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人叩响娇杏儿的房门时,珠珠和石头都以为是店小二,并未在意。然而此刻娇杏儿的惊呼声和黄少爷的yin笑声已经清晰地传到了珠珠的耳中,她立刻跳了起来:“石头好像出事儿了”
石头也听到了异响,推开窗户朝外看了看,一眼便扫到白天曾见过的那个麻杆儿,正站在娇杏儿门口冲着过往的客人龇牙瞪眼儿的。
“怎么回事儿?”珠珠看不到外面,只得急着问石头。
石头匆匆忙忙关上了窗户,稳了稳心神儿:“没什么”
“没什么?那娇杏儿为什么叫这么大声?”珠珠隐隐觉得石头在隐瞒什么。
“我说了,没什么”石头躲闪着珠珠的目光。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珠珠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好,我慢慢告诉你”石头见隐瞒不过,只得道:“你还记得白天咱们在布庄遇到的那几个人了吗?”。
“记得不就是那几个坏人”
“现在在外面的就是他们”
“什么?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去帮忙啊”
“咱们怎么帮?”石头摇着头:“你没发现今天在街上人人都躲着他们吗?现在客栈里的老板、伙计们都躲着不出来,可见这人果然是有些来头的”
“那又怎样?他们肯定是不怀好意快去救娇杏儿万一迟了,说不定娇杏儿就被他们给杀掉了”
“杀掉?”石头一愣:“不会的”
“怎么不会?那你没听见娇杏儿在叫救命吗?快啊不然来不及了”珠珠急得不得了,无奈房门紧闭,她根本无计可施。
“啊”凄厉地喊声响彻夜空,珠珠一愣——这不是娇杏儿的声音,倒像是那个黄公子的。
门外的跟班儿也发现了异常,赶忙撞开了门,立刻被吓得愣在了当地。
客栈老板带着店伙计也赶了过来,同样发出一声惊呼之后就像傻了一般地呆在了门口儿。
“快走去瞧瞧怎么了”黄少爷凄厉地哀嚎声还在继续,石头这才打开房门。
“怎么这么多血”来到娇杏儿门前,珠珠倒吸了一口冷气,忙跑到娇杏儿身边。
娇杏儿面色苍白地站在屋子正中,手里还握着一把滴着血的剪刀。刚才那黄少爷饿虎般扑过来的时候,她连想都没想,顺手便拿起了桌上的剪刀,对准他的便是狠狠一刺
那黄少爷此刻正面无人色地躺在地上,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
他的跟班儿好不容易回过神儿来,狼哭鬼嚎儿般地就扑了过去“少爷啊您这是怎么了”
被他们两个人这么一扑,那黄少爷连哭嚎的力气都没了,眼看着便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快快去请郎中来”客栈老板看这情况也明白了几分,心里连呼“倒霉”这知府之子在自己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定是难辞其咎现在只好看好这闯祸的丫头,希望拿住这罪魁祸首,能让自己好开月兑一些吧
“来人把这伤人的丫头给我绑了”想到这里,客栈老板果断大叫到。
“对对对”麻杆儿这才想起自己该干什么,对着另一个家丁道:“快去禀报老爷”
那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两个店小二寻了根绳子便要来绑娇杏儿。
“住手”娇杏儿大声反抗:“明明是这个荒yin无耻的家伙欲行不轨你们凭什么要绑我?”
“你,你住口”客栈老板急怒攻心。
“我为什么不能说?你难道是要包庇这样儿的恶人吗?”。娇杏儿丝毫不惧。
“你知道这是谁吗?”。麻杆儿知道自己这次陪少爷出来却发生了这样儿的事,自己就算不死也得月兑层皮,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娇杏儿。
“凭他是谁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娇杏儿一身傲立屋中“我就不信,谁敢偏袒这样儿的败类”
那小二一来慑于娇杏儿的正气,二来心里也明知是那黄少爷自作自受,同情娇杏儿,一时之间竟也不听吩咐,立在当地不动。
麻杆儿见状,劈手夺了绳子,便要自己去绑娇杏儿,娇杏儿毫无惧色,待他走到身边,一剪子狠狠刺进他的肩膀“你平日里跟着你那主子害了多少人?”
麻杆儿毫无防备,被这一剪子刺得连退几步,“嗷嗷”叫了起来
眼看转眼之间又伤了一个人,客栈老板脸上的汗越发多了。正不知该怎么办时,外面涌进一对衙役。
“怎么回事儿?少爷在哪儿?”领头儿的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子。原来是那去报信儿的家丁刚一出客栈,便撞上这些衙役,慌忙告知他们自家少爷被人刺伤一事。
“行凶的在这儿”客栈老板赶紧指指娇杏儿。
“没错儿就是她”麻杆儿也忍痛指认。
几个衙役便冲进屋内扭拿娇杏儿,娇杏儿喝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当然是要拿你去知府大人那里过堂审讯”
“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娇杏儿冷笑一声掷了剪刀“我相信知府大人自会还我一个公道”
“那就走吧”几个衙役推推搡搡带走了娇杏儿。
珠珠看看站在原地目睹一切却一言不发的石头,只好自己跟了上去。
待天色微明,猫叔回到客栈时,客栈里早已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石头,珠珠跑到哪儿去了?”猫叔看见石头心神不安地等着自己,心里立刻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猫叔,娇杏儿惹祸了”
“什么?”猫叔的心里一沉。
“她刺伤了知府大人的儿子,被衙役抓走了”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猫叔大惊。
“今日我们在街上遇见了那位公子,他似乎很喜欢娇杏儿姐姐,晚上便来找娇杏儿姐姐叙话……”
“叙话?我走时还未有人来过,那他必然是我走后才来的了那么晚了他一个男人跑来找个姑娘家叙的什么话儿?”猫叔定定地看着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