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一路尾随着挟持文丞的两人,清灵的身子好像一只黑色的猎豹,无声无息,又凌厉非常。漆黑的夜色是她最好的屏障,一路出了内城,那两个人终于停下来。
他们惊异的彼此对视了一眼,太子吩咐了要一路奔出城来,但是,难道只是为了出城而出城吗?
就是要杀沈文丞,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
文丞是一介文官,年纪又大了,一路被两人夹着狂奔至此,一时头发散乱,气喘吁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管了,既然太子这样吩咐,现在把他杀了,我们就可以回去复命了。”其中一人说道,
另一个人点点头,两人看看沈文丞,同时松手。
文丞突然失去了支撑,双膝一软倒在地上。
水灵正欲起身袭向两人,倒在地上的文丞吃力的站起来,突然开口道:
“二位留步,”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老夫的孙女可还安好?”
沈晴儿本来称病没来参加婚宴,但是刚才在酒席上晴儿的贴身丫鬟又突然告诉他晴儿在听风楼下等候,让他务必立刻前往,不然她就会大闹婚宴。
其实,自己孙女的心他怎能不明白,可是,焰儿的心里只有一个青云公主,他又怎能强求?
为什么晴儿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
“嘿嘿,看在你快死的份上,老子就告诉吧,你那宝贝孙女不仅没事,现在正美的欲仙欲死呢。这样的孙女亏你还记挂她的死活?”其中一人奸笑着说,
话说到此,文丞也大概明白了,他昂首而立,瘦削的身子脊背挺直,长须飘舞,威仪凛然不愧是当朝的大儒,他沉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为何晴儿会帮你们?”
“这些,就不劳文丞你费心了,你再有什么问题就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王把。”、
说话间,两人同时抽出长刀,砍向文丞。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两柄钢刀就要砍到文丞的胸脯和脖颈,却在距离他分毫间突然砍不下去了。
嗖,嗖,利器破空的声音,两道闪亮的弧线一划。
两个人同时感到颈间一热,互相看到了对方脖颈上流出的鲜红的血液,汩汩的,在月光下闪着幽暗的光。
当他们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娇小身影时,才明白,太子殿下交给他们的任务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完成呢?
水灵抬臂,在两人身上轻轻一点,两具失去了直觉额身体便砰然倒地。
“文丞,您还能走吗?”水灵关切的看着这个临危不惧的老人,不愧是焰的亲人。
“公主,你还是尽快回王府去,以免晴儿这个不孝女酿成大错啊。”文丞看清了救他的人,脸色焦虑而惭愧。
到现在,水灵也看出了事情的端倪。
沈晴儿把文丞骗到听风楼下,然后由文丞把自己引开,好鸠占鹊巢,和焰成其好事。到底是什么人和沈晴儿合作,帮她导演了这场戏?那个人又是什么目的?
她相信她的焰,但是……
她突然想到了雪儿,心中不禁后悔,她应该早点和焰说明对雪儿的怀疑,让他提高警惕才是,现在,焰会不会……
想到这,水灵眉色一沉,二话不说,扶起文丞,她必须赶回王府。
风之焰,如果你敢做下对不起我的事情……
即使是被下了药也不行!
但是,风之印岂会让她轻易回去?
转身间,几十个彪形大汉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水灵双眉一皱,这些人是在为沈晴儿争取时间。
杀气陡然暴涨,身形已动,“挡我者——死!”
