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子衿醒了,睁眼一看,已是在将军府慕容清欢的主卧内,枕边是慕容清欢,她单手支着头看着他,微微敞开的里衣露出锁骨。
梁子衿猛的见她的锁骨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吻痕,月兑口而出道:“妻主你怎么了?”
慕容清欢戏谑的笑道:“你还问我?你喝醉了后的事都忘了吗?”
梁子衿惊诧得瞪大了眼:“我弄的吗?”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坐起来,发觉被子子竟然是光的,一愣,瞥一眼慕容清欢,双颊顿时烧红起来,又有些无措,双手紧攥着被子,指节紧紧的捏着,她会不会嫌弃他太彪悍了?
慕容清欢薄唇扬起,微微地一笑,“我喜欢。”
“啊?”梁子衿抬头看她,表情很是可爱。
慕容清欢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两只手臂抱着他,很是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梁子衿羞红脸的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蝴蝶的翅膀,他用手推了推慕容清欢,“妻主,该上早朝了。”
恰好派去云城的探子也回来了,慕容清欢整理完毕,出门走了几步,想着还有些事没有嘱咐,又折回来,推开门见梁子衿在肚子上抹一种药膏,脸上的神情有些呆滞。
慕容清欢走近,疑惑的问道:“子衿,你肚子不舒服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梁子衿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瓷瓶摔在地上,还好没摔碎。
慕容清欢捡起滚到自己脚边的瓷瓶,递给梁子衿,“怎么了?”
梁子衿捏紧瓷瓶,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摇了摇头,道:“大概是累了吧!”
“你多睡会儿,我已经叫人给爹爹说了,今早就不用过去请安了。”
“嗯。”梁子衿乖乖的闭上眼睛,待慕容清欢出去,他被子下的手忽的抚上自己的肚子,一圈又一圈,眼泪毫无预兆的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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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欢一边听着探子的汇报,一边冷笑,问道:“这么说救灾的那些屯粮,很多都被陈捷囤积下来了?”
探子点头,但她手上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敢把话说死了,犹豫地道:“现在都是猜测,囤粮食的地方很隐秘,具体的还要再查。”
慕容清欢点头:“先秘密地再查,查到确凿证据就给我拿过来。”她要拽着这条虫尾巴,把陈捷连血带肉地抽出来,彻底干干净净的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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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忽然得女皇的传召去御花园。
女皇正与兰贵君司马容兰赏开满后花园的菊花,司马容言陪伴在一旁。
司马容兰是司马容言的亲大哥,一爹同胞,但与司马容言不同的是,司马容兰五官精致漂亮,走起路来,仿佛步步生莲般的动人,甚的女皇的宠爱。
见慕容清欢来,女皇笑道:“慕容爱卿,今日恰你正君来,一起赏花。”
慕容清欢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按捺着问道:“女皇传召微臣来,只为赏花?”
女皇道:“也不全为赏花。帝师的孙女今年年满二十,样貌甚好,文武双全,昨日她向朕替她孙女赐婚,贵君提议说你的弟弟是个不错的人选。”
慕容清欢笑着谦让道:“微臣弟弟还未及竿,况被微臣宠坏了,怕是配不上帝师的孙女。”心里暗道:这帝师君敏和梁王幽千丝万缕的联系,万不能让城儿嫁去她家。
不料女皇又道:“爱卿谦虚了,司马正君常常向兰贵君提起令弟,气度温文、谦和有礼,脾气温和,端是大家公子的典范。”
慕容清欢听到前面,还能勉强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听完整句话,像脑袋被人用锤子敲了两下,女皇已是铁了心了,恍惚间见到司马容言垂首间的唇微扯,知道又是他出的主意,恨不得拔出剑来了断他。
慕容清欢勉强镇定下来,眼中狠光一闪,行礼道:“微臣遵旨。”她一定不会让他们的计划成功,一定不会让帝师的孙女娶了城儿。
司马容言被慕容清欢眼中狠光吓了一跳,稳住心神,笑道:“这真是一桩羡煞世人的好姻缘。”
司马容兰莲步轻移到女皇面前,半蹲着行礼,媚眼如丝,对女皇一笑:“女皇英明。”
女皇笑着挽起司马容兰,又转过头对慕容清欢道:“爱卿好好筹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