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梁子矜,慕容清欢来到了司马容言的房间,她站在屏风外静静的端详了司马容言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踱步过去,想要细细的清楚的瞧一瞧他。
氤氲缭绕的热气中,木桶里司马容言平日那份冷漠在这时候也被淡化得干净,只剩浓浓娴静气。
慕容清欢看他平坦的胸脯在拍打而来的温水中微微起伏,朦朦胧胧的,底下两个小小的梅朵含苞待放。
陌生的带着点不自知的宁和诱人,慕容清欢的视线变得难以忽视的灼烈和犀利,前世,她总不敢太贪婪的瞧他,怕把他瞧没了,却又忍不住的视线都随着他而牵动,在她心里,他是独一无二的特别存在,任何男子都无法比拟的,想要征服拥有他的强烈麻痹了前世她所有的思维。
而司马容言就这样不动声色的,设好陷阱,就像片沼泽,让她踩一脚进去,就缩不回来了,只能等着整个人陷进去。
可是,她现在却突然发现他好模糊,她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他的眉眼,像是掩上了一层无法揭开的面纱。此刻,她发现她以前对他那汹涌澎湃的热情都随着那令人战栗的清晰的陌生而开始消退。
抬头对上司马容言微微眯起的眼睛,慕容清欢也不惊慌,从善如流地伸手捏住司马容言的下巴:“言儿真是越来越诱人了!”
慕容清欢这时对他并没有什么邪念,此刻看他的神色姿态,冰冷得沁人四肢百骸,未等司马容言那凉薄的唇吐出冰冷拒绝的话语,慕容清欢已准确的封住他的唇,唇舌交缠之下,那契合的冰冷感觉简直让她的身体一阵发寒。不同于梁子衿唇的温润香甜,司马容言的唇是刺人的冷硬,一如她前世没有看清楚的他的……心。
房间里漂浮着热气,却并不让人感觉温暖。
“妻主,什么时候你的兴趣是在窥视男子沐浴上了。”司马容言又惊又怒,紧抿着唇,用舌尖舌忝洗,气势凌人的说道。
慕容清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有些可以体会高高在上的恶意快感,她语意双关的说道:“言儿,没有什么都是一成不变的!为妻也想换换地点真切的亲近言儿,我们是妻夫,不可以么?”
前世五年,她和司马容言行房的次数少得可怜,她不怪他,只怨自己不好,不能安心的让他把自己交给她,所以她更努力,不逼他,有时候能牵牵他的手,她都会高兴得像个傻子一样咧开嘴笑一整天。
他喜欢沐浴,她就专门的从大凤王朝几千里的边境处为他运来山泉水,甚至,她后来花费了将军府大半的钱财为他修建奢华的浴池。
只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既然他从一开始就讨厌她,当初又为何要答应她的求亲,嫁给她做她慕容清欢的正君呢?
暧昧的口气让司马容言背上猛地一阵凉,感到被羞辱的惊慌之下竟然有扼住她喉咙的冲动,而后又为他自己这股杀意吃了一惊,司马容言紧盯着她,确信她脸上表情没什么异样,才说道:“言儿身上有烫伤,恐污了妻主的眼,不能让妻主尽兴。”
慕容清欢见他婉言拒绝,就一手搭在他手背上,力道一点点加重的来回抚模。
司马容言的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心里虽然又疑又怕,却依旧抿唇不言不语也不阻止。
他这种僵硬的戒备的姿态,慕容清欢并不生气,雾气蒸腾中她被掩盖的亮眼睛像某种爪牙锋利的聪敏动物,“言儿喜欢的方式更特别,是一个方方的……”
猛然顿住的话语让司马容言倒吸一口气,有种灼烧般的感觉在背上迅速蔓延开来,不动声色的杀气在他身上蔓延开。
她发现了什么?
“言儿喜欢方方正正的床,不喜欢浴桶这种地方,既然言儿身体不便,为妻也不勉强了!”慕容清欢没有回头的朝外走,只是毫无声调的说道。
是他紧张过度了?
慕容清欢走出司马容言的房间,出了院子,在长廊的拐角处拿出丝巾仔细的擦拭着触碰了司马容言的唇和手上的痕迹,大步的朝梁子衿的院子方向走着,嘴角斜勾着,既然敌人在暗处,她在明处,那么她就引蛇出洞,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是最可以让司马容言慌张的!
梁子衿的院子不如司马容言的奢华,慕容清欢却觉得心里有些莫名安定,她不由自主的推开房门,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不仅没有人,连整个院子都不寻常的安静。
“子衿,子衿,梁子衿!”
顿时慕容清欢发觉了事态的严峻和不正常,她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有人,发现慕容阮氏院子的长廊处,一些人鬼鬼祟祟的,灯笼映照在墙上的影子,隐约可以看到像是扛着一个人。
慕容清欢阻拦住那些人,而四肢被绑着塞了布被众人扛着的男子赫然是梁子衿的女乃公,秦氏。
秦女乃公一张口,说出的话语便让慕容清欢的心沉到谷底。
“主君派人用轿子把少爷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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