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从贺晓云的口中说出,顿时把楚勤给震惊到了。整个人就那样被定在了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明丽的笑容灿若朝霞,清丽的声音竟是那样的刺耳,刺痛着他的神经。
他的晓云竟然嫌弃他了,嫌弃他脏了。
这怎么可以,他的晓云怎么可以嫌弃他。顿时捂住了胸口,感觉到一抹甜腥味从喉间急速蹿了出来。
噗——
一口血喷了出来,散落在钱希儿的身上,还有那早已积起的白雪之上,晕染出一朵朵如腊梅一般的花朵,那样夺目而又放肆的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彩。
那种心痛到无法言喻。苦涩到唯有自己知道的滋味。
那高大伟岸的身姿顿时站不稳。
“老大。”罗文被罗豪安排在了楚勤的身旁,看到吐出血的楚勤,还有那摇摆的身子,他立即上前扶住了他。担心他会随时倒下来。
楚勤摇了摇头,苦涩道,“没事。”
只是那双如鹰一般尖锐的眸子依旧追随着贺晓云那张清冷的绝丽的笑颜上对他满满都是讽刺,从前的那种疼惜,那种爱慕,那种期盼完全没有了。
是不是当初如何对他的,现在也如何对沈少夜。
整个人都看着异常虚弱的靠在罗文的身上,手中紧紧地抱着楚慧。“晓云,和我回去。”他带着一种霸道的语气说道。
钱希儿的脸上都有着楚勤吐出来的血都落到了她身上,即使觉得恶心,觉得难过,但是她还是吓得不敢动。唯有怔怔的望着他们,钱舒儿和沈少夜两个就非常的可怖。
她从来没有想象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有一天会变的那么残忍,那双曾经水灵灵的剪眸此刻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一种骇人的冰冷,要割她舌头的时候,她似乎觉得像是吃饭一样,这怎么可以。
此刻她竟有一种想要逃的冲动,忍受着几方的压迫力。
那似有似无的颤抖显示着她内心的害怕。
钱舒儿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了钱希儿的身上,那神色中充满了藐视,不屑。
一身全是名贵衣服的钱舒儿,和地上一件衣服已经穿了半月有余的钱希儿完全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爹的,你已经年老色衰了吗?忘记我结婚了吗?少爷的家才是我的家。”贺晓云忽然觉得厌烦了,看着楚勤那张脸,她的心里还有一丝波动,但那并不足影响她。她要的生活就是和少爷一起幸福的生活。
“晓云,我已经和钱希儿离婚了,我会娶你。你和他离婚。”他有些盛怒的说道,那双黑亮的眸中因贺晓云的话而簇拥起了一窜窜的无名之火。
她一遍一遍的强调她结婚了,她的丈夫是沈少夜,而不是他楚勤。
冷意席卷着那憔悴的身体。
“呵”一直做着护花使者的沈少夜邪魅的笑脸忽然勾起了一抹讽刺性十足的笑容。那双慵懒的剪眸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直线。
他很有种,竟敢唆使他的宝贝和他离婚,岂不是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看来他和慕思荣最近对他太过于客气了。
“你笑什么?”靠着罗文休息得差不多的楚勤站了起来,同样危险的眯起了眸子,阴冷的问着。
“你觉得你有资格管我的事?贺晓云是我沈少夜的夫人,不是谁都可以抢得,或许你也可以在抢之前,打听打听我沈少夜是什么人。”他嘴角微勾着,或许这世上有一个人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你可以派人去保护你母亲。我不确定她——”
“你敢威胁我?”楚勤席卷着无边的怒意走向沈少夜。
“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他的话很放肆,很有自信,丝毫没有夸大其词。
贺晓云一脸仰慕的看着自家老公,说的话都那么霸气。很有范。
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是邪魅慵懒中透露着王者气势般的高贵优雅。但也异常狂妄的说着那些他有资本的话。
而另一个是则是盛怒中同样透着王者气势中带着一抹阴狠的霸道。
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
沈少夜丝毫不把楚勤放在眼里,若是放在三年前,慕思荣还未接手慕家时,他或许还会有稍许忌惮日本第一黑道山石会社。
如今沈慕两家,想灭哪里就灭哪里,他还用得着担忧山石会社吗?
