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龙牙山的战局变幻,大凉二皇女跋拓安等不到其妹跋拓雪归来,迫不及待的想在大凉女皇面前立功,又有人有心撺掇,准备将慕容清欢彻底歼灭。
慕容清欢望着碧蓝的天空,观察风向,反攻的一天,终于来临,视线移到吴军师处,问道:“安插的人成功了?”
吴军师笑着点头。
大凉二皇女跋拓安有勇无谋,又一心想要夺得大权,急功近利,安插在她身边的探子既已成功,时机成熟,正好被围攻时大凉射的箭可以反击给她们了!
军旗随风冽冽作响,慕容清欢对剩余的将士们说道:“叶将军卑鄙,害我们陷入如斯境地,却不救援。”她声音不高,却沉而厚实,撞击每个人的耳膜,“如今是生是死,全靠今日一搏!。”
她拔出腰间的剑,目光炯炯的扫向大凉军队的方向,“我慕容清欢势必与众将士共进共退,绝不丢下任何一个大凤士兵,如有违誓,定如此物。”一剑劈断了身后的树。
“轰”的一声,树断成两截,众兵士没有料到慕容清欢会先发这样一个誓,都是一呆。片刻后,觉醒般渐渐骚动起来,如波浪越泛越大,忽然全军沸腾起来。
“大凤必胜,大凤必胜!”已陷入绝望境地的士兵重新燃起斗志,一声高过一声,震聋发聩。
此刻大凉军队逼近的速度越来越快,向山上进发,慕容清欢快速安排好战术,一小分队去引敌人进入陷进圈,弓箭队躲在树木后面做好准备。
大凉军队见大凤军队寡不敌众,趁势追击,而擒住慕容清欢是最诱人的。
慕容清欢剑术了得,宝剑连挑,靠近她的士兵立刻溅血抛飞,但毕竟一人不敌百人,她也跟着大凤的士兵节节撤退。
跋拓安越来越兴奋,只是每每要抓住慕容清欢了,又被她躲过,只差那么一点儿,求胜心被激得越来越疯狂,当她们追入山顶时,迎接她们的却是带火的箭,而那些箭,正是前几日她们所“赐予”的。
顺着风向,火越少越烈,像是潮水般迅速的涌来,大凉士兵被困住,慕容清欢看清形势,命令众人还有战马的人伏着死去的大凤士兵的尸体,冲出包围。
慕容清欢带着众人冲入敌人阵中,势不可挡,一时只见血肉横飞,不少大凉士兵纷纷坠马身亡。
周围已经火光连连,刀林剑雨,慕容清欢手中宝剑光芒闪动,眼中射出视死如归的勇毅。
每一挑手,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踏着尸骸和血迹冲到包围圈边,慕容清欢气喘连连,侧前方迎头罩下刀影,她蓦地后退,宝剑右扫,杀退敌人。
忽然脑后响起风声,她低头避过,猛地加快马速,刚冲前数步,四五根长枪直刺过来。
左手扯过一枪,右剑直砍一枪,在马上侧身避过另一枪,刚要举剑再招架,忽然久战力竭,手臂一麻。
眼睁睁看着长枪赫然到了面前,疾刺入体……。
肋下一阵剧痛,慕容清欢悲啸一声,鲜血如盛开的红莲般绽放,身形猛的一窒,高声喊着:“冲啊,杀出去!”
如此不要命的将军,如此震撼人的气势,大凤士兵士气高涨,破釜沉舟般的冲向敌人,场中杀声阵阵,慕容清欢终于率兵冲出包围圈外,直向风崖奔去。
*
风崖镇的大凤军营在等待十天之后,终于等回了她们的主帅,无一人不震惊,不感动!
而她回来,忍着疼,首先证明了梁子衿的清白。
慕梁,慕梁,慕容清欢的梁子衿,她,早该想到的!
牢房内,烛光摇曳,照着被绑着的梁子衿孤零零的身影,他身上的伤痕的血蜿蜒着浸湿了衣衫,映得肤色愈加白皙透明。
慕容清欢看了,如心头上在滴血一样,她眼中闪过浓重的戾气,吩咐道:“放了他!”
“慢!”司马容言直视着慕容清欢道:“妻主似乎忘了,你以前承诺过,若是我不想看见他,可以随时了解他的性命!”梁子衿逃出去又自己回来了,若不趁此机会杀了他,以后就难办了!
沉重的空气让人呼吸困难,慕容清欢发现梁子衿的脸越来越苍白。
梁子衿死死盯着慕容清欢,浑身的力气仿佛被全部抽空了,一丝也不剩,司马容言的话活生生从他心里扯了一道口子,又疼又冷,整个胸膛象结了一块冰,梗得他喘不过气来。
慕容清欢脸上似笑非笑,眼中掠过一抹杀意,一字一顿道:“言儿可是说过,子衿是在京城,慕梁是慕梁,况立了军功,若是杀了他,言儿让我如何在军中立足!或者言儿……”猛的顿住。
阴森森的声音从司马容言的头上飘下来,司马容言心里一震,眼中利光一闪,瞬间消失无痕,“是言儿认错人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司马容言心里一阵忿恨。
而这时女皇派来的监军正好将他叫走。
慕容清欢看着司马容言离去的背影,握住腰间刀的手青筋暴突,周身的戾气发疯了般的向上窜,极力的压抑,今天子衿受的苦,她一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被人放下来的梁子衿,身体渐渐有了力气,却纹丝不动地坐在牢房的榻上。
半晌,慕容清欢转过身,见梁子衿脸色惨白,心中一痛,靠近去抚着梁子衿的脸轻唤:“子衿,回去吧!”
这里太危险了,她不放心他的安危。
被慕容清欢冰冷的手指猛然一碰,梁子衿几乎跳了起来,心底的委屈全部如火山喷发般的喷薄而出,尖叫道:“我不要!为什么司马容言可以呆在这里,我不可以,我射箭不比他差,为什么你只看得到他一个人!看不到我,我也是你的夫郎啊!为什么你总要抛下我!”
睫毛上的泪水越蓄越多,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坠落下来,梁子衿脸上绽放出一抹奇异的笑容,“你不知道,我多嫉妒他,嫉妒得快要发疯,嫉妒得想要杀死他!”可是,他不能,因为她会难过,她会恨他。
“我心肠歹毒吧?其实我最想杀的人是你!”浓重的哀伤在他的眉间如国画中浓墨般,脸上的笑近乎妖魅。
慕容清欢猛的低下头,封住他的双唇,带着心痛的抚慰,她不想让他这么难过,这么的……无助,仿佛已到崩溃边缘的绝望。
当慕容容欢拥吻住他的时候时,她一定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了眼眶里涌上的热气,没让这些热气凝成一滴泪珠,滴在他们的唇齿间。
就连这个吻,也让他所有的委屈不平都消散,感到心满意足,发了疯似的喜悦。
他爱她,低到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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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后面会变强的,现在他爱她,就像当初张爱玲爱胡兰成,那么遗世独立的张爱玲,低到尘埃,心里却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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