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假,可老子还沒到想要后浪拍在沙滩上的地步。”嘴里念叨了一番,白衣心中有些不忿,
“我知道你不想服老,可是年轻人已经成长起來,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落幕,你不接受也要接受,不是吗。”
知道白衣为何对于这事情如此的耿耿于怀,赵老带着淡淡笑容,
“每一个时代都会落幕,每一个时代都会开启,我们完成了我们时代的任务,接下來,也该退位了,你不觉得叶皇他们,很合格吗。”
“被你说的老子即将入土的样子,老子今年才四十五呢。”
“四十五岁,人生的一半已经过去大半了不是吗,该享受享受了,和年轻人争來争去,沒什么意思。”
赵老这话一出,白衣沉默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许多事实,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时代已经落幕,
曾经的自己也青葱岁月过,也曾在这罗布泊内流血流汗过,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了,以前自己是早生的太阳,如今却已经渐渐西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老头子,你说我真的老了吗。”
“只要心未老,人就年轻,只不过,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我们再多插手了,我们的后辈会比我们做的更好。”
“说來,我的时代比你们落幕的更快,好在国家还沒把我当作废柴,至少我可以看在一座不算高的山峰上,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步步登上高峰。”
“说真的,白衣,不服老是一件好事,心态可以保持,可是人的身体机能却不会等待你保持年轻,人过中年了,你该找个媳妇,生儿育女了。”
对于眼前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多的白衣,赵老一向视如己出,即便是平时这老大不小的白衣总是拿自己开涮,也是最大程度的宽容,
转瞬间,二十几年已过,曾经的追风少年也已经白发爬上了额头,岁月的痕迹将那一张面孔侵蚀的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生儿育女,老头子,什么时候你也这么低级趣味了。”
“低级趣味,小子,生儿育女乃是天地伦常,现在你一个人觉得逍遥快活,等年纪再大一些你就明白一个人的孤独了。”
“再说吧,至少我现在还沒老去。”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白衣轻叹了一声,活动了一下筋骨,
“说真的,这俩小子的确是好苗子,领悟力超强不说,本身的实力也不错,老头子,你就不怕他们超过了咱们,到时候控制不住。”
“毕竟,在这之前,已经有先例了。”
白衣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危言耸听,从一开始决定对叶皇和楚天歌进行特训的时候,他便想起了发生在龙焱的一件事情,
二十五年前,白衣刚刚进入龙焱的时候,龙焱内发生过一次叛逃事件,
当初的龙焱前三之中的第一位人选叛逃出龙焱,加入了黑暗教廷,这些年针对华夏和龙焱做了不少报复性的事情,
这事情白衣知道一直是赵老心头的刺,所以平时他也从未提及,
“龙焱是一个组织,不是一个教派,上帝况且有信徒背叛他,何况一个组织。”
“放心吧,谁都可能叛变,他们也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他们的根在华夏。”
见白衣这样问自己,赵老脸上带着一抹自信而又淡定的笑容侧身回答道,
“一个叶家,一个楚家,再加上他们的经历,你说他们有什么理由放弃眼前的一切呢。”
“走吧,该开始下一步特训了,不知道号称死亡之地的可可西里能否挡住他们的脚步。”
说着,赵老迈步向着还在远处狼吞虎咽的叶皇和楚天歌走了过去,
两天的时间,横穿塔克拉玛干,虽然这一次赵老允许他们催动内力,可是依旧让两人差点累死,
休息了个把小时,狼吞虎咽的吃了些东西补充了一力之后,两人终于感觉那酸疼的身体是自己的了,
“大哥,你说老头子会不会让咱们一天完成横穿啊,女乃女乃的,这两天我都觉得体内内力要被榨干了。”
喝了口水,将最后一块馕塞进嘴里,楚天歌对着叶皇问道,
“应该不会,老爷子制定的特训计划都是擦着咱们的承受力的边缘进行的,一天横穿塔克拉玛干,一千公里的路程,就算是忽略途中的流沙大风和复杂的气象条件,也不可能完成,即便是全程催动真气,何况,你我都做不到这一点。”
“的确是,给咱们两天的时间,都差点要了老子的小命了,大哥,你说咱俩这样子,都快顶上丐帮帮主了,回头在街头摆个盘子,说不定能讨上几块钱也不一定。”
也许是这几日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缘故,楚天歌虽然有想开句玩笑的意思,可是在说话的时候,干裂的嘴唇上下撕动,每一次都让他龇牙咧嘴,
刚才吃馕饼的时候,不论是他还是大哥,都几乎是一口馕饼一口沙,再加上冰冷的水和嘴唇上的血水一块吞咽下去的,
“有着功夫,还是好好休息吧,这特训才过一半,后面有咱们受罪的。”
笑了笑,叶皇伸手倒了些水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沾湿了一下嘴唇,
不是他不想洗把脸,而是从一开始,食物和水就被赵老和白衣限制,倘若洗了脸,就沒水喝,再下一次配给之前,就只能挨着渴,
沙漠之中,几天不吃饭人可以活,可若是几天不喝水,只有死路一条,即便两人休息古武也不成,
见叶皇湿润嘴唇,楚天歌也学着沾了些水,小心翼翼的湿润了一些干裂的嘴唇,剧烈的疼痛,撕扯着神经末梢,疼得后者面部表情扭曲,
待得吃完东西之后,两人小心翼翼的把剩余的食物和水收了起來,那仔细而有谨慎的态度,仿佛在收藏珍宝一般,
等他们做完这些之后,赵老和白衣也已经走了过來,
见两人过來,叶皇同楚天歌随即爬起了身,
由于沒有进行打坐恢复,此刻两人只是恢复了少许的体力,站在大风之中摇摇晃晃几乎要倒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