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齐国后齐月便与舒离去了齐国的的边城,由于正是处于冬季又恰逢将要过年的时节,外面的行人就显得极为稀少了,二个人便在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这客栈的确普通,连客栈的名字都模糊不清了,而且这方远几十里处也就那么几户人家,距离也是较远的。
客栈里这个时候的生意是极为冷清的,一对老年的夫妻拖着一个媳妇在此经营,齐月与舒离在这里住得久了也就与也们相熟了,便称呼他们童大叔和大婶。
大叔大婶都是热心肠的人,据说膝下曾有一子,前几年就出去了,说是要去参军打仗,据说一直就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捎过什么信。
这媳妇年纪也不大,十八岁了,叫纪小小,说是与儿子自幼就订了婚的,后来女孩的父母双双去逝,童大叔夫妻二人心肠好,就把这女孩接来和自己住,这一住就是好几年,眼看女孩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了,自己的儿子还是没有回来的消息,二夫妻心里也着急啊!
舒离听了这事就有心想要帮他们夫妻两个打探一下这情况,当时便和齐月说:“夫君,你不是以前也认识不少参军的人吗,有没有什么办法打探一下?”
齐月想着闲来无事,现在住在这里也没少得这对夫妻的帮助,(也就是生活上照顾他们,他甩银子老夫妻两就忙着侍候他这位财主了),主要是舒离开口了,他也就没有拒绝,便问他们:“孩子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别的特征没有?”
童大叔一听这似乎有机可寻,便忙说:“叫童叶,走的时候十四岁,现在已经六七年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变了模样。”童大叔说到这事的时候他老伴就在一旁模了眼泪,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一直没有消息,他们几乎怀疑孩子也许已经死了,但也只是想想,心里还是抱着幻想的。
齐月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却不由暗暗蹙眉,舒离不由道:“这么巧?”她可是记得齐月身边有个将士叫童叶的,再看这二夫妻,夫妻二个人倒是极为普通的,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再想童叶,长得倒是相当英俊,乍一看去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会与这普通的夫妻有什么联系。
让二夫妻说出童叶的样子怕也是小时候的样子了,舒离见齐月一时间没有说话便开口说:“童将军是哪里人?”
齐月知道舒离的意思,只好说:“我倒是知道一个叫童叶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儿子。”
舒离便说:“拿笔墨来。”是与不是画出来他们的模样不就知道了嘛。
一旁的女孩听见便立刻跑去拿笔墨,之后把笔墨摊在她们的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们,似乎他们口里所说的人就是他们日夜挂念的人一般。
舒离心里轻叹,这女孩也不容易,从小就与一个男人订了婚,结果却是苦这么多年却不见他的人影。
舒离提笔去画童叶的模样,凭着对童叶的记忆她很快就画了出来,直看得一旁的女孩忍不住目瞪口呆,这画上的人分明就是一个翩若神了的少年,英勇又威武,玉树临风的模样哪里是她这么一个普通的乡村女孩可以配得上的,瞧画中的美男子,再瞧自己一身粗衣粗布,心里隐生几分的自卑,就同敢再说话。
倒是童大叔与童大嫂一下子就认出这画中的人,二人直呼:“童叶,我们的儿子啊!”不管这孩子变化有多大,可他是自己的孩子,身上还是有着儿时的影子,所以二夫妻几乎是同声的呼了出来。////()
齐月的脸有些黑,但也只是一瞬之间,舒离为能帮助到二夫妻而高兴,也顾不得齐月在想什么,便忙和齐月说:“夫君,你赶紧想办法把童叶招过来,让他们团聚吧。”真不知道童叶心里怎么想的,怎么离家这么多年也不肯回家报个信,难道他会忙到没这点空?
自从两个人出来后就化成了普通的夫妻模样,虽然他们衣着上看起来不俗,别人也只当他们是有些钱的人罢了,而且舒离总是夫君夫君的称呼,别人就更不会疑它了。
舒离热切的想要帮助人,就算齐月的心里一开始有点不太想管这闲事,在被她一口一个夫君的称呼下也在不知不觉中点头了,瞧她一副乐于助人的模样,他只好说:“行。”
二夫妻一听这事有眉目了,立刻感激得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了,童大叔便立刻拉着老伴和媳妇一起跪下来要朝二个人嗑头,舒离忙扶起他们说:“别这样子,快起来。”又和齐月说:“夫君,你赶紧去办这事吧?让他们母子早日团聚。”
齐月既然答应了这事也只好去办,其实他只需要传书一封,童叶看到他的信就会立刻赶过来的。
齐月出去后二夫妻便立刻的要探自己儿子的近况,舒离也就一五一十的和他们说了,当得知儿子过得极好的时候二夫妻高兴极了,只是一旁的女孩在高兴之余却不免忧虑起来。
中午的时候二夫妻又宰杀了鱼肉,说要请舒离与齐月吃饭,说这顿饭是为感谢他们,不收银子的,舒离笑着应下,与齐月一起吃了这个免费的午餐。
到了下午的时候舒离便准备回房休息,那女孩便在楼上叫住她,小声的喊她:“齐大嫂。”
舒离为这个称呼微愣,随之坦然,笑着看她问:“有事吗?”