伴着一声娇咤,黑衣人感到有如实质的杀气骤然压迫过来,一道红色的身影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突然袭来,厉光划过,转眼间,两个同伴已中刀身亡。
另一边,长长的银色光华形成一道光弧,几乎在同一时间,三个黑衣人同时倒地,颈间一道细微的血痕,正汩汩的冒着鲜血。
水灵一手扣着匕首,另一只手中则是萧一为她找到的天蚕丝。
此时随着她诡异的身形,天蚕丝挥舞的犹如一条银线,所到之处,飞溅起无数血花。
“大家小心,防守为主。”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大声喝道。
风之印已经吩咐过了,今日一战,旨在拖延时间,如有机会刺杀的第一目标不是凌水灵,而是她身边的文丞。
所以,一时被水灵打乱的黑衣人立时清醒过来,边防守边把袭击的重点放到文丞身上,这样,水灵的动作就会大大受制于人,投鼠忌器,她的进攻力就会大打折扣。
“公主,不要再顾及老夫了,如果焰儿为晴儿所误,老夫怎么有颜面存于世间?你快走吧。”文丞说着就要挣月兑水灵紧紧握着他的手。
水灵面沉如水,“如果文丞为我着想,就请尽量配合。”想到王府中风之焰和沈晴儿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她的声音又冷了几度。
她何尝不想快点赶回王府,但是她又怎能置焰的亲人于不顾?她绝不会让文丞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于非命,现在,只有赌一赌了。
赌焰没有上雪儿的当,赌焰即使中了药也会为自己守住清白。
况且,即使现在没事,她也不会回去帮他,如果仅仅是中了迷药就因此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但是,心中终归还是忐忑。水灵扣紧匕首,一路厮杀出去,一路心中默想:
焰,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焰,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说过,背叛我的代价你付不起。
唰,唰,匕首挥舞间,又是两个人倒下,就倒在水灵铁怒的容颜面前。
上一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柔情万种,今生,是风之焰给了这样的机会,这样的感觉,让她第一次想要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全情投入,全心的付出。
焰,别亲手击碎她对爱情最单纯的执着。
最强势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无能为力。因为,爱情永远都是双方的,一个人单方的努力,再多的付出也是徒劳。
所以,她把选择的权利交给风之焰,抑或这也是一种考验。
只是,她不敢想象这场赌博的后果,如果风之焰真的做了,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稍稍一想,疼痛竟然超过了愤怒。
寒风疏落,大片大片的浓雾渐渐涌了起来,水灵孑然而立,满身煞气的站在黑衣人面前。
文丞看着水灵逐渐淡定下来的脸色,心中划过一声沉沉的叹息。
这孩子终归还是太单纯了。既然晴儿肯出卖自己来筹谋这场戏,岂能不对焰儿使用药物?就算是焰儿对她一往情深,但是男人的**不是她可以理解的,况且是在药物的控制之下?
雾色越来越浓,渐渐的和黑夜融为一体,咫尺之内难分你我。不过,这于水灵二人倒非常有利,她不再拉着文丞,而是独自施展开匕首,凭借着高超的辨识能力和绝好的掩护,一刀便是一个人无声的倒下。
浓雾满天,黑衣人侧耳倾听,水灵确如幽灵般毫无声息,连一丝生命的迹象都没有,只听到咚,咚,同伴倒下的声音,一响之后绝不留半点痕迹,无处可寻。
他们只有聚在一起,以免伙伴再被悄无声息的杀死,就是水灵袭来,也可以在最近的距离下杀死她。
此时,没有谁再去想拖延时间,他们在乎的是如何在水灵鬼魅的伸手下逃得活命或者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杀死她。
几个大汉凑在一起,目标一下子变得击中而又鲜明。
沉重的呼吸声大片的传来,就在水灵的左前方两米的位置。
水灵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不管风之焰那里接过如何,侧划和擦怒这场事件的人一个都别想逃月兑。
她纵声而起,如一只黑色的狸猫,清灵无声。
咚——同伴就在自己身边倒下,黑衣人们大骇的举起手中的利刃,却无论如何都寻不到水灵的一丝气息。
浓雾中响起一声尖锐的破风之声,水灵手中的天蚕丝唰的倒卷,十个黑衣人颈间同时被割开一道细长的伤口,不宽亦不深,只是却看看划破了她们颈上的动脉,鲜血喷溅而出,十个人齐齐到底。
结束了,四野里突然变得沉寂,细小的风穿过空荡荡的山野,呜咽着奔向远方,浓重的雾气愈加压抑。漆黑一片的天色让人辩不出此时的时间。
水灵侧耳,循着文丞尽量压制的呼吸过去,准确的拉住了他。
“是时候了,我们回去吧。”她的声音里没有意思战斗结束的轻松,反倒更加沉重起来。
“公主,如果焰儿做了什么,那也是迫不得已。错只在晴儿身上,老夫自会把她交由公主处理。只希望公主原谅焰儿。”文丞沉缓的说道。他看出水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焰儿。
这是个明大义的老人,但是,感情的事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如果风之焰真的做了,水灵不会理解他的苦衷,也不会原谅他的背叛。
“走吧。”位置可否,水灵只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当先大步跨了出去。
文丞摇摇头,紧紧跟上,无奈,突然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向后摔倒过去。
反手一探,水灵准确的抓住了文丞的手腕。浓雾中看不清文丞的脸色,但是从他的脉搏可以看出,是中毒无疑。
什么样的毒可以维持这么长时间而不发作,已经发作就如此厉害。
听着文丞气若游丝的呼吸,水灵长眉一宁,矮身背起他向王府奔去。那些她自制的药物都放在王府,她必须赶回去。
而这一夜对于风之焰来说无疑更为漫长而痛苦。
火热伴着渴望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此时的他只想突破,索取。
当他的大手一触到床上人柔滑的肌肤时,心中犹如爬上了万千只蚂蚁,不断瘙痒着他的身体,尽管理智告诉他,自己现在的情况极不正常,完全是被人下了迷药的症状,尽管他非常怀疑躺在床上的不是他的灵儿,可是,欲—望仍向疯长的野草,不可收拾的摇曳着。
当那身体翻转过来,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的盯着他时,风之焰长长的出了口气。
还好,这是他的灵儿。
那么,他还有什么顾忌?
