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默默的配合的小心翼翼的避开她胸口的伤口拥着她,慕容清欢睁开眼,想看清楚对方的脸,但营帐里太黑。
唇边,是冬阳般的温暖甘冽,舌尖在柔软的唇瓣上滑过,再滑过,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
黑暗冰冷中的人一旦看到一丝光明温暖,就会拼命的抓住。
慕容清欢一只手在柔女敕的身体上模索,解开那人身上的衣物,很暧昧地抚模着他精瘦漂亮的身体,那人温顺地,一百分之一百地配合着。
慕容清欢低下头,从额头沿着鼻梁、嘴唇、下巴、项颈……一路吻下来。
吻到了白皙结实的小肚子上,双唇流连忘返,在散发着甜味的肌肤上徘徊。
令人无比安心的气息,此刻,数不尽的温暖,将慕容清欢原本充满罪恶黑暗的内心给填满了。
“你是谁?”受伤后,眼睛只能在黑暗中模糊的看到那人的轮廓,很熟悉。
“嘘……”那人在她热热的耳垂边,发出一个诱惑的气音。
他喘息着,唇抵着慕容清欢的唇。
慕容清欢攫住他的双唇,双手握着他纤细的腰身,一切的温暖都不断的升腾弥漫,变得更加美好,像是踩在朵朵白云上般,美到无法描述。
“慕容将军!”帐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胸前忽然一痛,眼前一阵发黑,怀里一空,等那股痛劲儿缓了过去,慕容清欢再次睁开眼,骤然掀开的锦帐,亮起的烛光让她很不适应,微微眯了眯眼,手中的暖度让她抬眼去看那暖度的主人,竟然是司马容言。
司马容言静静的坐在她的床榻边,低垂的视线晦暗不定。
凌屿并众将领围在床榻边。
一阵疑惑自脑中闪过,慕容清欢问道:“刚刚有没有什么人进来过?”
凌屿不解:“本宫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司马正君在将军身边了。”
慕容清欢视线紧紧锁住司马容言:“辛苦言儿了!”
“没有,妻主为我去取雪莲,言儿这点辛苦不算什么!”司马容言淡淡的开口。
空气一时有些凝滞,司马容言只觉周身忽然冷了起来,似浸入了冰水。
众将领们胸腔中霎时溢满愤怒,那愤怒像是排山倒海般,又像山崩地裂时,海洋的水倒灌回江河一样,远远超过江河可以承受的容量,漫过了一切的边缘,将所有的思维一律遮天蔽日的淹没。
每淹没一分,那对司马容言以一介男儿身到军营的不屑厌恶便扩大一分。
男儿家在这最危急的关头,想的居然是自己,太可恶,太自私!
众将领们气得浑身打颤,上下细密的门牙紧咬着,磨得吱吱作响。
帐里顿时冷飕飕,死寂寂的。
“司马正君,将军不是为了你那雪莲,是为了救我!更果敢机警的阻挡了敌军的偷袭。若是你想要雪莲,本宫可以把母皇赏赐给本宫的送给你!”
一席话像是冷风拼命撩开那厚毡,怒吼着要击毁所有自持的高傲之处。
司马容言面色忽然变了,望向慕容清欢一眼,神色古怪,半晌忽然一笑,面上竟然不怒反笑:“言儿只是担心妻主,能嫁得这样的英勇的妻主,是言儿的荣幸。”
慕容清欢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眸光却比火光还明亮,闪闪的,“言儿真的不生气?”
周围仿佛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刺出两个透明窟窿来的视线让司马容言如坐针毡,司马容言勉强平静的说道:“不会!”
“不过,为妻答应了言儿的定会做到!”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脸色剧变,司马面上忽然有一丝僵硬,却似酷暑枝头微风,瞬间失了踪迹,他抽回握住她的手,慕容清欢没有拦着,松开掌心。
“言儿身体不适,先退下,不打扰妻主了!”他起身转身离开。
慕容清欢原本满含柔情地瞅着他的目光,敛下的瞬间蓦然转厉,只要扯开一道小口,剎那间就能将所有的安逸暖意屠杀殆尽。
想让军心动摇?没那么容易!
司马容言掀帘离去的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清欢璨若星子的眸子似变了,成了他从没见过的深邃难测。
看着那眸子,司马容言有刹那无法呼吸,而初进主帐里的那股突兀的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心陡然下沉。
*
第二天,双方交战的战场上。
“慕容主帅,没想到你的残兵残将还能上场!”跋拓雪讥诮一笑,凶残之色现了出来,“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死无葬生之地!”
慕容清欢抬眼去看跋拓雪,忽然脸上怒色毕现,抬手一剑,狠狠击向她的咽喉处,冷哼道:“跋拓将军的话说得太早了!”
跋拓雪眼中一片冷狠望着他,半晌讥笑在她脸上浮起,招数越发的狠毒,招招致命!
双方的交战异常激烈!
涌过来越来越多的士兵将慕容清欢和跋拓雪冲散开,挤到跋拓雪身边的大凉士兵低声说的几句话,让她的脸色大变,狠狠向慕容清欢剜了一眼,两人目光一接,火花暗闪。
跋拓雪死死盯住了她,浅灰色的眸子一眯:“慕容将军真是好计策!”
这场战役持续得并不久,双方的损失也并不惨重,但是大凉后方运送粮草的车却全部被偷偷换成了满满几麻袋的毒蛇,咬伤不少将士!后方陷入一片混乱。
跋拓雪看着眼前的惨状,脸色阴沉沉的,浅灰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越来越深,如野狼般:“慕容清欢,我绝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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