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把方言一直送到宫门,方言临走的时候李公公塞给方言一块小木牌,告诉方言千万收好了,下回来给守门的侍卫看一下木牌侍卫就会通报李公公,这块木牌如果丢了要马上报告宫里,方言郑重的答应了,皇宫通行证,也算很牛的一个东西了。
回到槐树胡同,把自己的东西收好,看着桌子上的两罐子酒,不由笑了起来,自己的前身靠着自己的记忆,在大乾首都还真是弄了不小的动静出来,可惜自己不能让自己的前身完成他的心愿了,自己对官场一点兴趣都没有,穿越时空来到这样一个世界,最大的心愿就是畅游这美丽壮阔的山河,陌生的世界对自己充满着致命诱惑,现在正好有个借口可以离开这里,自己怎么能为了留恋什么权位而把自己放进一个笼子里?
又想起一天前金师姐带着小草儿来的时候,自己告诉她们自己的决定,两个人抱在一起哭的心碎。
小草儿的手续方言已经通过里正办理过户,正式成为金师姐家里人了,方言本来不能放下的一是芷兰,现在芷兰已经成了三皇子的女人,以后相夫教子生活一定会很优越的;另外一个就是小草儿,不知道为什么,在方言的脑海里一直对小草儿非常关心,可是小草儿现在还小,不能跟着方言一起,再说神丹阁也没有让方言再带着外人入阁,只能忍痛把小草儿放在金师姐身边。
方言看着一对哭成泪人的女人,满心无奈,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办,只能狠下心。
两个人面对着方言哭了很久,最后还是金有方抱着小草儿出了大门,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方言一眼,告诉方言自己真名不叫金有方,自己的真名叫金菊花,自己是秋天生的,生的那天,父亲看着满园金黄色的菊花,就起了个名字叫金菊花,希望以后方言不论在哪里,如果在秋天看见开放的野菊花,就能想起生命中曾经有个朋友叫菊花!
方言鼻子酸酸的,笑着答应了,只是说自己还会回来,别把事情想的跟以后见不着似的,两个人望着方言迟迟不肯走,一直到夜幕慢慢降临,才坐上马车离去。在两个人乘坐的马车拐过街角的时候,方言实在忍不住了,两行热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自己对不起她们,知道金师姐对自己的感情,也知道小草儿对自己的依恋,可是自己要完成自己的心愿,只能统统割舍!
“听说方言把酒方子送给了皇上?”
“是,宫里的马公公传来消息,巧七节上方言为了讨好父皇,把家传的酿酒方子写了出来,献给了父皇。”
“固儿,我们这招棋走差了,现在想从这上面获取利益很难了,皇上拿了酒方子,以后必定会由皇家的名义专营,哪怕我们拿到了酒方子也不能自己私自酿造出来发卖!唉,方言啊方言,还真是个人物,这么小年纪居然可以舍弃这么大的利益,当初真是小看他了!”
“老师,不就是度数高一点的酒水吗?怎么您说的这么严重?”李固不解的看着老师,心里暗自觉的老师有些小题大做。
“固儿,你只是觉的那只是度数高一点的酒水?错了,你大大的错了,这不是一般的酒水,这根现在在大乾,甚至在这片大陆上的任何一种酒水都不同,这种酒水如果能够大量出现在上面上,以后现在卖的酒就只能给猪喝了?”
“怎么会?”李固虽然对老师的观点有些不赞同,但还是被老师描述的情景吓到了。
“固儿,我先问问你,你喝酒是为了什么?”
“老师,我喝酒是为了让吃饭的气氛更热闹。”
“对啊,现在的酒水喝下去没有什么感觉,很难让大家情绪高起来,要想有情绪,又必须喝下去很多,可是一个人肚子总是有限的,不可能为了让自己情绪高一些就不吃菜不吃饭——除了酒鬼。可是方言这酒不一样,喝上几小杯就能熏熏然,为师估计不用一年这大乾酒的天下就是方言这酒,这酒的收益,嘿嘿,怕不是有上百万两的银钱?”
李固猛的听见上百万两,双眼一阵发光“老师,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溜走?”
“固儿,机会本来是在我们手里,可惜啊,可惜!”老者摇摇头,没有接着往下说。
李固脸色有些发白,可是一想起谢芷兰白女敕柔软的身子,婉转承欢的娇媚,怎么也说不出自己错了的话。
“固儿,这利益虽大风险也大,皇上虽然会用这酒赚取巨利,也会给你和你大哥留下一些机会的,你不用太失望——不过方言此子,让为师有一种心惊的感觉,如果他倒向你的大哥以后是一大隐患,如果不能在帝位最后的定夺上取胜,固儿,咱们师徒两个可要身死他乡了!”
“师父,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方言自己本来就是个学生,也很少出太学交际,身世清白,我们怎么能找到他的错处把他置于死地?”
“嗯,固儿,你说的很对,为师为这个事情也思考了很长时间,好在眼前有个机会,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
“师父,什么机会?”
“马公公还说起你父皇亲口让方言送几罐子酒,你父皇想尝一尝,方言已经答应了,为师估计这几天方言就会应诺去送酒,我们就在他送的酒里下点东西,这样方言怎么也没办法再在大乾出头!呵呵。”
“老师,这是下毒啊,万万不可,我怎么能给自己的父皇下毒?”李固现在的脸色是真的白的变青。
“蠢!你以为下毒就能把你父皇毒倒?皇上身边总有试药的人,不会让你父皇中毒的!而且现在时机并不好,我们还需要你父皇在帝位上多待几年,好让为师把局布好。”老者的声音变的低沉起来。
李固点点头,接受了老者的说法。
“现在马上就要用上你安排的人手了,在方言送酒的路上动些手脚,这样好让方言此子罪名坐定,让他永世不能翻身!”
“老师,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此子还没有阻碍我们,再说……”
“固儿,你记住,在这样的大事情面前,任何心软都会导致我们跌下深渊,如果以后你还有这样的想法,我劝你早点向你父皇申请出京,远远的找一个小地方度过你的余生!”
“是、是,学生错了,学生受教了,学生这就去安排人手,一定让方言在这上头出个大错。”
“去吧,别再让为师失望了!”
李固抹了一把热汗,匆匆离开了屋子。
老者转动着轮椅来到东窗前,窗外碧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懒懒的白云。
“方言啊方言,不是你命不好,而是你太优秀,优秀的让我都有些嫉妒,天道不公,以后我会给你烧几刀纸!至于现在,你就好好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