伸手拉起床上人伸过来解他衣扣的玉手,想要放到嘴边。
不对!这么柔软的没有一丝韧性的手不是灵儿的。他习惯呃她略微有些磨砺的掌心中淡淡的茧子,尽管柔软却又充满质感的感觉。
之双手绝对不是!
一念至此,身体中的燥热顿时冷却了不少,他来不及细看,手中使力,
“喀拉”一声,沈晴儿一双手腕就被卸了下来。
“啊——”沈晴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让刚刚赶到听风楼下的小鱼和萧一都惊呆了。
“这,新婚之夜是这样的吗》太可怕了。”小鱼耸耸眉头,自言自语道。
萧一尴尬的抽抽嘴角,王爷,你也太猛了吧?
“你俩字啊这干嘛呢?难不成孤男寡女的要在这偷听王爷和小姐的洞房不成?”雪儿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打趣道。
小鱼俏脸一红,啐了雪儿一口,转身走了。
萧一却定定的说道:“就是洞房花烛夜,萧一也不能贸然离开。王爷和王妃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雪儿眼底滑过一丝厌恶,真是个顽固不化的家伙。
“萧头领,这是王爷和王妃的新婚夜。王爷不在意你守在外面,我家小姐还不在意吗?刚才那一声你还没听够吗?”雪儿暗含讥讽的问道。
雪儿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被她这么一说,萧一也只好回避了。
婚房中,沈晴儿的惨叫使风之焰更加清醒了些,他欺近沈晴儿,接着淡淡的烛光辨认出床上的人。
怒色骤起,眉宇间一片冰寒,“怎么是你?说,你们把灵儿怎样了?”
沈晴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叫声太过惨烈了,只有强忍着剧痛,换上一副温柔娇媚的嗓音,“焰,你好好看看,我不美吗?”
说着,挣扎着坐起身子,一丝不挂的雪白酮体,精致的面庞,迷离的眼神,嘟起的嫣红的唇瓣,那么诱惑,刺激着风之焰本就脆弱的防线。
轰——血液一直冲向脑门,刚才因为担忧和愤怒而暂时被压制的药性陡然喷薄而出,来势更猛。
眼前,沈晴儿的脸孔渐渐模糊了,水灵的容颜浮现,覆盖在沈晴儿的脸上。
沈晴儿看到风之焰眼中迅速升腾而起的黑色火焰,嘴角浮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她艰难的凑过脸去,两个人的唇越来越近。
一股清淡的脂粉的淡淡香气从对面的身体上传来,高级的脂粉香气淡雅清幽,不带一点庸俗味道。
这不是他的灵儿,如此俗艳,不是属于她的味道。
风之焰一瞬间清醒过来,眼前这张美艳娇媚的脸,不是他的小王妃,是沈晴儿。
翻滚的激情瞬间冷却,迷情的眼神一沉,升起浓烈的怀疑和愤怒。
风之焰想也不想,单手提起沈晴儿的头发从被窝中拽起,长腿一跨走下床来,重重的把她甩在门口。
“焰哥哥”沈晴儿只感到浑身想要被甩的散架了,门口丝丝缕缕的阴风侵入她一丝不挂的身体,冰凉的地板又冷又硬,手腕上的剧痛似乎更加无法忍受了。
她大睁着双眼看着怒容满面,如同一只发怒的天神的风之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明是吃了烈性春—药,刚才他还那样迫不及待的需要自己,现在不可能如此清醒。风之印说了,那种药除了女人,无药可解,就是再有定力的男人都会屈服。
试一试,再试一试。
一个声音在她心中喊道。
沈晴儿觉得身上每一处骨骼都在疼痛,寒冷几乎是她张不开口说话。但是,她还是坚持着扯起一抹微笑,娇滴滴的操着冻得发抖的声音,道:“焰哥哥,人家好想你,你就要了晴儿吧。”
风之焰极力克制着身体中的喧嚣的燥热,死死瞪着沈晴儿,该死,差点就要做出对不起灵儿的事。
可是,一想到水灵,他骤然清醒的意识再度一幻,沈晴儿的脸又要被灵儿的脸取代。
一定是迷药的作用太过强烈,心中清醒,意识却再度迷糊起来。
不行,绝对不能被药物控制。
风之焰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不然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他用劲最后的理智,无比嫌恶的看了地上的沈晴儿一眼,迅速跑下楼去。
听风楼前不远处,是一片人工湖,风之焰毫不迟疑的跳了下去。
