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变故,众人还没完全回过神来,慕梁咬牙抓紧时间上马,无论如何,不能将她留给敌人,若是求叶梅不成,跋拓雪见到她,应该会……
当下冲出军营,一心朝风鸿镇的方向奔去。
没出军营数米,身后响起鸣雷般的马蹄声,知道追兵来到,更加扬鞭策马。
司马容言领兵追到,见前面一人一马,身形单薄,高喊一声:“站住!”
慕梁惊慌得死劲策马而奔。
两人均马匹优良,骑术精湛,一前一后追赶,逐渐将身后大军甩得远远,慕梁身有箭伤,强力支撑赶路,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任骑术再精湛也无法坚持,却不敢稍停,苦苦支撑。
两马的在迅速缩短,已快并排,司马容言长鞭一甩。
只听见慕梁一声惨叫,抓住缰绳的手一松,人停留在半空中数息,猛然坠往地上。
她勉强躲过司马容言的下一鞭,栖身靠近司马容言,模索到腰间,忽然拔剑掣在司马容言的颈侧,眼中顿时寒光闪闪。
司马容言一愣,冷笑道:“你真天真。”
移动左手瞬间抓住慕梁拿刀的手,身形闪电般的一低,瞬间反手制住慕梁,手暗中用力,刀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随后赶到的众人瞧见了慕凉袭击司马容言的一幕,心中隐约有些怀疑。
“将军们。”慕梁微微喘气,鲜血中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她说话慢而轻,却暗含着说不出的坚毅和决心:“求你们让我去救慕容将军,待救得慕容将军归,慕梁任凭大家发落!”
司马容言听到这话,却是轻蔑腾上脑际,切齿暗恨道:“大胆奸细,想博取众人的同情,去给大凉密报。”
众人一时不知如何判断,一人站出来说:“还是多亏了慕梁,我们大家才解毒得救,她这份去救将军的勇气,我们怎么能够去怀疑她!”
众人想想慕梁平时的为人,也点头附和,道怕是有什么误会!
司马容言从慕梁的怀里搜出一些东西,有鹤粉的药瓶子,还有大凤的军事防御图,众人惊讶的瞪大了眼。
“救大家?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施之以恩,麻痹我们的防备!”司马容言一字一句,声声击中众人的心脏,“那日被大凉袭营,也是她透露给大凉我军的防守薄弱点,让大凉趁机纵火!”
众人七嘴八舌,想到慕梁是在被大凉袭营的那天来到军营,她一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而毒源也是她最先发现的,现在又搜出了证据,细细想下去……
“好啊!慕梁,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要是派你去,才是真正害了慕容将军!”
声讨声一声大过一声,想起被火烧死和中毒而死的姐妹们,心中更是气愤。
慕梁充血的眼睛盯看着她们,“我没有!”却是没有人相信,忽然想到一事,冷汗潺潺而下,她自幼身份高贵,却未接触如此毒辣的心计,红唇微震,亮出身份道:“我是慕容将军的侍夫梁氏。”
司马容言冷哼道:“都知道梁侍夫可是在京都将军府,来人,将她关入牢房!”一掌将慕梁劈晕,慕梁让人给拖了下去。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则是如何去营救慕容清欢。
有将领提议率领人马去支援。
司马容言精通兵法,摇头道:“不可,第一,风崖紧要之地,绝对不可全军而出。第二,我们只剩一半兵力,即使全出,也敌不过大凉军队,只怕连现在这些人都要受困。”
一将大吼道:“难道就让慕容将军受围不管吗?”
那冲出血阵的侍从是镇国将军府的家生子,甚是忠心,跪在地上对司马容言连连叩头,哀求道:“正君!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将军!”撞地有声,磕出潺潺鲜血来。
司马容言打定主意,对众人道:“先派一人去给叶将军传达太女殿下懿旨。”见众人担忧之色甚重,又道:“如果求不到救兵,再出动全军去救,与妻主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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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太女懿旨便到达叶梅手里,叶梅嘴角微扬,朗声说道:“我奉王令统领风鸿军马,怎可轻赋军权给他人?风崖是重要地方,慕容将军既然已经被困,但此事却也是因我而起,我即刻派去我所能给予的兵力。”
本以为得到志愿的风崖信使信使心里松了口气,哪知已经三天了,危机仍没有解决。
叶将军的确派了兵去,却是不到五万人,怎么抵挡大凉三十万兵力,况那五万人还是伤残形的。
风崖的众将领得知消息后气得不得了,打算率风崖剩余的兵力去救援,却在此时收到女皇密令:不可妄动,军家大事,为了大局,小小牺牲在所难免。
众将领又急又气,却奈何女皇还派来了一名首领坐镇,坐镇之人是一员老将,威望极高,乃是大凤第一大将,几次冲击大凉都获大胜,却偏偏不解龙牙山之围。
而太女虽身份高贵,却是没有实际兵权,没法实际去调动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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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梁被司马容言使人关在牢房中,绑在木柱上,身后的墙上是血迹斑斑的铁杖,那东西,只要使的人练得够功夫,打下去可以不破皮流血,暗地里却伤筋动骨、震碎脏腑,打个二、三十下,当时看着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一命呜呼,毫无把柄可抓,牢里草营人命最管用的。
而身前是烧着炉火的烙铁,噼里啪啦,闪着火星子。
慕梁被关在牢房中四日,愤怒、悲伤、担忧都在她两洼清泉似的闪亮眸子里翻腾。
而此时忽听见牢房外一人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而来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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