若不是沈少夜和慕思荣想让贺晓云觉得是自己打败楚勤的话,楚勤还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讨论着让他的老婆和他离婚的事情。
沈氏集团的所有员工由于下雪而放假的公告一出来,兴奋的立即收拾东西开始回家,走到沈氏大厦门外就看到了女人们梦寐以求的沈总。
还有令人厌恶的钱希儿和楚勤。
看向钱希儿和楚勤时的目光,全部都是鄙视。
有些人离得近一些,听到了沈少夜最后一句话,顿时激动了起来,他们的沈总就是与众不同,连说话都能如此霸气。
着实可惜已经是个有妇之夫。
“夫人,可要走?”沈少夜转向同贺晓云说话时的那双邪魅的双眸变得异常温柔。
看的钱希儿一阵妒忌,妒忌她的命永远比她好,没了楚勤又跟了权势大如天的沈家,让她眼红。
“好啊,这里的雪都被污染了。”她并没有朝着楚勤与钱希儿说,但他们心里都非常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晓云。”楚勤看到贺晓云要离开,急了,一把手拉住了贺晓云的手。
就紧紧是这个动作,令一向优雅的沈少夜眸光中的冷光劇现,脚下一用力直接毫无保留的踢向了拉住贺晓云的楚勤的手臂。
一阵剧烈麻痹感震撼到了楚勤。剧烈的疼痛感传到了整个手臂,手也随着这股疼痛无力再抓住贺晓云的手。
沈少夜从贺晓云包里面拿出了一包湿巾,拆开,优雅无比的执起贺晓云的手,把楚勤碰过的地方全部都擦了几遍,才恢复了那慵懒的眸色。
纸巾直接扔到了楚勤的脚边。
楚勤看着脚边被扔掉的纸巾,还有他们离去的身影,手紧紧握成拳,怒火席卷全身。今日之仇他会报的。
转身立即向车里走去,他的母亲。
现在的他不确定是否真如沈少夜说的那般,如果真是那样,那他的母亲会不会——
他不敢想象,从小把他含辛茹苦养大的母亲会离开他,会那么早的离开。他不会的,不会让母亲离开他的。“罗豪,快点去我家,保护我妈。”
他手有些颤抖的拿出了电话拨了罗豪的电话。
咔——
不能罗豪回答,手机就掉在了地上。
整只手犹如废掉一般,刚才拿出电话拨出电话都带着巨大的困难才终于拨通了电话。话毕,手上的力气也全部用完了。
机壳连着电池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皱着眉,看着那颤抖不已的手,他没有想到沈少夜竟然这么厉害,只不过这么一脚,就把他的手踹的快残废了,如果不是像他这种练过的,是不是直接断了!
那紧蹙的眉头无论如何也无法抚顺,罗文没有说话,蹲子为楚勤把手机捡了起来,恪尽职守的站在了他的旁边。
“勤…带我回家好不好?”钱希儿见着贺晓云和沈少夜走了,心里的那种惊骇感,压迫感也顿时降了下来,只剩下楚勤身上传来的压迫力,只不过如今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一个随口说说就能置人于死地的,和眼前除了打她,不会打死她的楚勤,她心里还好上些许。
有了这层认知,她还是决定死缠着楚勤比缠着她那个没有任何表情的钱舒儿好。
“滚别让我看到你。”楚勤厌烦的一脚踹开了哭泣中的钱希儿。表情显得那样阴郁,只因为沈少夜的势力,似乎并没有他调查的那么一点。或许他该更深入的调查一下他的背景了。
他担心他抢不到晓云。
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晓云一辈子成为沈少夜的女人,他一定不会是真的爱晓云,况且晓云还孕育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晓云怕他会抢走孩子所以一直不告诉他孩子到底怎么样了?一想到有这个可能。
那紧蹙的眉头此刻却放开了,晓云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忽然的笑容让罗文好奇,连钱希儿也好奇了,他怎么笑了,是不是就代表着他愿意带她回家了?
“勤,你是不是同意带我回家了?”她忽然站起来,雪花掉落在她的头发上,那发丝早已凌乱的不成样,嘴角还挂着血丝,那凄惨狼狈的模样,即使脸上还隐隐作痛,但这一切都在想到楚勤能够让她回家的事实后,全部都变成了无关痛痒。
只要能让她回到楚家,能让她不再受这种苦了,她不想再吃那些残羹剩饭,不想再这样冷了都没有衣服穿。一点都不想。
听到钱希儿的声音,楚勤顿时刚舒缓的眉头再次聚集了起来,厌恶的转身就走。
钱希儿见他走了,立即追上去抓住他,“勤,你不可以丢下我,楚慧不能——”
“嘭——”罗文直接毫不客气的拉开了钱希儿,护送楚勤坐上车后,立即嘭的关上了车门。
“砰砰砰——”钱希儿双脚急急的挑着,手拼命的拍着车窗,想让他开门,里面的楚勤依旧无动于衷。
罗文上了驾驶座上,车子直接如火箭一般冲了出去。
“勤,等等我——勤——”钱希儿因为车子的一个大力冲出去,顿时摔倒在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爬起来,朝着车子的方向跑去。
“不要脸的女人,给自己楚勤戴绿帽子。”
“这就是钱希儿啊,贱婊子,见男人就想上的钱希儿啊,怎么跑到我们公司门口来了。”
“怎么那么讨厌。”
“脏,实在是脏,恐怕男人都不愿意要她了。”
“肯定,谁知道她会不会得艾滋病啊。”
“你不要瞎说,离远一点,你看她还出血呢。”
艾滋病这三个字一说,所有人都离钱希儿离的远远的,那一声声不堪的声音落到了钱希儿的耳中。
谁都不想感染上艾滋病。那病现在还没有什么药物能控制,得了艾滋病,就是等于等死了。
“滚,草,你们瞎胡说什么。”钱希儿听着周围从沈氏集团出来的人立即发怒道,一头的乱发,嘴角鼻孔处都流着有些干涸的鲜血,还有她脸上,身上有着斑斑点点从楚勤口中喷出而溅落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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