被冰冷刺骨的湖水一浸,他立刻赶到深山的燥热好了很多。他不敢催动战气来抵御寒冷,担心那样会影响湖水对药物的抑制作用。
几乎接着冰凌的冰水相杂的湖水,寒冬凛冽的北风,就算是风之焰是铁打的身子,半个小时候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他的脸色愈加苍白,透着青色,本来红润的薄唇此时已经冻得发紫。
他不得已回到岸上,但是,湿嗒嗒的衣服被风一嗖,更加冰寒刺骨。但是,只要稍稍催动战气,燥热就随之而来。
风之焰只能在此侵入湖水当红,如此反反复复,当漫长的黑夜即将过去的时候,身体里的燥热终于消失殆尽。
就在风之焰在湖水中专心解毒的时候,婚房中的喜烛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熄灭,檀木大床上两具身体火热的缠绵着,摇的结实的大床都不是传来咯吱咯吱的呃声响。
“焰哥哥,焰哥哥……”沈晴儿不断喃喃的叫着,娇吟着,又惊又喜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下来。
尽管浑身疼得厉害,尽管她的焰哥哥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她还是在被穿透的瞬间,幸福的抱紧了男人的身体。
她知道,焰哥哥一定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他真的会来了,虽然黑夜里看不清他的容颜,但是,他亲手接回了自己月兑臼的手腕,亲手把自己抱上了宽大的喜床。
他狂热的嘴唇,炙热的大手,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完完全全的属于了他。、
她快乐,幸福,沉沦……
凌水灵,一切都是我的了,焰哥哥,火王妃,火王府的主母,我会和你争到底。
给我一个孩子,对,今晚就给我一个孩子,孩子将会是这场真古董占总很难过最有利的筹码。她的心中在不断地狂叫着。身体拼命的应和着男人的进攻,一次又一次。
矛盾纠结的一晚,忧心如焚的一晚,漫长冰冷的一晚,迷情混乱的一晚,充满期待的一晚……
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
是谁布得棋局,谁是任人摆弄的棋子,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黎明已至,浓雾未散,太阳躲在浓浓的晨雾中不见丝毫踪迹。王府的下人们都生怕惊动了王爷和王妃的好梦,没有人过来打扰。
风之焰身上的药效终于消了,神智重又回到他的身上,水灵的安危是他此时必须马上弄清楚的问题。
当然,希望婚房门口的沈晴儿还没有冻死。
水灵背着文丞一路本会王府,顾不得考虑更多,直奔听风楼而去,她配置的药物都在楼上。
彼时,婚房中一片狼藉,她的大红喜服被揉做一团弃在地上,绣着百子图的喜被皱皱巴巴的发散着一床的暧昧,白色的褥子上几点殷红分外刺眼。
沈晴儿一丝不挂的雪白身体上满身激情过后的斑斑点点,凌乱的头发,娇艳的双颊,无不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风之焰浑身湿漉漉的抓着沈晴儿的手腕,两人面对面,看不清他的脸。
水灵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漆黑的眼眸骤然冰冷,宛如结了千年寒冰的湖面,平静地泛不起一丝波澜。
她放下文丞,没有说话,没有动怒,只是淡淡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眼中的漆黑深不见底。
风之焰听到门口的动静,迅速的回过头来。
他丢下沈晴儿的手腕,大步跨下床来,疾步走到水灵身边,没有注意到尽是的长袍脚下一绊,险些摔倒。
没有注意到水灵眼中的漆黑,风之焰展臂搂住了浑身同样透着凉气的水灵。
“灵儿——”一声呼唤过后,再也说不下去。
这种担忧道极致后突然放松的喜悦,这种恐惧过后失而复得的激动,让风之焰这样的铮铮铁血男子都无法控制自己得到情绪,只能紧紧的紧紧的抱着心爱的女子,久久不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