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木心苦笑,原来新进宫的美人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还得到陛下那般宠幸,原来他们是早有预谋的,料到会有这一天的。
凤倾国君怒瞪眼前那嚣张的人儿,手不住发抖,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你……你……”
“我的好陛下,料想你也不会知道有这一天,是你教我的,人想要得到权利,就要不择手段,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这个身份对我来说远远不够,所以只能借用您金贵的身份了。”墨云卿不屑的看着那已经病入膏肓的国君。
简木萱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依偎在墨云卿怀里,淡然的看着眼前一切。
“放心,我是不会篡位的,到时我会拥立太子为帝。”
“啪”简木林一个巴掌打在墨云卿脸上,“你这和篡位有何区别,太子才三岁。”
墨云卿擦拭着嘴角的血渍,双眸闪过一道寒光,“该打的也打了,该骂的也骂了,陛下,您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凤卿国君早因气愤,那毒气瞬间攻心,奄奄一息。
“陛下……”简木心跪在床侧,后悔不已。
“心……心儿……。”凤卿国君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便永远的垂了下去。
“陛下……”简木心痛彻心扉,是自己不该,不该被人利用,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大姐……”看着她那哀伤的神色,简木萱忍不住想上前。
墨云卿拦着她,摇摇头。
“你没有好下场的。”简木心瞪着墨云卿。
“你想知道为何陛下会中毒么?”墨云卿走上前,蹲在她面前。
简木心不知他为何会这般说,但是那药确实他给自己的。
“我记得陛下曾经自言过,其实他第一天就知道了那吃食有问题,但是为了不引起你的怀疑,还是吃下了,本来对于孩子的事他就心存愧疚,所以对于你的做法,他乐意接受。”
简木心瞪大双眸,他说的是真的么?脑海里突然闪过画面,每次自己陪他用膳,他都是那般的开心,原来他早知道?却还是乐此不疲?
“你……好狠。”简木心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墨云卿轻捋发丝,余光扫了一眼那已经绝望的人儿,“说到狠,大家只是彼此彼此。”
简木心看向简木萱,“二妹,你也早就知道了?”
看着她那质问的神色,简木萱为难的看着她,“我……”
“诏告天下,陛下驾崩……”墨云卿大喝一声,门外便传来一阵阵哭声。
简木心捂着已经痛到骨髓的心脏,看着一旁已经没有的气息的人儿,苦笑一声,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以前那些美好的画面,淡淡的满足感划过嘴角。
斜眼看了一眼墨云卿,简木心起身,一个箭步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大姐……”简木萱来不及阻止,只看到地上喷洒出的鲜红血液,胃里一阵翻腾。
墨云卿眼眸一深,这就是她想要了么?
简木心恍惚中似乎看到凤倾国君在朝她走来,嘴里还轻唤着“心儿”,慢慢的抬起手,想抓住那一抹身影,感觉眼前一黑,人便倒向一边。
“大姐……”简木萱完全不知道会有这种后果,以为凤倾国君一死,以后便有安平日子过了,却万万料想不到她竟会跟随而去。
墨云卿转身离开,虽然已经能够控制了丞相,但是眼下国不可一日无主,不能让那个邻国有可趁之机。
“大姐……”简木萱抱着那逐渐冰冷的身体,呜咽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到底是对是错?连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
“世子妃……”连翘看着天有异色,皱起眉。
简木然闻声将马车帘子拉开,见她一直朝上方看去,想来是天有异变。
“北星落,想必是凤倾国必将易主。”简木然看着那空中划过的一道痕迹,掐指一算,眉头轻皱,大战在即,出现这样异变,不知是福是祸?
花千朔对于她的话不屑一顾,冷哼一声,她凭什么如此断定?
“怎么?你不信?”连翘看着他那神色,气不打一处来。
“江湖术士,岂可信?”花千朔不理会连翘,马鞭一甩,马车加快速度往前奔去。
“你……”连翘大怒。
“连翘,进来吧。”简木然打断她的话,眼下跟他争执也是无用。
原先坐在外面的连翘听到她这么说,怒瞪一眼花千朔,拉开车帘走了进去。
马车行了不到一刻钟,便能看到不远处正行进的大军。
正闭目养神的简木然感觉到那不同寻常的气氛,双眸一睁,看来是到了。拉开车窗上的帘子,便能看到大军后面的车队,随着马车的前行,整个大军便映入眼帘。
只见士兵们全身上下无一不武装着颈甲、胸甲、护手、甲裙,手执长矛,盾牌等,看来此次出征,想来是已经养精蓄锐很久了。
“姐姐,我们真的要帮他们么?”季莫离还是想确认一番。
简木然点点头,这是他想要的天下,也是自己最不屑得到的天下。
看着个人心怀心思,坐在角落的百里安阳俊眉一挑,有时候,自己真的不知道跟着他们,到底是对是错?
“世子妃,到了。”花千朔的声音响起,马车也停了下来。
简木然整整褶皱的衣裳,随手拉开车帘,看着眼前气势磅礴的场面,心里虽有些吃惊,但脸上仍看不出情绪。
前方应该是轻骑,最先看到的车队应该就是后援了,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四周行走,竟看不清尽头。
“然儿,你终于到了。”司马少扬的声音在马车旁响起。
简木然看去,双眸闪过一丝惊艳,他本是绝美之人,现在一身戎装倒为他增添了另一番味道,俊美中夹杂着军人的刚毅,似乎很矛盾,但是又显得这般相容,但是想到昨晚之事,双眸不禁暗了下来。
“见过世子。”简木然握拳,倒显得一番男儿气概。
司马少扬这才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儿此时正身着一身男装,额前带着暗黑色抹额,竟将那胎印完全遮住了,那花青色男装打扮穿在她身上,竟也显得一番英气。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季兄?”一声戏谑的声音自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