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敛财医仙 060、把姐当成跳梁小丑不成!【最新章节文字版VIP】

作者 : 我本狐性

钱善不喜大堂里浪荡的喧闹,自行走在前边没想到竟然与钱多多走散了。他是没兴趣逛这烟花柳巷之地,以主子的性子一时半会也寻不到她,只好找了天香楼里一处较为清幽的后院小歇,等主子玩腻了自然会来找他。

进了后院才发现有一处清新雅致的小厢房,厢房外边萤火虫飞舞,挂在厢房大门上的两个灯笼里竟然是用萤火虫照明,厢房上的牌匾龙飞凤舞题着“依厢”两字。

钱善推门而入,室内几处角落用萤火虫灯笼照明,一股莲花清香扑鼻,原来在是楠木桌上用摆放了精致的瓷器养着的睡莲。

室内的正墙上挂着一米大的山水烟雨图,此画整体饱满度及形体上皆透着女儿家细腻温婉的感觉,这画定是闺阁女子所绘。

厢房内左侧是一六尺宽的沉香木床,床上放着蓝田暖玉抱香枕铺着合欢被,床边上悬挂着宝罗沙帐,帐上用金丝银线绣着合欢花,有风拂进房内沙帐颵动甚是唯美。

右侧是一副绘有百花盛开景象的巨大屏风,一陌生女子从屏风后款款走出,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脸若银盘眼似水杏黛眉巧画宫妆浅,大红色轻沙罗裙衬得肌肤胜雪,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

这是有着妩媚面孔妖艳身姿的倾城女子,只不过她的美貌赛不过桃花玉面超凡月兑俗的钱多多,沾了世俗的尘气让她失了仙风灵性。

“公子可对奴家的依厢满意?”女子声音婉转有余,彷如能激起在人心中的涟漪。

“在下不慎打扰姑娘静休,告辞。”钱善没有再对她多看一眼转身要离去。

“公子请留步。”花依依从没遇到这样的男子对她倾城的美貌不屑一顾且急速转身离去,这对她自信的美貌无疑是狠狠的打击。

借着屋内的萤火虫之光她看清了男子的容颜,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垂身,面如冠玉轮廓分明,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却透露出一丝然让人抓不住的心痛,高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轻沙面的对襟袄背子透出温文尔雅的气质。

“夜已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毁姑娘清誉,在下告辞。”钱善不想与她多做纠缠转身离去。

花依依上前拉住他的手轻声细问,“公子莫非是嫌弃依依出身卑微不配与公子把酒言欢。”

钱善眼里闪过一丝慧光停住脚步,不着痕迹带着笑将她的手挪开,“姑娘美意盛情难却钱某理应接受,只不过……”

“既然公子有心那就别只不过了,公子请上座。”花依依巧言于笑的再次拉过他的手将他请入内。

钱善顺势跟着她的脚步入房,这女子竟然能轻而易举的抓到他的刻意避闪的手腕,说明她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武功界位如此之高的女子又怎甘屈于风花雪夜的天香楼中,莫非这天香楼大有来头?

为了弄清疑惑,钱善也不急于离开,既然她有心演戏,他也不妨配合一番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天香楼烟雨阁香房

老鸨带着钱多多停在烟雨阁香房外,她可以整了整轻纱罗裙,钱多多见她这臭美的模样不禁低头闷笑。

“妈妈,里面有谁啊?您要如此讲究?”

“里面可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进去后你给我放聪明点。”今天都吹着什么风啊,天属大陆里名声响铛铛的人物都挤往她的天香楼来了,看来她天香楼也名声在外花娘们魅力勾魂啊。

“哎,小的明白。”老鸨还真会省钱,这碗珍珠羹是她家小彪付的钱,只是没喝而已,竟然这会又送到另外一个香房里来给其他客人,小彪是笨蛋,不吃要也吐口口水在羹里啊。

想到此,钱多多趁老鸨转身推门之际朝珍珠羹里吐了口口水,这下才心满意足的撑着笑容跟着老鸨进了烟雨阁。

烟雨阁内只坐了两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其中一男子五官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是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眼神里闪着犀利的光芒。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外表透出疏狂的味道及涉世已久的尖锐锋芒,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钱多多瞧着此人甚为出神,美貌男子她不是没见过,即使将他与天宝贝放在一块相比较这人的容貌也平分秋色,她会瞧着出神的原因是他身上给她一种特别熟悉感觉,这熟悉的感觉却又渡了一层膜让人着模不透。

