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面无血色,脸色格外的惨白,郑煦央一脸冷凝地站在一边焦躁不安。他怔怔地望着叶安凉冰冷的脸,她那么倔强,为何要想不开。
“她怎么样了?”郑煦央一脸凝重地看着床上的人问道。
安德鲁皱眉,总觉得有点想不通为何这个女人的体温如此的低。他幽深的蓝色眼中有点困惑,但随即就消散了。
“好在刀子没有伤到心脏,如果再往前多两厘米,估计就回天乏力了。”收拾起药箱,安德鲁很是慎重地答道。他忍不住多看了郑煦央几眼,何时他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的在乎了。
“两厘米……”郑煦央喃喃地低语,他的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床上的人,心中又是痛恨,同时又有几分说不清的烦躁。
“如果没事的话,我回去了。”安德鲁提起药箱,他行色匆匆,心中还有别的事情。
“恩。”郑煦央只是应了一个字,安德鲁眼中顿时有几分失望。他本来以为他会问问佳佳的情况,但是他竟然只字未提。之前还日日询问,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以后,他竟然没有提起。
提着药箱,安德鲁盯着郑煦央的眼睛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心中顿然有一种了然。
房间内只剩下郑煦央,他俯视着床上的人。这是他如此想要仔细地看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就如同他最后一眼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深深地镌刻在他的心灵中。
明明弱不禁风,却又有这么浓烈的个性。说话刻薄现实,脑袋极为聪明,甚至还有一点演戏的小天分。这样的女人,竟然令他有点模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并不觉得自己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拿着刀子往自己的心口处刺,因为他没有那个分量。
床上的人即使是睡着了,也依旧有点不安稳。叶安凉的身体无意识地缩了缩,她有点冷,如同身体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
郑煦央见她缩了缩身体,顿时有几分明白。她还是那样的怕冷,即使住在赤道上,她也会害怕冷。没有犹豫,他月兑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抱住她冰冷的身体。
抱住她的那一刻,不安稳的人显然安稳了很多,甚至往他的怀中缩去。这种趋光趋热的天性,令她对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欢。
郑煦央没有办法睡去,他抱着叶安凉的身体,只是希望能令她温暖点。与此同时,越是靠近她,他就越发的觉得困惑起来。他要拿她怎么办,到底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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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安凉受到绑架的那一日,叶家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钱娅殊病怏怏地靠在巧姨的怀中,她是不是地咳两声,表示自己的无力和虚弱。另一面,叶家的当家叶鸿坤则是一脸沉重。这几日要将叶安凉嫁出去,因为那边已经确定好了,如果出尔反尔必然不行。
“爸爸,那边的婚事不能退,而且姐姐的事情也不能透露,不然的话我们会得罪一片人。”叶安寻站在叶鸿坤的身后,不太赞同去寻人。
巧姨焦急地看着钱娅殊,只是钱娅殊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只是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二小姐,如果不找大小姐,她万一遇到什么不测…………”后面的话巧姨已经说不出来了,她眼圈早就红了。此刻听到叶安寻如此说话,顿时就激动了记起来。
叶鸿坤一双冷邃的眼睛看了一眼巧姨,巧姨立刻就不敢在说话。
“她会有什么不测,再好的不测她都遇见过了。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是大姐又一次遭到人绑架,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她就长了一副令人想要蹂0躏的脸。”叶安凉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嫁了人以后,叶安寻最为痛恨的人就是叶安凉。那日她见到兰何欢是如何对叶安凉的,心中的嫉妒就更加的深浓起来。以前的那点姐妹情,此刻早已变成了浓浓的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