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将领们聚集在主帐商议接下来的防御攻击。
“蔡玉和林静先领人马潜入北边,我和李云霄引出大凉的士兵。”慕容清欢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画指。
蔡玉道:“若是引出大凉的士兵,将军三万的人马对付比较难,况且要夺去大凉的城门,我们的人马也占不了优势。”
慕容清欢点头道:“这个不难,叶将军定会想取得先机,进攻大凉,只要我们将大凉主力军引向叶将军,我们的阻力就会减少很多。而在大凉做苦力和俘虏的大凤朝人,可以策动他们配合反抗,里应外合。”
吴军师笑道:“况大凉女皇正值病危,四位皇女的皇位争斗也日渐白热化,她们都想保存自己的实力,故大凉看似兵强力壮,却是一盘散沙。”她望向慕容清欢的脸色转忧:“将军带的兵马不足,定要小心,况昨夜南疆诡术突现……”
“我会的,就这么说定了。”慕容清欢眼中闪烁着谋略的光芒:“若是大凉的皇女们突然得到女皇驾崩的消息,这个时候……。”
林静大笑道:“这个时候联合大凉城内的战俘,攻破城门,她们就不会再想着包围将军,而会回头赶回大凉皇宫。”
“好!”李云霄高兴起来,为众将领斟满酒:“来!为我们旗开得胜干一杯!”
“旗开得胜!”众人举杯共饮。
暖酒下肚,林静和蔡玉又倒满杯子,走到慕容清欢身前:“将军,你要多加小心。这杯酒,请喝一半。”
慕容清欢接过来喝了半杯。
林静道:“剩下的半杯,等我们胜利汇合时再喝吧。”
当晚林静和蔡玉分批次率领精挑出来的五万人马秘密出发,潜入敌军占领区,一路急行,不显露痕迹的对付途中小股敌兵。
经过三天的行程到达,士兵潜伏在隐秘的山脉中,休息一晚,等待激动人心的偷袭战展开。
三天后,慕容清欢率领剩余的士兵和李云霄兵分两路从风崖镇西边和南边出发,果不其然,在途中遇到埋伏。
虽然早有准备,却是比预料中的更加危险,大凉显然是下足了功夫准备一举击败她,慕容清欢在刀光剑影中杀红了眼。
敌军五匹马疾奔紧贴慕容清欢身后。
想生擒我吗?慕容清欢挥剑就挥向敌军的马的咽喉,却骇然发现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这是……她猛然想起临走前司马容言的眼神,难道是她替他抹药的药膏有问题?
万分危急之际,只听“嗖”的一声,带着强劲风力划过的箭解了慕容清欢的困境。
慕容清欢转头去看这个救援她的人,却刹那间整个惊呆……
梁子衿!
居然是梁子衿!她事前怕有危险,在梁子衿的帐内点了安睡香,但他怎么……
梁子衿额头的汗不断滴下,身体的透支已经达到了极限,身体软软的伏在马背上。
慕容清欢一把拉过梁子衿马的缰绳,翻身上马,梁子衿躺靠在她的怀中,慕容清欢咬着牙右手持缰,左手拼命挥打马匹。
追兵近在咫尺,在他们身后,如狼似虎。
慕容清欢知道他们逃不了多久,战马负着两人,不久就将力竭而倒,而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了。
但是她不能倒下,风猎猎而过,慕容清欢的鲜血,染着梁子衿的后背。
梁子衿也在流血,他的心在流血。
马蹄声又近,大凤的士兵们解决了自身的危机,赶过来,挥剑砍杀,瞬间伤了数十敌军,令敌军的脚程慢下来,拉开一段距离。
终于抵达预先设定的陷阱区——一个小山包的后面,慕容清欢将梁子衿护在身旁,屏息以待。
“停!”大凉二皇女跋拓安喝道,当心有埋伏。
警醒着没有靠近,大凉士兵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弓箭队在慕容清欢的示意下,拿起手边的弓箭,簌簌几箭射出,立即有几声和应的惨叫响起。
只是,箭在慢慢减少,似乎是弹尽粮绝。
跋拓安经过再三试探,声音铿然:“她们已是穷途末路!冲啊,哈哈,立下大功了!”
训练有素的六万大凉士兵步伐整齐,卷起一团又一团的沙尘。
慕容清欢等人和大凉大军对峙,情势虽然危急,却也非常有趣。
忽然只听轰然敲钟响,一声一声的传来,是国丧的丧钟,大凉女皇驾崩了!
大凉大军骚动起来,跋拓安神色一凝,咬牙道:“撤!”一定不能让皇位落入其他皇女手中。
却在这时,大凉士兵周围万箭齐发,一张张巨网从四周袭来。
慕容清欢听见敌人的惊呼,优美的红唇微微扬起。
终于发现了吗?要逃吗?慕容清欢冷笑,可惜已经晚了。
庞大的敌军因为这一丧钟内部骚乱,已完全乱了阵脚,很快慕容清欢便以寡敌胜多的取得胜利,只是跋拓安却在身边人的掩护下逃了。
“别追了!”慕容清欢说道,她看着靠在她怀里的梁子衿,关怀地望着他,对军医说道:“军医,你先看看他怎么了?”
“可是,将军你……”军医迟疑道。
“没事,先看他。”
可是梁子衿却怎么都不肯军医模他的脉,不经意的,梁子衿撞上慕容清欢充满担忧心疼的眼光,心脏猛然抽搐起来。
“子衿,军医不会说出去的。”慕容清欢忍着伤口的痛楚和晕眩的双重折磨安慰道,她以为他是怕军医泄露他男子的身份。
梁子衿不做声,默默的伸出自己的手腕,军医手搭上他的脉,骤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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