另外一男子纤细白皙的手执一把扇,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也行。

“哟哟,左少爷,您今天来我这天香楼可没翻当家花魁的牌子,我们紫郁还等着伺候您呢。”

老鸨再次使用丝巾经典的在左封弈的面前一甩,双手扯着丝巾遮住花了浓妆的老脸发出极度暧昧的笑声。

左封弈是虚武国铁矿第一大户左魁的嫡子,如今天属大陆局势紧张,为了打造迎战兵器各国铁矿生意红红火火,铁矿更被许多商人做为发家致富的手段炒作,一般中小型商铺是买不起大量铁矿出手。

左封弈自命风流的甩开扇页在胸前扇了扇,笑得风流的说:“老鸨,今天陪着楚少爷谈正事,紫郁那厢我点牌今晚别让她再接其他客人了。”

“哎,好勒,我们家紫郁就等您这句话捏。”哪个男人到了她的**窝里不**呢,老鸨想起刚才佛了她天香楼的牌子的赵彪,眼神闪过一丝不快。

“我说老鸨,你们天香楼的小厮怎么越来越没礼数了,端着一碗羹看着楚少爷流口水。”

楚凡的容貌实属上品,瞧瞧这小厮就盯着他双眼发直嘴角边闪出可疑的液体光,他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左封弈为人风流经常寻花问柳,每次来天香楼他都要先点了花魁的牌让花魁们伺候着寻欢作乐后才开始谈生意。

不过这次来的楚少爷虽然是他们商铺的大客户,但是这人不好不喜女人近他身侧,否则翻脸无情生意全毁。

以前和楚少爷谈生意都选在环境清幽的雅轩商谈,今晚突然提出要来天香楼,实在让他大为意外,还以为楚少爷是世间男儿中一股清流,不想也耐不住花娘的诱惑啊。

可是回头一想倒也觉得不对,入了天香楼已经一盏茶的时间,除了谈及铁矿货源和资金问题外,他完全没有点牌叫花娘陪侍的意思,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来了天香楼不点牌说出去那岂不是被人笑话。

“你还楞着干什么?快点上珍珠羹啊!”老鸨赔笑后手指戳了下钱多多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责备和警告的意味。

“来了来了。”钱多多很粗鲁的用手臂模了一下嘴角,哎呀妈呀,还真的流口水了,看来到了天属大陆生活她对美男流口水的频率增多啊,不符合她仙气灵人的形象,这坏习惯得好好改改。

她笑得很小厮很小人的将珍珠羹放在了楚凡面前,小手灵巧的将珍珠羹的盖子拿开,媚献的讨好道:“这位爷,这可是我们家妈妈特地指明给您炖的珍珠羹,色香味俱全对肌肤有美容的功效,像您如今这般英俊潇洒再吃了这碗珍珠羹那可是锦上添花,保准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瞅见您这般仙风道骨的模样后保证芳心暗许非您不嫁。”

楚凡对她的花言巧语不置一词,从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清淡的百草香味,他意味深长的瞅了一眼她的外貌,瞧着那双与外貌不符的活力眸子,冰眸子闪过一丝精光快到所有人都没抓住。

老鸨听着她这话可乐坏了,原本还以为这厮呆头呆脑不懂规矩会砸了她的招牌,想不到这小嘴也甜得抹上了蜜糖能甜死一大票人捏。

“你这小厮懂说话,爷就喜欢嘴巴甜的,来,这是打赏你的!”左封奕从袖兜里掏出一锭小金子丢在桌上赏给了她。

“谢谢左爷打赏,小的瞧爷这慈眉善目的模样就知道是个乐善好施的主,恭喜爷发财,恭喜爷发财!”钱多多咧嘴大笑伸出手抓住桌上的金子非常市侩的用牙咬了一下,确认是真金子她才小心翼翼的放到袖兜内。

“瞧你这熊样,左爷赏的金子能有假的吗?”老鸨站在桌子对面媚笑的说,那可是一锭金子啊,虽然体积小了些但也是金子啊,便宜这油嘴滑舌的小厮了。

“妈妈,我这不是没见过金子嘛,两位爷可别在意,别在意。”钱多多把见钱眼开阿谀奉承的小厮演得入骨三分,让人确信这人就是地地道道的狗腿子小厮,这辈子的出息就这么点了。

