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流转,光阴如梭,一晃十年之后!
假山清池,琉璃碧瓦,翠草生花,亭榭曲廊,院内偶有蝉鸣,一只蝴蝶蹁跹飞舞。这是阳明山的一处别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叶安寻脚步匆匆,她脸上还挂着点汗,一路奔到内厅才停下来。
“姐……姐……你,你真的要结婚了吗?”叶安寻喘的厉害,她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坐在藤椅上看书的叶安凉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妹妹,“婚都订了十年,也该是结婚的时候了。”
叶安寻双手攥的死紧,她美丽的凤眼中隐隐藏着焦虑不满。为何十年来她都是波澜不惊,尤其是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每每看到都令她心生嫉妒。
“明明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嫁给兰何欢?”叶安寻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是一个情敌,她修长的凤眼因为愤怒格外的闪亮。
“注意你现在说话的方式,我们嫁给谁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决定的,不要说这些幼稚的话。”叶安凉放下手中的书,乌黑的长睫微微敛起,浓浓的深眸叫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即使她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魄力。
抿了抿唇,叶安寻长长的直接刮伤了自己的手。
“你总是这样说话,什么都要小心翼翼,什么都要规规矩矩,还有什么狗屎的我们的命运不是由我们自己决定。姐,我看不起你,从心里鄙视这样的你。你一生就知道惟命是从,什么都听家里人的话,一点主见都没有,你这样的人最令我讨厌。你这样的人生永远都是一滩死水,我都怀疑你根本就没有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怒声说完这些话,叶安寻转身飞奔了出去。她最讨厌姐姐,从小到大她都是大家口中的名门闺秀,豪门典范,千金小姐,而她什么都不是。她不想要的什么都有,她想要的却一件都得不到。她从小就喜欢何欢,可为什么偏偏是叶安凉,而不是她。
叶安凉握住书的手紧紧地缩了缩,洁白的纸张皱了起来,她抬起头望着妹妹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她肩膀后的一块有点痛。那个伤口就像是烙印,明明已经成为一块浅白色的疤痕,但是她却隐隐觉得痛。
放下手中的书,叶安凉下意识地看看二楼的方向。楼上传来一阵咳嗽声,叶安凉眉心蹙起,妹妹来闹了一通一定把妈妈吵醒了。
扶着楼梯上了二楼,叶安凉妈妈已经坐在床上。妈妈苍白的脸刺痛了她琉璃的眼,这就是豪门女人的一生。痴痴傻傻等待男人,在幽怨中如风中残烛一样走完孤独的一生。
“妈,大夫不是说叫你多休息吗?”叶安凉将小痰盂放到了母亲的床前,细心地等母亲咳出浓黄的痰,她才将痰盂放到一边,端了水给母亲漱漱口。
钱娅殊换了一口气才道:“凉凉,寻寻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母亲并没有问自己的事情,而是问叶安寻,即使已经早就知道,叶安凉还是从善如流道:“没事,只是来问问我的婚事。”
“你去看看她,那丫头冲动,我就怕她做出什么傻事。”钱娅殊一脸担忧,却不是为了叶安凉,而是为了叶安寻。
“好。”叶安凉极为顺从地答了一句,她羽翼一样的长睫收敛,心中泛着一层层的酸涩。在母亲的眼中,永远都没有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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