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瑢止倒也是安静的随她离开,丢下买单的钱,留下一个潇洒转身的背影。咖啡屋里的女人各自内心哀叹:这么俊美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个可怜儿狼狈的女人拿得下来?
当然,泪瞳肯定是没把他拿下来。
若是她能拿下他,他也就不可能有机会与别的女人相亲了。
泪瞳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从她十岁时起,她就想把他拿下来。可是这个家伙却异常冷血,每次泪瞳说喜欢他时,他总时漠漠然的回一句:我不喜欢你。泪瞳生气,一个女生向男生表白,却被男生拒绝得这么直接,让女生怎么还有勇气活下去?
可泪瞳就是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每次被陆瑢止拒绝,伤心过后,第二天,她就又活蹦乱跳的对陆瑢止说:我还是喜欢你。虽然换来的又是一个白眼,可是泪瞳不在乎。她就是喜欢他,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她谁都看不上眼。
泪瞳曾经说过,她生是陆瑢止的人,死是陆瑢止的鬼。
那时陆瑢止还揪着她的耳朵说:你是人是鬼都是你自己家的。
泪瞳翻了个白眼,继续说她生是陆瑢止的人,死是陆瑢止的鬼……
这句话,陆瑢止可能听了八百遍。
◎◎◎
走在长街上,陆瑢止仍然是静默着。
枝繁叶茂下光影绰绰,细碎的阳光咂在他身上,他英俊的脸越发的让人着迷。至少,是让泪瞳着迷了无数次又无数次,乃至她想一辈子就为他这么着迷下去。
但此时,她却噘着嘴以一副准媳妇儿的口吻道:“陆瑢止,你说过你现在不想找女朋友,你竟然还去相亲?你出尔反尔,你说话不算数,你是吃骨头不吐骨头沫的小狗!”
“谁说我在找女朋友?”
“那你去相亲?不以结婚为前提的相亲都是耍流氓,难道你想对那种动不动就甩手打人的女人耍流氓?”泪瞳挡在他面前,仰着小脸忿忿然。
陆瑢止停下来,垂眸,却伸手抚着她被打得通红的脸颊,“疼吧?”
泪瞳摇头,“你说我是疯子我的心比较疼。”
“你看看你的样子,不是疯子是什么?”陆瑢止替她抚去粘在脸颊的发丝,蹲子,把一直拎在手里的鞋子给她穿上。刚才离开时,她连自己的鞋都忘了拿。
泪瞳的脸蓦地的就红了,她低头看他细心的模样,脸上溢出盈盈的笑,“陆瑢止,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一个男人肯这么贴心的为一个女人穿鞋,不是喜欢是什么?可恶的陆瑢止却从来不说“喜欢”这两个字,真是气煞她了。
陆瑢止却淡定的直起身子,低头,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我什么时候喜欢你?”
“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喜欢我,对不对?那时候你正是青春期,喜欢女生是很正常的事!”
她肯定的口吻让陆瑢止扑哧笑出来,“你说,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喜欢十岁的你?你脑子短路了吧?”陆瑢止一只手抻了抻她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