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锺敲响,号角响起,银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夺目的光,浩浩荡荡的队伍十里蜿蜒。
“慕容将军?”太女凌屿的轻漫的声音响起,想到皇妹们嘲笑她跟着一个靠男儿的将军,自出生就自觉高人一等的她何时被这样嘲弄过,想着就有些心烦,可她优柔寡断的性子又让她无法向女皇问出口——跟着这样的将军,母皇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女殿下!”慕容清欢抬眼看着眼前傲慢轻浮的脸,自有一分打算。
“慕容将军可是想那坐在马车中的夫郎了?”凌屿不看她,哼了一声,“慕容将军大可以去坐马车!”
眼角一挑,慕容清欢肩膀一侧,劈面疾伸的腿向凌屿袭去。
凌屿略显狼狈的躲过下马,怒道:“慕容将军以下犯上什么意思?”
慕容清欢眼中似笑非笑:“太女殿下何必动怒?莫非不是你想做马车,让臣帮你下马?”声音遽然一冷:“莫忘了军中臣是主帅,而太女你是副帅!”
凌屿翻身上马,虽心里不爽,却不敢再用身份压人滋事。
慕容清欢心里冷笑,目光冷然,想那马车中的人儿?可能吗?她只是担心梁子衿的身体好些了没有,昨夜心猿意马一阵,却最终无奈的拥着他入睡,不忍心折磨病中的他。
大军一路行至大凤王朝边境风城,风城乌云压顶,阴色逼人,沉的像要滴下泪来,寒风阵阵吹来,直吹得血腥味呜咽声四处弥漫。
断肢残骸,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大凉的官兵还在肆无忌惮的烧杀掳虐。
此情此景,慕容清欢盛怒,然而女兵们却像是散沙一般,散乱成一团,对大凉的军队并不构成威胁,很快,大凉的军队便占了上风。
司马容言乘坐的马车顶忽然被一道的气力冲破,躲闪间,身子撞上了一件事物,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无声息。
是人!
神经骤然紧绷,司马容言骇然,出手想躲避开,可手,却淬不及防的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挣月兑不开。
“原来还是个男儿!”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子声音在他耳边突兀的响起,冷冷沉沉的。
应对危机的本能让司马容言在刹时手腕下沉,想要射出手心中的暗器,可随着右手脉门的一阵酸麻,对方的手一缠一反,竟已轻轻巧巧夺去了他手心里的暗器,牢牢地如鹰抓住弱鸟般扣住他的双手,随即在他右腕旧伤处恶劣一按,叫他疼得混身一颤,力气顿时散得如石沉大海。
“还是一个彪悍的男子,我喜欢!”戏谑的口气。
司马容言眼中的惊惶短短一瞬间就退了,他不再徒劳地试图挣开那人的掌握,沉住气,抛出诱饵淡淡道:“阁下想不想不战而胜?”
女子紧紧盯住他,心里有那么一点讶然——一般的男子面对这样的情形,早已惊慌失措,可眼前这个眉目俊秀的男子却在片刻的慌神后,竟已稳住了心神,还能从容发问,而这样的男子,她只见过一个,那就是……
“这么有把握?你不怕?”女子微微有些好奇,抬手一推,并不怜惜地将司马容言摔在了马车的床榻上。
背部撞击上僵硬的木板,有一刹那的疼,司马容言忍住不适,微笑:“怕!当然怕!不过我是大凤王朝主帅慕容清欢最在乎的人,我能以一介男儿身到军营,还不能说明我的地位吗?”
女子凝思片刻,不置可否的笑了!
*
战场上厮杀激烈,一片血雨腥风。
突然有人携着一名男子,高声吼道:“慕容主帅,你看看这是谁?”
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住,转过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李云霄不屑的怒骂道:“TNND,跋拓雪,你用男子威胁算什么英雄!”
“我本就不是墨守成规的英雄!”跋拓雪冷冷的将架在司马容言脖子上的刀再逼近了一份。
跋拓雪是大凉的三皇女,性子乖张戾气,手段阴狠毒辣。
“乖乖识趣的投降,否则慕容主帅你的心上人可就要……”阴恻恻的声音让大凤王朝军队的所有人心里一震。
慕容清欢眼眸微微眯了眯,她悄无声息地如同鬼魅般的迈上前,平静道:“若是不呢?”
“那么……”跋拓雪拿刀的那只手下再加了三分里,成功地在司马容言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而那刀也逐渐的逼近脖颈的大动脉,令司马容言那张冰冷的脸上因疼痛却又强忍着而扭曲。
大凤王朝的女兵握紧手里的剑,若是慕容将军为了一介男儿放弃她们,放弃风城,她们誓死也要拼了。
慕容清欢垂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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