动作,又潮又湿又暖,他也没有把血吐出来,直接吞了下去。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他们曾经在厨房也做过……
“……和我做吧。就在这里,现在。好不好?”她凝着他的灰眸,认真的说道,“好不好?我想要你。”
她的小手来到他的单跪在地上的胯间,隔着裤子上上下下的抚模着他的男|性。他有些忍不住了,咕哝道:“不行。不准模了。”
“可我想要你要我……”她恳求着。也许,等今天一过,他们两个就彻底走上死路,在这之前,让她还记得他的呼吸,他的温柔,他的体温吧。就算是她的一个恳求?
他将她的手指吐了出来,拉着她的手到沙发上,找了创可贴给她贴上,而后坐在单人沙发上,眼瞳里有着沉思的说:“心儿,不要任性,你这个月都还没有来,不能做。”
她咬了咬嘴唇,埋下头,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打开双腿。
“你干什么!!”他快速的俯身将她的双腿闭合。
“我想要你。”她眼睛里有着笃定。
最终,他认输了,坐在了她身边将她侧抱在了怀中,“为什么想要?”
“……你要我就好了。”她低低的闷声。
“我用手帮你,心儿,你现在身体不太好,我不想伤了你。”
他的话,让她心里一软,终是点了点头。
穿着睡裙,他的大手很容易就覆盖了她的,男人粗粝的手掌温柔覆盖在最柔软的谷底,她咬了嘴唇,将手绕至他的后颈抓住了沙发靠背。而他的强悍的另一只手臂,暧昧的环抱在了她的腰际,以防等下她滑落到地上。环在腰际的手随着顾盼心颤抖的身体尽情的抚弄着她细化的肌肤:“要是痛了告诉我。”
她乖乖的点头,努力的放松着自己,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她不太做的来,可是她已经把他的火也挑了起来,便用小手握着他的肿|大,轻柔的移动了起来。
在彼此的亲密中,他托起盼心的小巧的下颚,凑近那张粉樱色的嘴唇,轻轻的啄,慢慢的品味,她的味道没有任何化学产品,都是天然的原始森林里小花一般淡淡地几乎闻不到的味道,而越似有似无的味道,越能激起他的欲|望。
分开的双腿缓缓的合拢,将他包裹着的手紧紧的夹住。
“嗯……”随着叠加的快|乐,就像心里不愿意,但是盼心依然发出含义不明的单音节,长长的,深呼吸一般。炙热的呼吸,喷在男人的脸上,实在是受不了,她受伤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男人的浴袍,攥皱了紧了。
硫酸被腐蚀一样的快感,仿佛要腐烂了身体,要从甬|道里喷出。
“啊——啊啊——戮——我——”她声音沙哑了,想要停下来,却无法停下来。他的手指直接***了身体,突来的刺激,只能让她发生大喊。
“我在。乖,再坚持一下。乖,继续。”他埋首,添着她的耳垂,“好漂亮,知道吗?我就想看你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哭喊的样子,那样子就像在求我|插|你一样?”
“戮啊啊——”不行,高|潮来临前,等到的是更空虚的需要,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体里,撩拨着神经。
快乐的侵犯达到内脏都震颤疼痛的地步。
凌乱的快感从下半身扩展的脊椎,到手指,到大脑,意识已经不能控制了。
“啊——我——”
他将自己的分身送进她的腿间,并拢了她的双腿在花|瓣中模仿着交|欢的动作,他咬着她的耳垂,强悍而生猛的刺激着她的柔软,“喜欢吗?告诉我,喜欢吗?”
“喜欢啊——”脑海里一切都被抽空了,全部空了,只有本能。她喜欢他,她爱他,正因为她爱他,所以……所以我才想要你现在抱我……
“我的乖女孩子。”他奖赏似的亲了她一口。
婬|靡的呻|吟,激动地拖长,变成诱人的曲调,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迎来了结束的时候。
微颤依靠在男人怀中恢复了体力的顾盼,有些困乏道:“我……去给你弄糖水……”
“你再休息一下。”他啄吻了她的脸颊,“有些累了吧?”
她垂了垂眼眸,固执的摇头:“不累,我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想听到你咳嗽了。”
“我有咳嗽吗?”他挑了挑眉。
“成天吸那么多烟,怎么可能不咳嗽?以后少抽点,对身体不好。”她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她并拢的双腿间依然还有他男性的存在,她这个时候,其实真的不太想要离开他……
戮天刑,不管你爱不爱,请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戮天刑,如果以前,我们,且行且珍惜,是不是……现在又会有不同的结局?
那时候的似水流年,若是你愿意执了我的手,我愿意跟你天涯海角。
顾盼心……老婆婆说的对,其实这个名字不好……
“呐,我如果一直在期盼你现在对我的心,你会不会把你的心给我?”她颤抖的抬起手,捧着小脸问他,“会给我吗?”
他笑着,“我的心早就在你身上了。……没有你我就是行尸走肉……”
她吸了吸鼻子:“我去给你弄糖水。”
“我抱你去……”
“不要!厨房的窗户没窗帘呢!!”她赶紧摇头。
“那刚才是谁要我在厨房抱她的?”
“我不知道!!”她跳了下来,跑到厨房里,将藏着安眠药瓶子给取了出来,倒进装着梨子和清水的女乃锅里。
她怔怔的看着药片在女乃锅里融化。
对不起,戮天刑,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