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林夏君带着林福男和苏好雨,漫天漫地地肆意行走,绕着羽霾国的边境,走遍了无数城市。
那天夜里,在客栈中,苏好雨阐述了一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林夏君和林福男二人面前的真正原因。
事实上,苏倨想要将家主之位让给苏好雨,并不是胡说的,然而苏好雨却只想再多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反正他是用这个理由忽悠的苏倨,不管苏倨是不是真的相信,但他最终批准了。否则,苏好雨就算悄悄躲出来,也会被抓回去的。
反正尊者的生命,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是太长久了,就算苏好雨在外面呆个一百年,估计回到无夜城的时候,苏倨仍旧还会是那般年轻。
既然这是苏好雨自己的决定,林夏君自然不会阻拦他,她原本就没有打算阻拦。
只是苏好雨自己和自己过不去,非要罗里吧嗦地自己在角落里哀怨,要不是林福男这个知心哥哥开解他,也许苏好雨又要钻进牛角尖。
不过,经历了这些事,林福男和苏好雨的关系却悄悄地好了起来,林夏君倒是无所谓,反正对她来说,也就是小的们乘了个双倍而已。
这一天,他们进入了羽霾国边境的一座城市。
它孤傲地伫立在羽霾国和无边沙漠中央,丝毫不关心别人对它的怜悯。
任何人来到这里,只会感觉到这座城市里的人民的坚强与不屈。
这座城市,因为缺少水源,所以一片昏黄。
当林夏君踩进这里,立刻想起了地球的一些受灾害较大的区域,那些地方常年都是黄沙漫漫的,让人不忍直视。不过,这样的风景,也仅仅是让林夏君稍微感叹了一下。毕竟不同了,在地球,如果把林夏君丢进沙漠,她一定会活活渴死,但是在这个世界,她有空间,更有能力,离开沙漠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并不难。只是这一座孤城里的人不一样,他们生长在这里,不能离开。
“唉……”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林夏君对林福男道,“我们去找一间客栈赶快休息吧。”
好吧,注意力转移得真快。
林福男和苏好雨早已经习惯了林夏君的跳月兑,既然她这么说了,两人很快就将马车向前驾去,很快就看到了一间客栈。
给小二一些赏钱,他很快就为三人找了两间上房。
反正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放的,林夏君也就带着二人跑出去吃喝玩乐了。
不得不说,就算是再荒凉的地方,也会有特色的东西。人类总是追求趣味的生物,即便是这样落后的城池,这里的居民也有他们的追求。
在这孤城里有一条美食街,多是炸的一些昆虫豕兽,有的香气扑鼻,有的令他们觉得难以接受,但不管是哪个摊子,都围坐满了人。到最后,三人都懒得再看摊子上摆的什么了,远远看到有一个摊子居然有空位,三人立刻如饿虎扑食一般飞奔过去坐了下来。
点了一些普通的东西,和一些特色烤肉,苏好雨对美食没什么追求,林福男更是分不清楚什么叫好吃什么叫难吃,所以吃食多是依照林夏君的口味,另外二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点了东西,三人便无所事事地看向了外面。
“唉……真无聊啊……”林夏君抱怨,若是在地球,她现在左手肯定捧着一部手机扫新闻了。就算没有手机,有本杂志也好啊
林福男倒是能够懂得她的悲伤,可惜,林福男对此也没有多大反应,连美味都尝不出的家伙,又能期待他什么呢。
此刻,旁边座位上点的东西先上来了,林夏君好奇地伸长脖子偷看了一眼。小二端着的那盘子里,放着码得齐齐整整的一排昆虫,就像云南那里的风味般。但这种虫子……是不是长得也太恶心了?比蜘蛛还要难看一点,林夏君深刻怀疑这种东西该有多大勇气才能克服恐惧把它吞下去。
“看起来好恶心啊……”忍不住说出口了。
旁边座位上是五个彪形大汉,听了这话,见说话的人是一名女子,立即愤怒地拍桌而起:“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切,欺软怕硬。
林夏君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撇了撇嘴,就把脑袋转到了另一边去。
这事似乎就这么揭过了,然而林夏君却忽然听到一声:“哼五个大男人,欺负个小女娃,倒真有道理了”
好吧,我似乎惹祸了。
林夏君耸耸肩膀,正好此时自己点的菜来了,她赶紧低下头专心吃东西。
小说里不是常这么讲吗?女主说错话,惹来路人甲乙丙丁戊前来找茬,男主挺身而出,拯救女主于水深火热之中——但是稍等,听这个声音,林夏君可一点也不觉得说话的人在四十岁以下。她没有大叔控,拜托,放过她,不要乱点鸳鸯谱了吧?
不过,她不想惹事,事情却常常主动来招惹她。
林夏君低下头,可一个壮汉却主动地砸进了她的盘子里。
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头,嗯,依稀熟稔。
果不其然地再次抬头望向那出手之人,其余四个大汉已经扑了上去——这是打起来了。
唉,毕竟是为自己动的手,林夏君虽然自持要以旁观的态度对待这个世界的人事物,却也不是真正冷血无情之人。
向身边的苏好雨和林福男使了个眼色,大姐头林夏君率先扑了上去。
点、踹、踢、杵,四个动作,一气呵成地将四个大汉从人群中踹飞了出去。
惊讶地看了看现场,林夏君没想到,原来自己还是挺能打的么。
那位欲要救美的英雄倒是高看了她一眼,笑道:“厉害。”
林夏君得意洋洋地甩起了飘逸的头发,轻叹一声:“哪里哪里。”
“哦,对了,多谢你拔刀相助。”林夏君朝他作揖谢道。
有来有往,这人也彬彬有礼地回敬了一礼,他俊秀的脸庞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只是不忍见弱女子被这些粗鲁的男人欺辱罢了。”
林夏君的眼眸微凝,此人声音的确是四十岁左右,但那面容所带着的气质却又的确是稚女敕无比的——看来,这声音是伪装的。
不过人家爱伪装是人家的事情,林夏君并没有戳穿,只是报以一笑:任谁面对如此清秀的男子,都难以口出恶言吧?
奇葩不算。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见此人说话虽然大方,却又并不轻浮,林夏君倒是很喜欢这样的朋友,便问道。
那人微微一笑:“我姓渔,唤我渔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