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算很划算的这里以后将会十分繁华琼萝在心中大叫,若她这样出实话,别人都会当她是疯子吧,深呼吸一口气,在心中缓缓告诉自己,急不得,急不得。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交谈,不知不觉落下众人一些距离,琼澜几个便站住等他们,几个人逛到街市尽头,琼萝几个女孩子买了些小玩意,杨恒俊买了一只蛐蛐,周志清一直送他们进庙,才折身回去了,他难得一次出来却不想遇到了未婚妻,心中那份高兴不言而喻。
姐妹两个蹑手蹑脚从陈氏歇着的厢房前走过,房间里亮着灯,母亲还没睡下,走过了姐妹两顿松一口气,总算是没被发现,相视偷偷一笑,提着手上买的小玩意快步走向各自的小房间。
直到琼萝上床睡觉了她还在想怎么说服表哥在城外那一带买下地皮,五年后那边的土地可是非常贵的,现在买正是时候。
在庙里住了几日,一行人打道回府,琼芝姐妹那晚换衣服偷溜出去的事,琼然看到了,居然没有告诉别人听,这让琼萝有些意外了,这小子难道真的怕自己不成?
回到宋府,陈氏是带着满肚子的火气,回去一瞧丈夫不在房间内,想都不用想肯定在鸽舍内弄他的鸽子,在床上小憩了会,宋广瑞从鸽舍里出来了,见妻子侧躺在床上,身姿妙曼,陈氏去了庙里这么些日子,他还真有点想她了,挥挥手不耐烦的让侯门的丫头红梅出去了,红梅最怕他了,忙出去了。
陈氏正睡着了,宋广瑞上前趴在妻子身上就去扯她衣带,往小衣里模去,陈氏被他折腾的醒了,一瞧是他,没来由的火气蹿了上来,一把推开他,闭着眼骂道:“玩你的鸽子去,还想到我了,敢情你娶我回来就是陪你睡觉的。”
宋老大耍着无赖,趴在妻子身上不肯下来,不依不饶解她的衣裳,陈氏左右不愿意,又拗不过他腆着脸央求,就由他去了。
房间里两公婆正火热,也不知道闹腾多久才开的门,下人也不敢进来,红梅看着太太老爷正快活着,哪还顾及到她啊,忙里偷闲去了桃花那里打络子玩。
两个丫头蹙着头一边打络子一边说话,桃花看了一眼门外,低声道:“前几日太太老爷吵架,看热闹的下人都被罚了,三小姐这次厉害了,每个人都被罚了月银。”
红梅也道:“又没罚到我们,罚的都是平日里朝二房那边走的勤的几个丫头,你我啊安心办好事就是了,可别三心二意的,这个主子前面窜,那个主子前面传话的,罚也活该,这不三小姐这样罚下来,你别说院子里还真清净不少,要是像往常,老爷与太太这般白日里…咳,我这门口有人走的带风了都,老太太那边早就会了。”
桃花吐吐舌道:“也亏她们胆子大,我可不敢。”
红梅冷笑了声:“都有好处的,哪能白办事,又有人撑腰,那胆子肥的没边了,说话都矫情,要不是三小姐来这一下,我瞧那些个丫头都要飘上云端了。”
这边两个丫头嘀嘀咕咕,张嬷嬷从门外走了进来,恰巧听到主子两个字,伸手便掐红梅的脸呵斥道:“说什么呢,话怎么那么多。”
红梅捂着脸委屈道:“也没说别的,就说院子里往常走的勤快的那几个丫头最近安分了。”
孙嬷嬷啐道:“那也轮不到你来说,还不快去太太屋子里,要是太太醒了找不到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红梅扁着嘴低声咕哝道:“老爷在太太屋里呢,您又不是不知道老爷性子的,这会最怕人去吵了……”
饶是孙嬷嬷五十开外的年纪听清楚红梅说的什么事,也禁不住老脸发烫,嗨的一声揪着红梅的耳朵笑骂道:“你这丫头片子还有理了。”却不再要求红梅去太太屋里了,转身拿了件衣裳出去了。
又过了几日琼然要上路去吴中了,东西早就是准备好的,宋老太爷把他叫进书房,耳提面点一番,琼然心不在焉听着,神色怏怏的,宋老太爷知道这个孙子不情愿去吴中,可不去不行又把管家叫进来吩咐了些,一行人站在门口送别。
徐氏哭的泪涟涟的,靠在宋广谦怀里捏着帕子哭的十分伤心,从庙里回来后她又去求了老太爷一次,还没等她把话说全,老太爷就呵斥她妇人眼光,头发长见识短,被公爹这么一骂,臊的她满脸通红不敢再提,她恼恨丈夫这次半声也没吭,由着小儿子离开身边。
琼芝对着弟弟小声说了会,琼芝只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等琼芝说完,老太太一双老眼看了过来:“大房的丫头可有什么话要对琼然说的,这一去可要到年底才能回来了,想见也见不到了。”
琼萝心底想又不是生离死别的,读个书都这么矫情,琼然就是被你们这群妇人给宠坏的,又不好不去,便上前道:“我舅舅找人在那边租了个小院子,琼然你过去就不用跟其他人一起合住了,富贵你要好生照顾少爷,万不能有半点差错,那边人生地不熟,多写书信回来。”
琼然冷冷抬眼看了她,嘴唇动了动露出一丝讥嘲,偏过头去不理会她,琼萝无所谓翻了个白眼该说的她都说完了,不过是些场面上的话,她看着宋家的马车有些感叹就盼琼然这次去吴中真的能变掉性子,将自私任性好赌的坏习惯改掉。
琼澜说的言简意赅:“弟弟在吴中好好念书,不叫婶婶失望。”话还没说完琼然已经上了马车,徐氏上前快走几步扒着车窗边哭边道:“到了那里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一定要写书信回来”
大房将她的心尖肉给摘走了,叫她心底怎么能不恨宋老太爷有些不耐烦,这送别都送了一个时辰了,还不上路,一扬手不耐烦道:“走吧,再不走要到天黑都到不了。”
马车缓缓走动,渐渐出了城门,徐氏哭的肝肠寸断,对着宋老太爷她没法子,心底却将陈氏是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