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大哥果然已经惨遭毒手了!”夏想大叫。
秦浩天匆匆跑来,脸色惨白:“父亲不在房内,照理说父亲不可能这么早起床的呀!父亲他,他……”
夏想连忙安慰他:“秦少爷别担心,已经查明了断指的主人是络腮胡大哥。”
“但……父亲不见了……”
李嘉艾道:“大伙快散开!两到三人一组,分头寻找这两个人的下落!记住!犯人还有可能向其他人下手,千万别落单!”
众人虽感到慌张,但还是照着李嘉艾的指示分散开来,四处找寻秦正德和于有才的下落。
知秋和夏想一组,专心在别墅内找寻两人下落。
“咦?”夏想吸吸鼻子:“社长,好像有股烧焦味,你有闻到吗?”
知秋一嗅,也皱起眉:“似乎是从楼上传来!”
爬上回旋梯,知秋一眼就看到浓烟正从两楼尽头的房间飘出。
“不好啦!失火了啦!”夏想边喊边冲向厕所取水。
其他人听到夏想的喊声,纷纷赶至秦幂的房间加入救火行列。但几桶水泼进房间,火势反而越烧越烈。
范浩然捂着口鼻喊道:“别再泼水了!去拿灭火器来!”
秦浩天急忙下楼取来灭火器,范浩然接过灭火器朝房里左右移动喷射,不到一分钟就把火势打熄。火势虽被扑灭,但房内还是不断冒出大量黑烟。
夏想被浓烟熏到直流泪,退到一旁拼命用袖子擦着眼睛。
呛人的浓烟慢慢消散,知秋、李嘉艾和范浩然走进房间,房内的景象逐渐呈现在三人眼前。
“啧!烧焦味!”夏想边说边踏入房内。
范浩然突然粗鲁地将夏想推出门外:“外行人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什么!等等!”
“满婆婆也别进来!”范浩然堵在门口,转头对陈中华说:“陈医师,您请进。”
陈中华愣了一下,依言踏入房间。
范浩然转头望向秦浩天,迟疑了一会儿,才垂下眼睫道:“秦少爷……您……”
“喂!范浩然!”夏想大声打断范浩然问:“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房?”
“夏想,你就留在门外吧!”知秋望着室内的景象,沉声道:“屋内的情景,你还是别看的好……你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的烧焦味。”
浓烟散去,地板上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呈现在众人眼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浩天拨开范浩然冲进房内,一眼就看到地上的遗体。秦浩天瞪大眼睛,浑身颤抖:“这,这是谁?难道是……”
范浩然抓住想要冲上前的秦浩天手腕:“秦少爷,请保持命案现场的完整。”
“命,命案?”门外的夏想大叫。
陈中华走上前,仔细检查遗体的情况。
“父亲……”秦浩天被范浩然拦住,只得站在一旁低声呢喃。
陈中华拨开烧得焦黑的遗体口腔检查,道:“遗体的上排牙齿有三颗是假牙。”
秦浩天先是睁大了眼睛,接着捂住脸痛哭失声:“果然是……父亲……”
“死者是秦先生……为什么?犯人为什么要杀了络腮胡大哥和秦先生?”
虽然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但四周物品的受损情况并不严重。床帐被熏成黑色,椅子翻倒在地。原本摆在柜上的花瓶在地上碎成片片,玫瑰花散落一地。画着十二生肖的墙壁被水泼湿,好几幅画的颜料顺着墙壁流到地上。
检查过焦黑的尸体,陈中华站起身说:“秦先生的遗体缺少左手的小指。”
众人皆不由自主瞪大眼睛。
范浩然摇摇头,上前检查尸体,李嘉艾和知秋也围了上去。
陈中华道:“尸体的死因需要进一步解剖才能知晓。总之,先报警吧!”
李嘉艾叹口气,拿起房内的分机拨了电话。
“警方搭船赶到,最快也要明天凌晨。”知秋说:“现在只担心警方赶到之前,会不会又有新的牺牲者出现……很显然的,犯人的行凶方式,与虎姑婆的故事有关。”知秋望向墙上的壁画:“虎姑婆的壁画也在泼水时被毁了呀……”
范浩然仔细检查秦正德的遗体后,直起身子道:“初步怀疑起火点就是秦先生的遗体。从刚才以水救火,却反而火势更大的情况推测,犯人可能是在秦先生的遗体上泼洒油类物质后点火引燃。”
李嘉艾说:“犯人纵火的目的应该是想毁尸灭迹。”
知秋说:“现场有打斗过的痕迹,犯人应该会在房内和死者起过冲突。”
“不能容许犯人这种嚣张的行为。”李嘉艾握紧了拳头,咬牙道:“在场的各位都是优秀的侦探。警方赶到之前,我们先试着找出真正的犯人吧!”
知秋点头。
范浩然“哼”了一声,没说话。
“先来整理一下目前的情形吧!”李嘉艾说:“现在是六点半。各位最后一次看到秦先生是什么时候?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是昨天午餐前,和大家一起在这间房内的时候。”
“昨晚先生喝了点酒,打了内线电话要我送解酒饮料到这里来。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那是十点左右的事。”站在门外的满婆婆说。
“饮料的杯子呢?”李嘉艾问。
“我用的是先生惯用的不锈钢杯。”
李嘉艾四下张望:“杯子不在这里。”她转头问其他人:“那么,十点过后还有人看见过他吗?”
众人纷纷摇头。
“也就是说,秦先生是在昨晚十点到今早六点半之间被杀的。那么,大家最后一次看到络腮胡大哥是什么时候?”
“我收拾好碗盘后,曾在大厅里和于先生擦身而过。”满婆婆说:“当时大约是七点半或八点半,不是很确定。”
“在那之后还有谁看见过他吗?”
众人纷纷摇头。
“牛郎侦探,你今早是几点发现托盘内络腮胡的断指的?”范浩然问。
知秋搔搔头:“应该是六点多吧!”
范浩然点头:“也就是说,络腮胡是在昨晚七点半到今早六点之间被杀的。”
秦浩天面色仍旧苍白,他咬着下唇说:“可是,昨晚在岛上的,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