楚凡眼神中闪过一丝莞尔,对着旁边的左封奕说,“左兄,该谈的我们也谈完了,不如让你点的花魁来弹奏一曲助助兴。”

“哎哟,楚少爷,奴家等的就是您这句话呢,我这就去传紫郁来伺候两位爷。”老鸨都不等左封奕开口尖锐欢喜的声音就先说出来了,哪有人像赵东家那般不识趣有美女作陪都不屑一顾的嘛。

“去吧去吧。”左封奕乐得听到楚凡主动开口点牌,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美事他早就想做了,只是碍于楚凡那不近的性子不敢怠慢他。

“你还楞着做什么,出来。”老鸨眼尖的瞧见钱多多老顶着楚凡瞧,怕“他”得罪贵客她天香楼得跟着受罪。

“不用,留他下来伺候。”

楚凡难得一回开口留人,老鸨见两位爷都喜欢这最甜的小厮,只要留“他”下来,“看在楚爷开口留了你,你就得好生伺候着别弄出什么幺蛾子得罪两位爷。”

老鸨还故意做了一个要掐“他”的手势,看到“他”笑得很小人再双手合十做拜拜的模样,才满意的给两位爷做了福才扭着大甩着丝巾出门。

“你这厮似乎不常做事,那手还白白女敕女敕的。”左封奕瞧见“他”的双手白白净净不像是做佣人的手。

“左爷,这您可就不知了,妈妈哪里能让大老粗来伺候你们啊,就算端碗粥,除了那些比花还俏的姐姐们能端递外,就是我们这些小厮的手也得白白女敕女敕的干净,要不让爷见到这样的手哪里还有胃口吃下去。”钱多多是个能把乌鸦说成白天鹅的人,对付这些小门小道的方法可多了。

“喝,这倒也是,难怪你们天香楼的生意如此红火,老鸨还真用心良苦教有方。”瞧瞧眼前这讨喜的小厮就知道老鸨平日里没少训人,把人都教得特别伶俐。

“这是,我们妈妈可是把毕生心血和青春都给了天香楼,这样的付出总要来点回报的嘛,这不爷们都喜欢来天香楼放松放松心情,调剂调剂生活品味。”

男人啊,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低俗,姐我说的话都快有要翻桌子的冲动,女人不是你们的消遣品,老娘诅咒你们烂根!

楚凡耳边听着两人的对话,眼睛一直盯着珍珠羹瞧,貌似要把这碗羹瞧出花来。

钱多多心里比较别扭,不会是发现她刚才吐在里面的口水吧?不过这男人也没透视眼的分析能力,她的口水早就融在了珍珠羹里,刚才失策了,应该丢沙子进去才对,这会便宜你这妖孽吃老娘口水。

只见楚凡拿起勺子一口接一口的吃起来,没多久连珍珠羹的残渣都喝个精光,这让钱多多瞪大了双眼,我KAO,难道这羹如此好喝,早知道她自己拿去喝了,泪奔啊!泪奔!

左封奕也觉得奇怪了,怎么楚少爷喝这碗羹就像十年没吃到好东西一样,瞧他吃这羹的模样是斯斯文文可是不到一会功夫就吃了底朝天,看来他得多让老鸨弄几碗羹,他也要品尝品尝。

“楚兄,这碗羹真如此好吃?”

“人间绝品。”独一无二人其他人没这福气吃得到,后半句话楚凡没说出口。

“既然你都夸赞的食物,等会我必须得品尝品尝。”人间绝品的东西他吃的不少,只是一碗珍珠羹而已,他就不信能绝品到比拟血燕盅。

钱多多在心里大大擦了一把汗,别人听不出来,她总觉得这楚少的话中有话,好像就是发现珍珠羹里有口水才故意吃下去的,知道珍珠羹里有口水还故意吃下去,她现在可是男身打扮,这男人不会有恶趣味是个同志吧?

此时老鸨带着紫郁进了厢房,紫郁身边的两个小丫头把她常用的杉木琴放在了琴架上,万般妩媚的紫郁穿着紫色锦裙套着一身薄纱妖娆入室,她身上郁金香的花香味浓郁得让钱多多鼻子紧皱。

这妞身上喷的香水太浓了,她鼻子受不住快撑不住了,简直可以和现代的杀虫剂有的一比啊!

