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烟璃躺在舒适的大床上颇有些无奈的翻了个身,随后懒懒的睁开了双眼。
其实她早就醒来了,她的身体从来就有抗药性,这等东西糊弄不了她多久,她已经在床上了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了,连不语都对她的举动表示深刻的不解。
沐姑娘不是应该醒来立刻发火走人然后需要他拼命制止等到主上回来的么?反倒怎便成了这番模样……
这边莫不语在门外守候着顺便不解着思索着,里边的沐烟璃也正翻来覆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继续躺着时不时的翻个身。
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吟若舞的性子她知晓,他是不会做出令她所厌烦的事的。而且…也不会为因为其他女人而迷昏她阻拦她…说来她还是太轻率了,竟丝毫没有防备天吟若舞身上的阿修罗莲的香味。那香味对普通人无害,对女性具有诱惑力,而对于前脚刚用过剧毒的人更是具有…迷倒性。呵…她还真是离开西凉越来越倒退了。被天吟若舞追上不说,连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都分不清。甚至…有些贪得无厌的想要闻他身上的味道…还悠闲的躺在这里想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她为了什么,还是天吟若舞为了什么?
说到底,还是她太容易在意,太容易上心了。
无心之人,不该有这么多情绪的不是么?
沐烟璃抱紧了上好的蚕丝锦被,细细的嗅了嗅,上面还残留着浅浅的阿修罗莲的气息。让她,不想动弹,只想这么沉沦下去。
昨天天吟若舞拦下她,她总觉得有蹊跷,却想不出原因。她可以完完全全确认那个人就是天吟若舞本人无疑,只是,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像是…有什么事在背着她发生。
她讨厌这种感觉。被蒙蔽、欺骗的感觉。
沐烟璃细致的抚模着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的锦被,手感细软,上面漂浮着淡紫色的漂亮花纹,看得出是极少极其珍贵的料子。嗯,是很能体现天吟若舞气质的紫色,很好看。
不对,紫色…?脑中一闪而过的快得几乎要让沐烟璃抓不住的一个细节,让她重新喃喃自语起来。
“接风宴上,小吟穿的是深紫色的袍子…对…深紫色的。大场合需要穿的正式雍容些。”她停住,语气里带着毫无掩饰的疑惑,“可他拦住我的时候穿的是浅紫色很飘逸的袍子。若说这是接风宴,我在牢狱的时间里他也应该一直坐在大殿上主持着的,直到事发闹出了声音,他接到了消息之后才匆匆跑出来的追我的…”沐烟璃眼里的不解愈发浓重。
那么,天吟若舞绝对是没有那个兴致没有那个时间特意换件衣服跑出来拦她的,不然不是有毛病么?打扮的好看些再跑去追她沐烟璃?那样的话,她岂不是早就到了他找不到的地方了?更别说可以追的上她再者,天吟若舞已经够好看的了,就他那样的自信,根本不需要刻意打扮,那样反而显得做作不自然,不像是个男人。
既然如此,在大殿上一直陪着她的是谁?或者应该说是,自从她与天吟若舞回到沧溟分开之后,跟她在一起的人就换了?那么是谁?
而且,还是在天吟若舞的允许下所调换的角色。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刚刚略微清醒些的沐烟璃有些头痛。
如若真的是这样,那还就好办了。她缓缓的坐起身,眼里带着少有的凝重和认真。只可惜,大殿上的天吟若舞,与回来后和她呆在一起的天吟若舞,她一点都没发现的是‘假’的,她竟然一点都分辨不出是‘假’的无论是气质还是神貌还是身上的味道亦或是身体的受损程度,都一模一样不过是今天大殿上的天吟若舞微微与她记忆中印象中的有些不同罢了。若在平时,她被那样侮辱,不用她动手天吟若舞也一定会先护着她的,而不是仍然笑眯眯的要她提醒才把人拉下去
那…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有两个完全相同的天吟若舞,那打死她沐烟璃她都不会相信半分,她厌恶这种软弱无力,不能插手半分的形势。
这种时候,沐烟璃抬头望着从纸窗外清透进来的温暖阳光,那阳光细细的为房内着上了色彩,煞是澄澈,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既来之则安之就好。她再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有人会替她解答,顺其自然是唯一的办法。
她只有一人,慢慢模索下去。
沐烟璃揉了揉双眼,慢腾腾的走下床,为自己梳妆打扮。
昨日不是天希月邀请她去他府里坐坐么?那她答应了自然要是去会会的。呵。沐烟璃嘴角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微笑,她用水擦洗了一番之后,仔细的敷上了一张薄若蝉翼的面具。带上面具之后,再加上稍改发色的她,完完全全掩盖了那份独独属于她的光芒、狂妄还有美。
真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沐烟璃略有些嫌恶的转过头去。只是她不知,即便是易容过后的她,也依然可以算得上是小鸟依人、乖巧型的小家碧玉,依旧是十分漂亮的。
沐烟璃随意选了一袭女敕黄色的衣衫,给她平添了几份纯真可爱的气息,她将各种衣衫饰品杂七杂八的随意扔了一地,似是仔细又似是乱糟糟的翻找着可以用作武器兼腰带的绸缎。只是柜子里的衣服实在太多太多,连她都不禁有些眼花缭乱之感,她随意扯了一件桃红色的衣衫,用力撕扯开,然后系好结,紧紧的缠在了腰上。
嗯,这样就有恃无恐了。
她悄无声息的‘飘’到房门口,准备推开这扇堵塞了空气堵塞了阳光堵塞了她的自由的木质雕花镂空的门,忽然,她猛地停住了往前迈步的纤足,脚踝处的铃铛抵挡不住的清脆作响。
不对。她睡的明明是天吟若舞的房间,那为何衣橱里都是女人的衣服?
沐烟璃轻轻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不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真是的,她可以关心这些?这样下去,哪天被人杀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还要回去给乐惜治病呢。她不喜欢天吟若舞,所以没有必要去想这些。
想到乐惜,沐烟璃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十分纯净,宛若初生的孩童一样。
她用力推开木质雕花门,耀眼的阳光立刻刺向了她的双眼,她有些不习惯的眯了眯眼。
天吟若舞,你要做什么我不知道,只不过,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况且,对于你,我只是想要你身上的符纹而已。
既然你不告知我,那么,对不起,我做我的,我们互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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