女孩点头说:“我们到外面聊一聊可以吗?”
舒离自然是同意了,就与她一起到外面去了,外面还正下着雪,二个人站在外面的一个亭子里一边看着雪一边聊天,女孩便和她说:“童大哥在外面是不是已经有了妻室了?”
这个舒离还真不清楚,她也没有打探过童叶的事情,如今听她一问就明白了她的担忧,便安慰她说:“你放心,不管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你都是他的未婚妻,他若回来就必要对你负责,不然童大叔童大婶也不饶她,定会为你作主的。”
女孩听这话并没有得到安慰,一脸的忧心忡忡,眼神落漠的说了句:“我知道我是配不上他的了。”瞧那画中的模样就知道,那样一个男人一定是要由一个极美的女孩来配,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女孩。
舒离不由打量她,明白了她是在看到童叶的画像时心里产生了自卑,便立刻笑颜说:“不要这样子说,这些年来你照顾着他的父母,他应该很感谢你的。”又说:“来,我们准备一下迎接她,等她见到你的时候眼睛一定会为之一亮,一准会喜欢上你的。”舒离自信满满的说,实在是因为在这女孩的身上看见了闪光点,她不过是衣着太普通,便遮盖了身上的一些光芒,女孩子如果打扮起来,也是一个漂亮的人儿的,哪里配不上童叶的。
舒离心里这样想,当时便带着女孩一起出去了,说是要带她去买几套漂亮的衣裳。
在前面不远处刚好有卖衣裳的,舒离当时也没有朝齐月打招呼,直接和女孩一起出去了。
她来这里也已经有几日了,对这方圆几里的路也是特别的熟悉了,何况女孩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这里更是熟悉极了。
舒离带着这女孩买了一些布,这女孩自己是个心灵手巧的,她是要回来自己做的,为了能够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给心上人,她也是一咬牙,下了血本的,狠着心买了几块布,舒离知道她是舍不得,便又自己买了几块布送给她,这事也就这样子成了。
待到舒离回去后齐月正在外面张望等她,一见她们抱着东西回来就知道她们刚是做什么了,舒离也便跪来拽着他问:“夫君为何在此?这里风大,赶紧进去吧。”
女孩便忙进去了,留下她们夫妻在此说话。
齐月看发那女孩进去才拉着舒离说:“你们想干嘛?”
“买布做新衣裳呀。”舒离如实的说。
齐月微微蹙眉,说:“我实话告诉你,要是童叶对这未婚妻有半点感情也不会这么多年不回来的,你不要给她幻想,免得到时落空了她反恨上别人了。”
舒离听这话不由道:“这么说来,童叶在外面有别的妻子了?”
“这倒没有。”齐月如是说。
舒离便笑,说:“既然他没有别的妻子,你岂能保证他不会在回来看到小小后爱上小小?”
“……”齐月一时无语,舒离莞尔,又说:“你在见到我之前也一定没有想到日后能爱上我。”
“……”齐月瞧她有些骄傲的模样有点无语,一把狠搂过她在怀里说:“你现在是不是很骄傲啊?”