“你去把窗户打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楚凡吩咐身边的钱多多去开窗户,这让她高兴极了,解月兑啊!新鲜空气快进来。

老鸨见钱多多去开了窗户,自己也挥挥手让另外两小丫鬟把其他的窗户也打开了,看来这楚爷还真不喜欢胭脂味甚浓的地方。

“不知两位爷喜欢听什么小曲?紫郁听爷吩咐。”这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都酥到人的骨子里,左封奕就好紫郁的妩媚风骚,他瞧紫郁的时候紫郁也浓情默默的给他送了一记秋波。

钱多多这是大开眼界啊,古代的花娘温文如水真有能让钢铁绕指柔的功夫,她钱多多甘拜下风,这招神技必须要学。

“弹奏你最拿手的便可。”只要是紫郁弹奏的曲子左封奕都喜欢。

楚凡并没有任何意见,一直都是一脸冷漠的他脸上也没流露出多余的表情,仿佛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

“那紫郁献丑了。”

紫郁弹奏的乐曲钱多多没做多余的评价,总之这乐曲让她听得昏昏入睡便是了。现在她大脑里想的就是找善善也学弹奏这么一曲,在她临睡前给她弹奏一遍用以催眠,效果真的非常好,哈……她好想睡能不能不要弹了。

“紫郁姑娘,不如吟诗吧。”

楚凡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紫郁的琴声,让紫郁有些愕然,竟然有人对她的缠绵曲不来兴趣,别说以前的男人对这曲子有多么喜欢,就连眼前的左封奕都听得欲情澎湃,怎么到了楚少爷这就不灵光了?

钱多多真的是被楚凡吓到了,她刚才有表现出极度不耐烦极度想睡的表情么?这人是鬼啊,她想什么他都知道,不过她大概自作多情罢了,弄不好这男人也不喜欢听催眠曲呢。

“楚兄不喜欢,那就换吟诗。”虽然他对这曲子甚是喜欢听得飘飘欲仙的感觉,但是楚凡不喜欢的话就得换,毕竟他是他们的老主顾,每年收购的铁矿价值千万两黄金,他不能弄丢这个大爷便宜了其他铁矿商。

“不知道楚爷喜欢听哪些诗词?”天香楼的花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般的饮酒做对自然是难不倒她们,更何况是天香楼的招牌花魁紫郁姑娘。

“你懂吟诗不?”

楚凡突然到站着他身后的钱多多,这让紫郁扑了胭脂的脸蛋有一丝丝龟裂的现象,怎么会问到一个小厮。

“我?”钱多多也大为惊讶,来天香楼的都是寻欢作乐的主好吧,怎么这男人逆其道而行不找花娘反倒找她的茬来了。

“楚爷,您这不是说笑嘛,这小厮……”老鸨这下笑得特勉强了,做小厮的哪会吟诗做对,可是她又不想刮自己耳光,若是这讨喜的小厮能吟上几句应应景也好啊。

“楚爷,奴家还没开始吟诗呢,您就找小厮先吟,我……我……”紫郁站起身满眼闪着动人的泪光,模样甚是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左封奕哪里见得佳人泪眼含光急忙上前安抚,牵着她的小手说道,“郁儿,楚爷想见识一下老鸨教的人能耐如何,乖,你就听听这小厮吟的诗如何。”

室内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冷到钱多多的身上,她是招谁惹谁了啊?站着旁边看戏都能引火烧身,太不王道了吧?

“会么?”楚凡的声音再次响起话中却多了一丝温度,不似与左封奕的对话比较生硬寒冷。

不是她会不会的问题,而是干嘛要把这事情摊在她头上?她没必要扮小丑取悦这一屋子的人吧!

“楚公子,紫郁姐姐的文采出众,您这不是让我献丑么?况且我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连顺口溜都溜不出花样,不如让紫郁姐姐吟诗多应景啊!”

这男人肯定是和她有仇的,才没见到多久就想法子折腾她,前面她还会错意以为这男人的那些举动都是为她着想呢,这下真的是会错意而已!

