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呢?现在他该怎么办呢?他上哪里去给唐烨然弄一个母亲回来呢?如果告诉唐烨然真相的话,他非但会被唐烨然责怪,而且唐烨然承诺的那笔钱也会泡汤。
唐烨然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把我妈送回来,你就有可能东山再起了,难道这笔交易不合算吗?”。
“明天把支票交给我,然后帮我订去美国的机票,两天之后你会见到你妈。”的骨灰。
“你说的可是真话?不是骗我的?”唐烨然也有戒备之心,他唐烨然可不蠢,他自然也会留着一手。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呢?”唐建层自嘲地笑了下:“没想到最后的我竟然要靠儿子,多可笑啊。”
“依赖自己的儿子就让你那么觉得丢人吗?”。
“是。”唐建层倒是很坦诚,他毫不避讳地看着唐烨然。
“为什么?”别人都是以自己儿子的成功为傲,可是他却深怕自己的儿子超越他,可是事实证明,唐烨然确实已经超过他了。唐建层此时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了:“为什么?因为我是唐建层没有人可以轻易打败的唐建层破产算什么我照样可以重新来过”
唐烨然觉得自己的父亲因为金钱已经变得越来越疯狂了:“就算你是唐建层那又如何?你终究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一直是个不败的神话。”
“你别管那么多,现在我破产了,你也不需要再被我逼着去和自己不爱的女人恋爱了,你现在应该觉得解月兑了吧?”唐建层笑着笑着就差点笑出泪来了,可是那滴泪,他终究还是没有让它流下。
“是吗?我真的解月兑了吗?爸,我并不这样觉得。原来你从来都不曾了解过自己的儿子。”说完唐烨然就出去了。
唐建层抚着自己的胸口,因为心莫名其妙地就开始隐隐作痛了。什么时候开始,儿子说的话开始让他在意了呢?
唐建层苦笑了下:“呵,儿子?我从来都不知道儿子的具体意义是什么,我生来好像就是为了追名逐利。”
秦家。
薛洛一看到秦悦回来便赶紧站了起来:“终于回来了?”
秦悦是接到关于他爸心脏病突发的消息才赶回来的:“我爸在哪儿呢?”
“二楼病房里。”薛洛也是接到主治医生打来的电话才赶过来的。
因为秦振这两年心脏病发作频繁,所以就在家里准备了一个专门的抢救室和病房。主治医生也是国内资深的,随传随到。
秦悦赶紧提脚就往楼上走,她走进病房的时候她爸正好醒了,医生正在为他做心脉的检查。
秦振摆了摆手对医生说道:“我和小姐说两句话,你先下去。”
医生把东西整了整然后就离开了。
秦悦缓缓地走进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爸,你不是说恢复地挺好的吗?怎么又发作了?”
薛洛也跟了进去在秦悦的后面站定,虽然秦悦为人霸道,甚至有时候有些狠毒,可是她对她的父亲却是极好的。
秦振抖着手把床头的一份快递递到了秦悦的面前:“公司早就亏损了是吧?”
秦振是看到这份快递的时候才心脏病突发的,这份文件正是秦氏集团内部的经济情况报表。
“对不起,爸……我上次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只是不想你担心。”秦悦看也不看一眼快递里的文件也能猜到这里面是什么。
“悦悦啊……一定要帮爸爸保住秦氏啊,秦氏不能完……”秦振早已老泪盈眶。
秦悦点头,她很清楚,他这一病,可能就再也没有好起来的机会了。
“和唐氏的贸易合作也出现了问题,悦悦,我很怕秦氏真的会凶多吉少啊。”秦振闭上眼去。
秦悦赶紧握住了秦振的手:“怎么会呢?爸,爸,秦氏不仅有我,还有薛洛呢,他一定会帮我的”
“是啊,伯父,还有我呢。”薛洛说道。
秦振睁开眼睛看着薛洛:“孩子,医生说,我的日子不多了。”
“爸……”秦悦听到这话就更忍不住眼泪了。
“答应我件事情好吗?薛洛,算伯父求你。”秦振抬起眼看着薛洛。
“您说。”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不能说不吧?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对于你们交往的事情持赞成态度,如今,六七年了……可不可以在我闭眼之前让我参加你们的婚礼?”秦振殷切地看着薛洛,生怕自己的最后一个愿望也会落空似的。
薛洛犹豫了,如果真的仅仅为了秦振可以毫无遗憾地离开,他就和秦悦结婚,那么他和秦悦都将被痛苦所淹没。
秦悦见他不回答便回过头去看着他,她的眼神好像是在说:求你点头好吗?这是我爸的最后一个心愿,希望你成全。
“娶悦悦是不是委屈你了?”秦振的心已经坠落了一半了。
薛洛赶紧回答道:“没有,不委屈。”
“那你的意思是?”
薛洛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我同意,我同意和秦悦结婚,而且会很快。”
他从来不曾想过他会在这种情况下答应和秦悦结婚。那么,他和莫伊雪注定无缘了是吗?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不甘心呢?
秦悦舒了口气,还以为薛洛会拒绝的。
秦振欣喜一笑:“好好啊”
走出秦家别墅的时候,秦悦又叫住了薛洛:“等等。”
薛洛停下脚步然后回过身去看着她:“放心吧,我不会临时悔婚的。我会帮你爸完成最后的这个心愿。”
“不后悔吗?”。秦悦这才发现,原来当薛洛真的同意了要和她结婚的时候,她的心里是不安和恐惧胜过了喜悦。
薛洛笑了下,不作答。
“知道和我结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以后就是属于我秦悦一个人的了,我可能对你会比现在更霸道……”
“婚姻,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会承受。”薛洛现在倒是看开了。
“你真不后悔?”秦悦心里越来越不安,这个自己喜欢了七年之久的男人终于要和她结婚了,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