舒离忍不住的笑,齐月便狠狠的吻她,舒离也反手搂着他与他热烈的亲吻。
雪花瓣瓣落下,令人的身上很快便又白茫茫一片,两个便欢乐的相拥在雪中,为了不让人看见,两个人就一起去了路边的亭子里,在里面又是一阵激烈的吻,之后紧紧的搂在一起看这满天的雪景。
齐月轻声和她说:“跟着我出来,让你吃苦了。”
舒离莞尔,眉眼风情的说:“我早就想出来走一走了。”齐月听她这么说便笑,两个人便又你依我浓的腻歪在一起不停的亲吻。
金燕子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这些日子来她的心里一直特别的苦闷,为了让自己心情好一些才会出来闲心,可所到之处所看到的都是让她不快活的事情。
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恩爱的夫妻在一起,好像专与她作对似的。
她失了自己心里想要的男人,还是被自己的妹妹给抢去的,这种不痛快一直压抑在心底,心里已经不痛快了许久,如今在这里又看到这么一对,明显的还是一对齐国人,金燕子的心里忽然就起了杀心。
该死的齐国人,容若也是齐国人,害得她到现在也不能调转过自己的心情。
齐国人的男人似乎都比较好看,既高大又英俊,这是燕国男人所比不上的。
就是像容若这样的书生,也是生得又高挑又俊秀的,可这些长得漂亮的男人分明一个个都是薄情的男人,金燕子虽然还没有瞧见齐月全部的脸,可只看见半面脸就令她容气的了,一看就是个秀气的男人,这等男人往往是最无情的,如同容若一般,当时金燕子就抽了剑要刺齐月。
齐月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怎么就招惹到一个过路的女人了,明显的就感觉到了身后的风声,这种反应是出于最本能的防备,像他这种时常在战场上的男人,对杀气是最为敏锐的了。
搂着舒离他避了过去,这才看清来人是谁,当时声音也立刻冷了下来:“金燕子,你想死是不是。”齐月松开舒离,腰上的软剑刷地就抽了出来。
金燕子一愣,齐月的剑已经刺了过来,金燕子忙挥剑迎了上去,一边挡住刺来的剑一边连忙解释:“呵呵,我道是谁在这里上演风花雪月,原来是小明王啊,实在是幸会幸会,多日不见,小明王你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这完全是个误会,误会。”金燕子忙作势喊停。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她不是齐月的对手,不然她不会喊停的。
他们不是没有交过手,但齐月的确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人物,每次也没有从他手底下讨过什么便宜,反倒是一次次吃他的亏,就拿上次的事情来说,她与齐月一战,中间使用了不少卑鄙的手段,几乎要得胜了,但后来齐月的援兵到了,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那次之后她才算真正的收手不再去对付齐国,也退兵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哪曾想到,这一次会在这里与齐月相遇。
她是独身一个人前来的,并不清楚这里究竟有齐月的多少人,她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自然不会以身犯险,到时被齐月的人包围杀了她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她现在很痛苦,可也不想死的不是。
一旁的舒离见齐月似与她认识,便上前问齐月:“这是谁呀?”一个一声不响就出手想要她们命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朋友。
“燕国的疯子,大公主金燕子。”齐月这样介绍。
大公主本来就是一个豪气之人,但最近的事情让她没有办法豪气,她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但她就做不来那种女人,现在又见舒离站在齐月身边一副很女人的模样,心里又气又牙痒,再被齐月形容成疯子,这直接刺激到她神经的最弱点,忍不住叫嚣:“我道小明王当真与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呢,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同样是为一个女人就能折腰的男人,呵,我听说你最近很惨,败给了你的那个庶出的弟弟,现在是不是也被赶出了齐国了?成为一个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了吧?当然,如果你现在肯在我面前嗑个头,本公主就看在你也曾是个男人的份上收留你,齐国容不下你,我们燕国容你,你可能不知道,现在齐演可是我们燕国的驸马,本公主高兴,连皇位也送给他来坐了,看,本公主比你们齐国那些人渣好多了吧。”
金燕子一阵趾高气扬的叫骂,齐月不怒反笑,道:“你这个蠢女人,不要自以为聪明了,齐演肯当你们燕国的驸马,你不是做梦吧?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齐演从来不喜欢女人吗?如果我说得没有错,容若现在也成为你们燕国的驸马了吧?他们二个人一个为王一个为丞相,左右着你们燕国,明面上是君臣的关系,也只有你们燕国这些蠢人才会相信,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容若一直都是齐演的宠男吗?我可是听说不久前你们燕国死了一位公主,你该不会愚蠢的相信公主的死是自然死亡与齐演一点关系也没有吧?呵,我可从未见过比你更蠢的女人了,供手相让了自己的国给一个杀害自己至亲的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自己很不同,其实不过是一个又蠢又可怜的没有人要的女人而已。”
“……”舒离吃惊的看着齐月,知道他的嘴巴也不是个不肯饶人的,但这话也太能伤人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莞尔,笑了。
金燕子更是震惊的看着他,齐月的话让她的心里有那样一些动摇,她本来应该因为他骂自己而万分生气的,但现在她似乎又没有生气了,瞬间又似乎清醒过来,甚至用有些怀疑的口气说:“你是说,齐演从来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的是容若?”
齐月冷嘲的看着她说:“现在明白了?晚了。”又说:“我再奉劝你一句,不要去找他理论拼命,不然死的只是你而已。”有谁比他更了解齐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