“楚公子,我平妈妈教出来的人自然能说会道,但是也得看怎么个教法啊,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小厮就是老鼠命,您让他吟诗不就是图看个笑话嘛,不如让这厮说个笑话出来听听,这总成了吧。”老鸨这巧言一番就把尴尬的气氛给掩饰过去了。

左封奕边安抚紫郁边对钱多多说:“你丫好福气,就给两位爷说段笑话,说得好了自然有赏。”

我KAO,当我是跳梁小丑看热闹来了!钱多多狠狠的瞪了楚凡一眼然后扮笑的说,“楚公子,您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钱多多现代版的冷笑话成功的让室内一阵冷气飘过,楚凡眼角抽了抽眼里溢满了笑意,只是冰封的脸依然没多大变化。左封奕刚要呵斥小厮的无礼,却发现紫郁低头用轻纱遮脸而笑,身边的两名丫鬟也低着头颤抖着双肩忍住笑。

老鸨的笑比哭还难看,这么冷的笑话特别容易得罪这两位少爷啊,这小厮真是胆大包天了,等会贵客离开了她非得整治整治他。

“你这个死小子,难道说笑话不懂看场合的么?”虽然这个冷笑话让她也非常想笑,可是她不敢哪。

“楚少爷,这算得上是笑话一个吧?”哼哼,让你刁难我,这下丢你自己的脸去吧。

楚凡的嘴角轻轻上扬室内温度立即回温,老鸨知道小厮的险境过去了,她要把这惹祸的小子弄走,否则指不定还能整出点大乱子。

“紫郁啊,你就给两位爷吟诗吧,你这小子还不到外面面壁思过去!”

“这大可不必,我觉得他留在这挺好。”

楚凡是铁了心的让小厮服侍,这让左封奕很是意外,没想到他对花魁不来兴趣,反倒对个长相平常的小厮话题倒多了起来,想起以往他身边的仆人清一色都是男子,若不会和传闻所说他有断袖之癖?!

“我刚才的笑话说完了,楚少爷也没表现出不喜欢,既然没表现出不喜欢那就得打赏。”钱多多这下是一个脸皮厚的可以披靡虚武国的城墙,让老鸨听着直冒冷汗。

“拿去吧。”

左封奕走到桌边又丢出一锭碎金子,他是绝对不会让楚凡打赏钱的,这是今天他做的是东家关系到脸面问题,而且这小厮貌似很合楚凡的胃口,他也就对小厮的无礼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可是楚凡的举动让左封奕的眼睛跌出了眼眶,只见楚凡出袖兜里拿出一千两银票塞进小厮的手里说,“表现不错。”

这行为瞬间秒杀了所有人,当然包括钱多多在内,她说了一句很冷的笑话而已,怎么他不生气反而打赏她这么大一张银票,她突然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觉。

老鸨和紫郁看着那张大额银票就差没流口水了,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挡也挡不住啊,就一个小厮说了一句算得上得罪人的冷笑话,一下赚了一千两银票,她们要对多少男人笑才能弄到这么多银票啊!

“楚少爷,您真大方。”钱多多这下缓过身了,拿着银票就亲了一口,笑得极度猫腻的将银票收在怀兜里,然后也不会放过桌子上的那一锭碎金子一并收进了怀兜。

有钱是大爷这话真的没错,她来一趟天香楼竟然大丰收,这比给人医病赚的钱轻松多了。

“你这小厮,说你脸皮厚真的是对你的夸奖。”左封奕对这小厮算是无可奈何的笑笑,小人嘴脸的人他见多了,没见过眼前这小厮这样讨打赏也不怕得罪人的人。

“谢谢左少爷夸奖!”钱多多咧嘴就是一个大大的笑容,给钱的都是金主,这些钱够她拿去提炼几个药丸了。

“哎……果然脸皮够厚!”左封奕这话一出,满堂都充满着盈盈的笑声,气氛一下又活了过来。

老鸨心里捏的那把汗也算是能甩出手了,这小厮她以前怎么没见过来着,莫非是最近刚来的没经受教,晚些一定要从他手里把那些银票金子都抢回来,不能让他一个人赚了便宜。

依厢

钱善坐在圆桌旁瞧着穿着轻沙罗裙的美人儿为他沏上一杯淳香的女儿红,此女子双手将杯酒奉上他面前话中带柔的说,“小女子名花依依,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是缘分,这杯是依依敬您的酒,依依先干为敬。”

见他接过酒杯,花依依拿起另外一杯女儿红一饮而尽,钱善拿起杯酒在鼻子前来回绕了一圈才将酒喝下,他这行为在花依依看来是品酒香,其实钱善是为了以防万一别人在酒里下毒做的试探,酒确实香醇也没参入任何不该放的粉末。

花依依又将他酒杯沏满酒,给自己的酒杯也沏满,“不知公子贵姓?”

