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阿煊:
你的所在之处,是我到不了的天涯海角。
——郁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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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暗夜,酒店房间的窗户外,风卷残云,伸出手,看不见十指,雨点打在酒店房间通透的玻璃窗上,咚咚直响。
房间里,一片诡异,所有的灯都打开,明晃晃的刺眼,与外面的黑夜,形成黑与白强烈的反差。一个中年男人瑟瑟的跪在地上,衣服上,还是雨水,连头发尖,都滴滴哒哒的滴着水,直接没入地毯。
上好的波斯地毯,花纹繁复,雨水滴进去之后,很快就吸走了。
中年男人的身后,是四个身着黑西服,白衬衣,黑色领带的男人,个个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他们并没有对中年男人做什么,只是安静的站着,仅仅这样,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朝中年男人逼了过去。
“夜少,我欠的钱,我会还的!”中年男人低着头,闷声说道。
此时,才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优雅而高贵的男人,他身着一套白色的休闲衣,手上拿着一只奢华的水晶酒杯,杯里,是酡红色的液体,轻轻一晃,便沿着杯沿,荡了开来。
“我有个女儿,她是处……女。”中年男人见男人不发话,便继续说道,他知道,这个男人,对于女人要求很高,比如,只会有一个女人,从来都和其他不干净的女人有任何瓜葛,再比如,他要每个女人跟着他的时候,必须是处子之身。
男人停下摇晃杯子的动作,意味深长的看看中年男人,一双浓眉的微蹙,似乎是在想这个男人的提议,是不是可行?
“你确定你的女儿,值一千五百万?”他对女人的新鲜期很短,最长的也只有半年,最短的不过一次。
任何一个女人,能和他在一起半年,就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加上,他出手阔绰,除了不允许那些女人用自己的名义招摇撞骗以外,他还算是一个合格的金主。
中年男人一怔,他刚刚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缓解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压迫感,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儿清欢,明天会举行婚礼,可他有什么办法?
如果他不这么做,或许等待他的,就是命。
不行,他太惜命,太珍惜,所以,拼死一博,他相信,清欢是个善良的孩子,绝对不会像他妈一样,对他袖手旁观的。
“夜少,值不值,是你说的算。”中年男人见夜凤歌这么一问,便知道有一丝的可能,只要有这样的可能性,他都会去试。
那怕,这个代价太大,也没有办法。
夜凤歌静默的不说话,早有随从递上手机。
中年男人迅速的拿过手机,拨通郁清欢的电话,“欢欢吗?我是爸爸,你在海悦酒店2008号房,你来找我……”
“爸……”郁清欢还想说什么,却没有来得及,电话被中年男人挂断了。
郁清欢看着挂断的手机,从通话中找到那个号码,是陌生的号码,心里隐隐升起一丝的不安。
一抬头,别墅外面,大雨倾泄,她知道,爸爸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