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寻也知道爸爸根本就不是爱着妈妈,即使他们孩子都已经有两三个,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觉得他们之间是相爱的。爸爸最爱的人只有那个叫做苏晴的女人,也就是苏炎的母亲,不过是商业联姻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见到母亲眼中的痛恨,叶安寻吓得差点没有站稳。
“妈,既然姐姐是巧姨的孩子,为什么这些年来都要隐瞒这些事情。你看看姐姐,她可是叶家的大小姐,而我们还要处处都听她的话。这个不是太可笑了吗?没有想到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姐姐,竟然也不过是一个杂种。”叶安寻话中多有愤恨,姐姐一直都是家中的长女,所以任何事情都要听她的。只是现在看来,远啦她才是叶家真正的长女,而不是那个叫了那么久的姐姐。
钱娅殊柔弱的双眼蹦出一些恨意,她咬着苍白的唇冷笑道:“你以为我就会那么叫他们顺心如意了,当年如果不是你外婆叫我忍一忍,至少不能刚结婚没有多久就传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巧姨是我的陪嫁丫头,而她竟然比我还要早有身孕,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你叫我有什么脸见人。加上当年苏晴那个贱女人还怀了苏炎,如果我不生出一个孩子来顶住叶家的位子,现在我们估计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苟延残喘了。”
“那爸爸知道姐姐的事情吗?”叶安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事情,不过毕竟是怀孕,应该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事情吧!
“哼,她从知道那个苏晴怀孕以后,就没有正眼见过我。就算是我没有怀孕,但总之生下来的孩子是叶家的血脉,到时候他也没有法子抵赖过去。这件事自然是不能让他知道,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假借怀孕的事情,现在他已经跟那个苏晴走到一起了、”当年的事情如同是一根根藏在心中化了脓的刺,明明已经看不见刺长的是什么样,但是那个脓包却从来都没有消失过。也就是因为这样,钱娅殊从来都没有高兴过。
叶安寻是第一次见到母亲的真性情,从小都是姐姐哄着她玩,到了现在她却觉得家中最可怕的似乎不是姐姐,而是母亲了。
心里有点事情,如果不说出来,叶安寻的心中就总是不舒服。她站在客厅内,想了想,还是豁出去今天都知道算了。事情她已经做了,也就不怕再多知道点事情。
“妈妈,我还想要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钱娅殊望着女儿,心中的仇恨还没有消散。今日如果不是她闭上眼睛,估计真的会掩藏不住心中的仇恨。看到苏炎,她就会想到苏晴那个贱人。如果当年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只是现在不是仇恨的时候,因为安岚,还有她的女儿都遭受到了危机,在这个时候她一定要稳定住了。首先是先将苏炎弄走,然后就是叶安凉,只有他们走了,女儿和儿子才会真正的幸福。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快乐过,至少要完成她最后的一点心愿,那就是叫自己的儿子能够真正的掌握住叶家属于他的东西。
叶安寻窥探者钱娅殊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她的手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衣角,还是抬头问道:“妈,你日记中写到给姐姐下了蛊虫,是真的吗?”
