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握着小莲的手眼神里全是毅然决然的目光:“你放心,通过今天的事情我已经想通了。忍气吞声只会能让自己变的更加的没有尊严,没有地位,任人宰割。我现在还是新婚他们尚敢如此,那以后岂有我的活路。”
“侧福晋,你真的不再忍耐了?”小莲兴奋的看着初夏。
“嗯。”初夏点头:“今天的事我也不会就此过去,我现在就要杀一儆百,看以后谁还敢目中无主”她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阮含玉的阴谋,阮含玉早就知道王爷今天不会回府,便让自己去祠堂罚跪。而她猜到小莲可能会将这些告诉王爷,才会在门口遇到小莲,接着再派人通知自己小莲受罚然后一石二鸟,将小莲与自己一同处罚。阮含玉她果真了解自己,才会算的这么精细。
戌时三刻,南宫凌才兴致冲冲的回府。今天他将兵法大全交给父皇查阅的那一刻,父皇便如获至不仅大加赞誉并且留他在御书房细谈,一直到此刻才肯放他回府。
他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初夏,可是初夏的房间里没人。他问荔儿荟儿,荔儿荟儿自然不敢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南宫凌,只能以寻找为借口离开。
荟儿气喘吁吁的来到小莲的房间在门口轻声喊着:“侧福晋,王爷回府了,要见您。”
初夏没有开门只是小声的回道:“你去告诉王爷,就说我偶感风寒不宜见她,今晚请她去姐姐那里吧。”
荟儿走后小莲不解的看着初夏:“侧福晋,你为什么不去见王爷呢?难道你又要忍气吞声吗?”。
初夏胸有成竹的笑道:“小莲,反击的方法很有多种,既然阮含玉的身后有一个强大的后盾,那我必须选择一种最为厉害的,最为有效的办法。”
初夏轻笑着将小莲的鞋子藏到床下,然后将自己的外套鞋子月兑掉仍在床外,将外敷的药膏拿进小莲的床内,将床幔全部放下静静的等待着南宫凌的到来。
不出所料,南宫凌听说初夏生病了,急匆匆的来到小莲的房间,直接破门而入。
听到响声,初夏故作惊慌打开床幔,衣衫不整的露出半个身子用伴有颤抖的声音问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南宫凌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明明说是生病了,却又为何衣衫不整的躲在小莲的床内?还表现的那么惊恐不安?
“你在干什么?”南宫凌心中有些质疑,那些质疑却又像利刃不停的捅着他的心脏。
初夏更加的惊慌无措,立刻慌乱的将床幔死死的拉住,不让南宫凌看到床内的景象:“王爷,初夏病了正在休息。”
南宫凌看着初夏慌乱无措的样子更加的揪心,她平日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休息?生病了为何不在我们的房内休息,为何来小莲的房间?”南宫凌虽然心中有所怀疑,却依然用温柔的声音问着。
“因为…因为…”初夏吞吞吐吐说不出事为何因。
南宫凌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初夏,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初夏,你到底怎么了?神情为何这般恍惚?脸色为何这样苍白?”
“不要过来,王爷,不要过来。”初夏惊恐的看着南宫凌。
“为什么?”
“王爷,总之你不要过来,初夏求你,不要过来。”初夏眼角泛着泪水,一副哀求的模样。
这种眼神,这种语气好似证实了南宫凌心中的疑问,难道初夏的床内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初夏会背叛自己。可初夏又为何那样的紧张?她的举止又为何那样的反常?
极度矛盾的南宫凌走到初夏的身边,思索片刻还是用力的扯开了床幔,而床内的景象却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小莲正趴在床上,上半身被包扎的结结实实,却又渗着微微的血渍。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凌吃惊的看着初夏。
初夏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王爷,没事,是小莲不小心所为。”
南宫凌扶着初夏的肩膀,眼神不忍看着小莲那渗着血渍的背部:“怎么可能没事?人都成这样了,你干嘛还要瞒着我?”
“王爷,”小莲虚弱的看着南宫凌:“小莲如何不要紧,只是连累了侧福晋。”“小莲,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凌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
“小莲,不要说。”初夏冲小莲使了眼色。
“初夏,小莲都这样了,你不是不心疼,干嘛还要瞒着我呢?有什么委屈你可以跟我说嘛,有我在我会给你做主的。”南宫凌看她的神情大概也猜到了是谁所为,在凌王府内还有谁敢如此放肆。
“侧福晋,”小莲哭道:“侧福晋,即使你怪我我也要说。来到凌王府这么久你一直忍气吞声,处处忍让再三。福晋给你喝放盐的稀饭,害的你喝了一整天的水,整个人都水肿起来你不说。中午时分,福晋把你赶到厨房为她做午膳,还挑三拣四说你不用心你还不吱声。小莲看着心疼啊,从小到大侧福晋也是老爷的心头肉,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南宫凌不敢相信小莲所说这些都是真的,他没想到每日对他露出幸福微笑的初夏,背地里却忍受着这么多。而他竟然还怀疑她背叛自己,想到这里南宫凌真是气死了自己。
南宫淩紧紧的将初夏拦在怀里,却未曾看到她背后被长棍所打之伤。
初夏疼的皱着眉头:“王爷,不要碰我。”
南宫凌低头看着初夏:“怎么了?”
“王爷,侧福晋的背上也有伤。”小莲委屈的看着南宫凌。
“怎么会有伤呢?”南宫凌的脑袋腾地一下就爆炸开来,初夏到底瞒着他忍受了多少。
“小莲被打的时候,侧福晋想要阻止,可那些侍卫根本不听侧福晋的,还将侧福晋打了好几棍。”
南宫凌气的火冒三丈,他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之情,轻轻的月兑下她半穿着的上衣,原本雪白的肌肤现在已如火烧云一般,个别的地方还带着血渍。当然他不知道,这是经过初夏画过妆的伤痕,目的就是让他心疼。
南宫凌再也按耐不住,他站起身在床边愤怒的吼着:“气死我了,他们竟然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如此欺负你们,简直该死。”
“王爷,侧福晋的伤还没看御医呢。”
“为什么不传御医?”
“早就派过人了,可御医听说是小姐都不愿意前来。还好福伯从城内请了个大夫给小莲开了一些药,小莲刚想给侧福晋上药,王爷就闯进来了。”
南宫凌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气愤的将床前的衣架挥在地上,气的咬牙切齿恨:“放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此刻,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是初夏所受的委屈。
初夏轻轻的穿上衣服,南宫凌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抱起她:“我这就带你去看御医,谁再敢对你半分无礼,我就要了他的脑袋。”
“王爷,你千万不要怪姐姐,初夏不想和姐姐闹的不愉快,更不想让王爷为难。”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想这些了。”南宫凌心疼的安慰着,他的眼底里流露着深深的冷意。
当晚,南宫凌为初夏召集了三名御医轮流看伤,其实初夏的伤敷点止疼化瘀的药膏就可以了,但南宫凌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初夏在他心中的份量。
除此之外,南宫凌第一次与阮含玉起正面冲突,也是第一次重重责罚了那四名不知好歹的奴才,每人一百杖受完刑之后,估计半月下不了床吧。
这是南宫凌第一次对阮含玉发火差点动手打了她,一怒之下,阮含玉连夜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凌王府内顿时一片紧张兮兮,生怕万一不小心惹怒了侧福晋而受到处罚,都开始对初夏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