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净焰的脸黑了,跑进洗手间前涌起的一瞬怜惜和迷乱,在倾刻间化为虚无。
那深深切切的挽留,只为了另一个男人,这于他而言,情何于堪?
“辰……不要走,不要撇下我一个人。”温柔的呼唤,无法掩饰她的寂寞。
此时阎净焰,额上青筋暴起,猛地要从她身上抽出手,她却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慌张地抓住阎净焰的手,死死地拽住,不愿意撒手。
“放手!”他火了,就算她要偷腥也要好好地管好自己的嘴,居然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他?谁借给她的胆子了?
那么无赖,那么霸道,又是那么的温柔。
他攥紧了拳头,他真想掐死她,真得非常想!
他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波涛汹涌地澎湃着,凝视着她蹙起的眉宇,他的眸色越来越冷,杀了她,杀了这个给她戴绿帽的女人。
这个声音在他心底挣扎着,叫嚣着。
最终,他是扬起了冰冷无比的笑意,放过她。
杀一个人,只要几秒,他才不会那么笨。
他是绝对不会便宜了这个女人的,长路漫漫,总有她受的。
他的心情平静了不少,怀中的某人,也安份了些许。
她自然而然地伸手缠到他肩上,蜷缩着身子,靠在那具健美的身躯上,像猫儿一样温驯。
额前的发丝垂下,丝丝缕缕的发香隐隐飘散而出,轻淡的桅子花香,挺好闻的。
她安稳地沉睡着,把所有的困扰都丢给了他,他该什么处置这个女人呢?
怜爱她,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不适合。
阎净焰用那冻死人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算风度地把她抱起来,上了二楼。只不过在二楼书房前,直接把她丢到门口的垃圾桶中。
这一夜,她就蜷缩着身子,冷得瑟瑟发抖,半夜里,她从冷意中惊醒,没有灯光,空间窄小,面前一片漆黑,沁入鼻腔的只有那碳墨碎纸味,她严重怀疑自己被绑架了。
“救命啊……”
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凄厉地在空气中传播着。
忽忽忙忙往二楼赶的黄妈,开了灯,心急如焚地问:“出什么事了?”
纪妍心从垃圾桶中探出脑袋,“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困住自己的,只是个工艺塑料桶,并不是什么暗道、地洞。
可是她究竟是什么到这儿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三更半夜的鬼叫什么啊?”阎净焰从卧室里出来,眯着惺忪的眸子,有些不悦的蹙眉。
“我还没问你呢?我好端端地怎么跑垃圾桶里了?”
阎净焰调整站姿,倚在门框上,百无聊赖凝视他,噙着噬血讥笑,“我的身边只躺着两类人,处女或妓女?你是哪一类呢?”
他的侮辱,对她而言并不受用。他枕边的那个位置,她还未必稀罕呢?
纪妍心咬了咬唇,低敛神色,“很明显,我不是你爱喝的那口茶。所以,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