“伪善。”钱善用了平日里谷中族人所用的称呼,想到主子之前为花娘抱不平的那些话,他对眼前这个似乎有所图的女人并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她接下来会做什么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韦公子,奴家再敬您一杯,这杯是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花依依把伪听成了韦,钱善也懒得多做解释,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多谢姑娘盛情款待。”钱善含笑的将酒杯拿起两人轻轻碰杯后一饮而尽,这女儿红酒劲甚足,如若没些酒力的人自是抵不住这酒的后劲。

花依依给两人又沏上了第三杯酒,正要开口说话便被钱善抢了话头,“这杯是我敬依依姑娘青春永驻。”主子曾经说:女人是花需要呵护,就算是再丑陋的女人在她没翻脸之前还是需要好好待她。

钱善是把钱多多的一言一行奉成了懿旨来行事,他的脑里眼里全是她的一笑一颦,她说的话吩咐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忘,所以他现在对花依依这绅士的表现全败钱多多所赐,这让花依依有了一些多余的想法。

“多谢公子吉言。”包裹着糖衣的话虽然不实在,但是女人都爱听,花依依满情的与他干了这杯。

她正要倒第四杯时,钱善用手捂住了酒杯温和的说,“依依姑娘,今夜的把酒言欢酒就到此为止,酒这东西对姑娘家的身体不好,多喝无益。”

他很少饮酒,可以说在钱多多的教育之下星缘谷的人都极少饮酒,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桌上才会出现一些美酒供大家助兴。

花依依有些诧异,男人都喜欢女人喝醉,可是眼前这男人不似一般男人,他尊重她,对她的举止止乎于礼,眼里也完全没有一丝对她另有所图的**,难道这男人真是谦谦君子?

“多谢公子关怀,依依甚是感动,在这红尘中竟然让我有幸碰上您这样的君子。”

“依依姑娘,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是这夜色都爬上了枝头,姑娘这身轻纱装扮可容易沾了夜里风寒,还是多加一件外衣或者披风遮挡一下较好。”

虽然知道她习武,但是这样薄的衣服确实容易受凉,几年前主子就没听他说的话多加衣服,结果感染了风寒咳嗽了几天,让他大为心疼。

钱善是习惯性的把钱多多所有的事情都放进了他的思绪里,只要有空隙他就会想着他那灵气的仙子主子,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也只是出于药师的告诫而非感性的关怀。

“依依再次多谢公子关怀。”这些话在花依依听来却是另一番内容,她有些手足无措的从屏风后拿出披风披在身上,这个男人的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让她暖了心。

她再次出屏风后又是一番小女儿的矫情,钱善是伺候钱多多成了习惯,见花依依的披上的披风右边没拉好,于是就上前扯好她身上的披风为她系上了锦带。

对于钱善来说这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他把对钱多多关爱宠溺都无意识的表现在了另外一个女人身上,这无心之举却让花依依羞红了脸蛋。

见身旁的人不出声,钱善借着月光看到了她染上粉红的腮子,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多余的事情,他对自己的奴性感到汗颜。

“在下失礼了。”

钱善退后几步给花依依举手行了个礼,他还是快点找到主子一同回品尚轩吧,这龙蛇混杂之地呆久了不好,现在的他也没那心情查探这姑娘的底细。

钱善这次转身要走,花依依一步上前便把他拦下,“公子如此寡情。”

“依依姑娘,这寡情一词从何说起?”他怕被女人缠,若是这事情让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子碰到了,那还不把这女人打包送到他床上,思及其他连多做停留的想法也没了,主子是想得到就做得到的人,他不能让主子有多余的想法。

“依依自认美貌倾城,可是公子没有正眼看过我,公子是不是嫌弃奴家出自烟花之地,对依依寡情呲鼻?”她从下就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宝,大家都把她当天仙供着宠着,唯独这个男人连正眼都没瞧过她,激起了她心中的不甘心,她要用美貌和温柔征服他。

“姑娘这样认为的话,我倒觉得寡情比多情来得好。”钱善又退后一步与她保持距离,他这礼数的行为让花依依内心莫名的气愤,以前那些老想往她身上扑的男人都被她打成了残废,现在出现这么一个不识温柔乡的男人,又让她心里不是滋味,难道她魅力大减?