关于蛊虫的事情,叶安寻只是听人说过,但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邪门的事情。都说有些富贵的家庭还有养小鬼的,她虽然没有见过小鬼,但是也知道叶安凉的体温真的有点不对劲。想到母亲日记里面说到的,貌似是在一周岁的时候就植入了蛊虫,顶多活不过二十五岁。只是姐姐现在已经是二十七岁了,难道都是说着玩的不成。
说到这里,钱娅殊沉默了,她望着叶安寻,久久的没有说话。
“妈……?”见母亲没有回话,叶安寻又叫了一声,就是想要叫醒母亲的意识。
钱娅殊回过神来,她望着叶安寻。过了好一会,她走到藤椅上,然后缓缓的坐了下来。幽幽的,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也慢慢的,她说起了曾来都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事情。
钱娅殊家中是信鬼神的,当年她出嫁的时候父母专门找来了一个高人为她算了一卦。卦上说她如果嫁给了叶鸿坤,可能会一生都不幸福。只是当初她根本就没有听那个道士的话,直到后来一件件的事情都得到了认证,她才真的怕了。那个道士算的很是准确,甚至有几分神乎其神的感觉,同时还说出了两个孩子出生的日子。一个是人中龙,一个是人中凤,将来这两个孩子不管是谁,都会叫叶家天翻地覆。同时还特别的指出,尤其是叶安凉,如果她一日觉醒,那么必然是叫叶家的人陪葬的祸害。
当初一件件的事情都被证实了,为了压制住叶安凉,道士找来了苗疆的一个下蛊的高手。这个下蛊的高手专门耗费一年制成了蛊虫,然后在叶安凉满岁的那一天,将蛊虫植入到了叶安凉的体内。这种蛊虫,据说是一种寒冰蛊,人的体温会越来越低,直到有一天心脏冻结,然后再也不能跳动为止。
为了自己的孩子,钱娅殊选择了听信道士的话,所以讲蛊虫种到了叶安凉的体内。只是没有想到二十五年过去了,她竟然一直都没有事。
说到这里,叶安寻彻底的明白了。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叶安凉的体温总是要比他们冷上好几度,当他们都觉得很热的时候,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原来她身上带着的是蛊虫,而不是一般的大夫可以看的好的病。
“妈,是不是红参加上鹿茸这些暖血的东西可以加速蛊虫活动。”叶安寻很是激动地问道,她专门给叶安凉补了这样的一碗药。
“是这样的,因为那两样东西对于常人来说是圣品,但是对你姐姐来说就是毒药。”钱娅殊不明白为何叶安寻会这么问,因为这些东西她已经好久没有碰触过了。这些年来,叶安凉是死也好,还是活着也好,只要她能够远远的离开这里,就是她最大的奢求了。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很神奇罢了。”叶安寻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自然不会告诉母亲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这些事情,不要四处说,听见了没有。”钱娅殊不傻,知道自己女儿的个性,所以她专门的提醒了一句。叶安寻点点头,如果没有了叶安凉,那么什么都好说。
两人说了一会话,钱娅殊觉得自己有点累,所以就先上楼了。至于叶安寻有了高兴的事情,自然是继续回家熬制夺命毒药。如果没有了姐姐,那么老公就会回心转意,而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想的天真,却没有发现巧姨房间里的叶安凉已经愣住了,甚至早就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从了。
冰冷冷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只是觉得身体似乎冰凉的如同是南极的水洞中捞出来的。叶安凉躺在床上,泪水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此走出了家门,更加的不知道是如何回到了郑煦央的怀中。
郑煦央抱住叶安凉的身体,此刻才发现有点怪异,她的身体冰冷的如同是一具尸体。
“你怎么了?”郑煦央担忧地望着叶安凉,他心心念念,只是想要知道她到底哪里不舒服。
叶安凉呆滞的眼睛似乎回了神,当她看见郑煦央的那一刻,罩在自己身上的玻璃罩子忽然的一下就破碎了。伸出手臂,她紧紧的抱住郑煦央。只是这一刻,她才明白到生命似乎已经很短暂了。她还能够活多久,或者说她还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下去。
二十五岁,她现在已经有二十七岁了。每过一年,她的生命就好像是一支蜡烛,一点点的在流逝,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呜呜……好痛……”第一次,叶安凉放声痛哭,她哭的如同是一个孩子。就这么一直痛哭,即使郑煦央急的满头都是汗水,她还是哭的如同是一个迷路的孩子。
将叶安凉抱到了浴缸中,里面的水是热乎乎的,至少他希望可以暖热她的身体。只是她就这么一直哭泣,哭到最后昏昏沉沉的昏了过去。
郑煦央急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只能最快速度地将叶安凉送到医院中。只是在医院里面所有的都检查过来一遍,但是没有任何原因。医生反倒是不耐烦,说只是人想要睡觉,叫他把人带回去。人上果为。
真的只是昏睡了吗?郑煦央心里一片焦急,这样的焦躁好像是一片火焰,狠狠滴燃烧着他的心脏。
抱着叶安凉回到家中,天色已经大亮,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只是他却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恐惧。
到底是为什么,她明明喊痛,可是他却觉得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如果是以前,他至少还是理智的,但是现在理智似乎都已经飞离了。他真的可以将现在的现象说成是一种没有事情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