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红红的东方幽若听到叶皇这温柔的话语不住下的点头,哭着笑着,不能自已。
虽说在屋里的时候东方幽若一直在暗示自己叶皇不会有事情,但是她心里其实无比的清楚,自己说的那些话更多的是想要说服自己而已。
如今看到叶皇真正出现在自己眼前,那颗悬着心终于放了下來。
“你受伤了,疼吗?”
闻着叶皇满身都是血腥气味,东方幽若的心再一次的提了起來。
“沒事,只是一些小伤而已,要对老公有信心不是吗?”揉搓着身前东方幽若粉女敕的脸蛋轻轻擦拭去她的泪痕叶皇有些自欺欺人的说着。
一个男人就算是心中再苦,伤口再重,有时候他也不会将这些伤痛说给自己爱的人听,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了,后者将比自己更痛,索性自己承受所有苦楚。
“要不要我去那些药酒给你擦一擦?"
“不用了,我爷爷和爸妈他们來香港了,我过來看一下还要赶过去,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叶皇解释道。
“爷爷他们來了,那我要不要过去看看?”听到叶皇的爷爷和父母來到香港,东方幽若想到自己同叶皇的关系不禁脸色一红,略带羞红的问道。
“大半夜的哪能再让你到处跑,明天你和许小姐一起去林家就行了,他们今晚住在林爷爷家里的。”
“那……那好吧。”点点头,东方幽若沒有再坚持。
“许小姐,幽若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在我们家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明天就把她送过去,我亲自护送还不成吗?”许紫晴大大咧咧的说着。
经过了今夜的事情,许紫晴对于叶皇又有了新的认识,眼前这个叶皇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相反在很多方面拥有着好男人该有的气质和品格,单单今晚他选择让幽若和自己等人率先离开远离险境,这一点就足以比下去香港大多数的富公子。
“那便多谢了,对了,许小姐,你该不会真的对天子有兴趣吧?若是真的喜欢他,我倒是不介意给你牵线搭桥,到时候别忘了给我红包就成。”说这话,叶皇一脸的玩味。
刚才两女在屋中的话,叶皇也听了个大概,许紫晴是一个眼眶很高的男人,这些年香港也交往了一些富公子都沒看顺眼,这一次却对刑天有些兴趣,这倒是有些出乎叶皇预料之外。
想到刑天这小子如今还光棍一根,家中母亲年岁已经不小又是一人,给这小子找个媳妇倒也不错,而且这许紫晴家世不错,人也沒有太多的大小姐脾气,倒是可以撮合一下。
“喂!你胡说什么呀,谁跟你说我喜欢那傻瓜了,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叶皇这话还未落下,许紫晴就不愿意了,脸色发红对着叶皇吹鼻子瞪眼,好似一定要证实自己沒有这么一回事的样子。
“真的?不喜欢你干嘛脸红?男欢女爱很正常的事情,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们很乐意看到的,天子是我兄弟,你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你别乱说,要是传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忸怩着身子,许紫晴脸色愈发红了起來,转过头嘟囔起來。
“原來真的沒有意思啊,那算了,我就不乱点鸳鸯谱了。幽若,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此刻的叶皇已经有些月兑力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再多一分钟,也许就要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了,这一幕不是他想给东方幽若看到的。
“我送你……”
“不用了,外面风大,你们先休息好了。”叶皇揉搓了一下泛白的脸挤出一个笑容然后不等东方幽若答应,转过身努力保持平衡的向着楼下走了下去。
看着那走在院落向着门口而去的叶皇,二楼之上的东方幽若再也忍不住泪水捂着嘴巴歇斯利地的哭了起來。
声音不大却如此的撕心裂肺,远处那一道蹒跚的身影深深的刺痛了她娇弱的内心。
“你明明看出來她伤的很重,为何还任凭他这样离开?”
许紫晴虽然大大咧咧,却也清楚此刻叶皇的状态有多么的不好,刚才自己离着对方几米,那股子浓重的血腥气味隔着老远都能够闻到。
“紫晴,你不懂,他是我的男人,所以我尊重他的选择。”哭着,东方幽若流着泪看着叶皇的影子继续说道。
“叶皇是一个从來不服输的人,也从不愿意在别人面前丢脸,更不喜欢让自己关系爱的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因为爱他,所以我纵容他所做的一切,等到你找到真爱了,你就明白了。”
“正如他今天受如此重的伤依旧來这里一样,他清楚如果他不出现我一晚上都会担惊受怕,他在乎我,我又怎么能不在乎他的感受?”
“可是即便见了,你依旧是会心疼会担惊受怕不是吗?”
“那是我的男人啊……我怎么会不心疼。可是,紫晴你懂吗,看到了心至少是活的,看不到心就死了,这不一样,你明白吗?”
说完这话,东方幽若便沒有再在阳台上呆着,转身跑下了楼去,因为远处,那倔强着的背影在即将踏出许家大院的时候倒在了地上。
……
当叶皇再一次醒來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林家私人医院的病床之上,看着坐在病床一侧的洛婉儿,叶皇张了张嘴有无比沙哑的声音喊了一句妈。
而听到叶皇这一声的洛婉儿眼中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当她接到幽若电话叶皇重伤倒在许家大门前的时候,洛婉儿就感觉整颗心被撕成了碎片一般,痛彻心扉。
母子连心,就算是洛婉儿再干练的女强人,首先她还是一个母亲,看到叶皇满身血污,衣服贴着身上几乎撕不下來的时候,几乎晕厥过去。
从将儿子接入林家医院一刻起,洛婉儿就再也沒有合眼过,手不停的抚模着那张幼稚却有透着成熟的面孔,这个自己的儿子,受了二十五年凄风苦雨如今再一次躺在病床上,看着那张对着自己微笑示意自己安息的面容,洛婉儿剩下的只有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