钱善见她不出声内心有些叹息,于是出声安慰,“依依姑娘,我并不是觉得你不美,只是人的皮囊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苍老,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看心,心美了人自然也美了。在下也不会看不起姑娘的出身,如果你不是各种无奈,也不会到天香楼讨生活。”

这次,钱善是原原本本的钱多多以前说过的话一口气全部说了,要说他肚子里没墨水道也不是,只是长期被某人耳睹目染的情况下,他的真材实料还真的没办法表现出来,全照着某人的金玉良言说了。

听到他的一席话花依依内心说不出的苦,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男人,能设身处地的为天香楼里的女人说话,瞧着他的玉面,花依依娇声道,“公子,在奴家的依厢多逗留一会吧,夜黑了妖物多不太平。”

钱善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他担心主子的安危侧身经过她就要出房门,花依依在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了他的穴位,钱善惊觉自己大意后眼前一片漆黑倒在了花依依的怀里。

花依依抚着他的帅气的脸,叹息中将他扶到了沉香木床上,月兑了他的锦丝鞋为他盖上鸳鸯被,痴痴的看着他心中便有了打算,这样的好男人不能落入他们的手中。

钱多多在烟雨阁香房内糊弄了一阵后就退了出来,她出房门就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好在左封奕说要紫郁继续弹奏古乐她才得以月兑身。

她模了模怀兜和袖兜里的银票和金子高兴的咧嘴又笑了,貌似以后她得经常光顾一下天香楼,弄不好又碰上几个大金主打赏几个“小钱”呢。

钱多多乐得屁颠屁颠的走在连廊上,这时候来天香楼的客人和花娘都躲到了房里关上房门进了温柔窝,连廊上走动的就剩下端着精品小吃的小厮身影。

她再走了几步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以为是她家善善找到她了,高兴的回头一看,脸色一下刷黑了,这男人就不能不缠着她么?

“楚少爷,您应该在烟雨阁香房听小曲。”

“太吵了,我喜欢清静,你带我四处走走。”楚凡对“他”的态度不以为然,这小厮的大牌他早已经领教过了。

尼玛啊!老娘要收工回家休息,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钱多多憋着一口气揉着双手笑得非常暧昧的说,“哎,好勒,只是楚少爷啊,现在这夜黑风高的时段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嗯嗯啊啊’的满足声,您还是回烟雨阁香房听小曲吧。”

楚凡又出现了带笑的眼眸,只是面部表情依然不变,钱多多瞧着他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实在极为无语,明明想笑却又做不出表情,难道他先天性面瘫?!

“带路。”

楚凡并未理会“他”多余的话,酷酷的下了一个指示,钱多多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前面带路,只是她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啊,怎么知道往哪里走?

她带的路越走越偏,偏到路上都没了火烛,只是钱多多还一个劲的往前走准备把身后的跟屁虫给甩掉。

楚凡瞧着“他”纤瘦的身影嘴角边不自觉的勾出一抹笑意,“他”到底是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凌虐?这地方偏僻得只剩下淡淡的月光照明了。

突然听到远处的杂乱脚步,楚凡大手一捞便将钱多多拉入怀中躲到了路边的杂草丛中。钱多多惊讶此人的功夫竟然能如此轻易的将她困在怀里,这人到底是神马来路?

此时她的注意力被远处鬼鬼祟祟跑来的几人吸引住,那些人抬了两个大麻袋,钱多多的透视眼能力还处于封印阶段不能看清楚内部情况,不过从麻袋的大小来看里面装的应该是人。好戏上演了耶,今晚她真的没白走这一遭。

楚凡侧脸瞧到她那爽兴奋的眼神,拥着她身体的手加了一些她不易察觉的力度,内心幽幽叹息:现在的她真的在他怀里了。

那伙人鬼鬼祟祟的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按了一个按钮,一道石门打开后他们抬着两个大麻袋进了暗道,之后暗道又自动关闭。

想不到这天香楼别有洞天啊!不过她身上的那双温暖的大手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死抱着不松手,难道他真的是同志?!

钱多多很是不爽的压低声音说,“楚少爷,奴才这小蛮腰还合您口味吧?”

听到她含怒的声音,楚凡宠溺的放开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是说了一句钱多多非常感兴趣的话,“我们也跟着进去如何?”

“好啊好啊。”她一直对探险的事情抱着极大的兴趣,这人一说正合了她的意。

于是钱多多完全没考虑身边楚凡到底是何种身份,兴致勃勃的跟着在他身后来到了那伙人消失的秘道前寻找秘道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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