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你说啊”小蝶失控地胡乱摇着樊司皇的肩膀问道。“你说啊,你快说”小蝶的表情一会儿虚弱一会儿狠戾,一会儿又无助,就那么死死地抓着樊司皇的肩膀摇个不停。
看见樊司皇今天受的屈辱,樊煜西眉心都揪成川字了。“够了,你放开他,先让他说。”樊煜西走上前来安抚着小蝶又担忧地看着樊司皇说道。“爸,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樊司皇很果断的回答了出来,没有半点迟疑,没有半点虚假,眼睛里面全是决绝。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就是死也不会承认的。”樊司皇不屈不挠的看着呆愣的小蝶说着,心里却担忧着的浮现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哼”万明睥睨的看着樊司皇。“以前还觉得你是条汉子,现在看来,大名鼎鼎的樊司皇也不过如此,还‘情圣’呢原来也不过是个窝囊废,自己做过的事居然还能当缩头乌龟不承认”
现在这情况,饶是不是樊司皇干的,万明也不会放过他,所有的一切总归是因他而起。
“小蝶,起来。”万明抄着手看向小蝶,随后向门外叫道:“来人,把这个贱男人给我押下去关起来。”
“看着他就生厌,影响我的心情。”
樊煜西唇色煞白,紧紧地抿着,俊美的轮廓僵硬不堪,线条紧绷着,表情凝重,高大健硕的身躯愣愣地站着,阴晦不明。
今天来这里,父亲受到太多的耻辱了,樊司皇心高气傲的,以后绝对会加倍讨回来的,可是,这情况,好像确实是父亲的错,那件事,真的很无耻。
不过,不是父亲干的,那是谁呢?樊煜西满脑子全是疑惑。
随着万明的命令,来了几个黑衣人,把樊司皇带了下去。
在被带下去的过程中漆黑的目光极为愤恨地盯着万明,怒吼道:“你这妖女,最好不要让我有翻身的机会,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最后,他担忧地看了樊煜西一眼。
樊煜西的手紧紧地捏着,一闪而逝的凌冽杀气浮现在他的脸上,不过,稍后便恢复了理智,这时候,大家都在气头上,谁也不会低头,况且,小蝶才刚刚失去母亲,心里也不好受,现在在跟她作对,恐怕她这一辈子都要记上他了,不过不是爱,而是恨。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满脸痛苦的小蝶,嘴唇抿得更紧了。
“小姨,那,是真的吗?妈妈真的受过那样的屈辱吗?”。小蝶微微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万明问道。原来她以为那视频只是母亲珍视的东西而已,可是,那竟然是证明母亲受到屈辱的东西,不毁了它,她心里怎么放得下。
那自己是怎么得来的,母亲一直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生父,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也与那些有关。
可是,知道了一切又能怎么样呢?母亲,已经回不来了,她泪流满面地回头看着那副依旧生动的画,心里更加的难受了,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万明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挫败:“诶,都怪我,当年没有保护好姐姐。”
说完,她转身走向万黎消失的那个地方:“以前姐姐跟我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我还总是不相信,现在,恐怕是不能不信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姐姐。”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万明叹息着说道:“但愿姐姐在她那个世界能够过得幸福,最好,能够把我们这边的一切都忘了,重新开始。”其实,姐姐离开这里回到属于她的地方,未尝不是一个解月兑。
小蝶小声的抽咽着,一直在一旁的铃木海凑上前来,温柔的替她拭去眼泪。
见此,樊煜西五官紧皱在一起,心中泛滥而来些许酸楚。
“小姨,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我不要再呆在这里,我不想再管这里了。”小蝶突然开口说道。那是母亲最希望她过的生活,她想要听一听母亲的话,在她心里还是觉得母亲其实是爱她的,只是看见她,也许会让她想起讨厌的人,所以,就一直避着她。
母亲走了,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万明抚模着画像的手稍稍一顿,随即回过头看着痛苦不堪的小蝶:“唉——,走吧,走吧,出去散散心吧是小姨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多年都过着那么冰冷的日子,是时候出去见见世界了。”
“你不用管这些事情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出去过自己的日子吧”
说完,小蝶缓慢地起身,狼狈的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外面一步一步走去。
铃木海紧随其后,而白馨则是在铃木海身后呆呆痴痴地望着那个背影,眼里心里满是苦涩。
樊煜西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留在了房间里看着万明说道:“前辈,我想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之后给你一个交待的,但是,在那之前,可否放了伊家那两个女儿,这件事,本就与其他人无光,这只是上一辈的恩怨。”樊煜西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坚定和不可拒绝地看着万明说道,没有一点惧意,也没有谦卑低下,但也没有压迫感,给人的感觉很真诚。
万明盯着眼前这个小伙子看了半晌,随后,隐晦不明的笑了笑:“这是自然,冤有头,债有主,那两个女子如果真没有跟我们作对,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
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犀利的看着樊煜西:“但是,据我所知,我家丫头在樊家的那几天可没少挨欺负。”突然,她眉目间聚满了严厉,兀自坐上一根凳子上,斜睨着樊煜司,说道:“而且,有人竟然胆大包天,竟敢在我家丫头身上下毒。”
“你说,这,要怎么算?”
樊煜西的眸子瞬间变暗,有因为万明忽悠的态度,也有因为小蝶被人下毒那件事。
令人窒息的无形压力充斥在整个屋子。
樊煜西紧抿着唇,敛去所有思绪,黑眸深邃地一瞬不瞬地盯着万明,捕捉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所要传达的信息。
似乎感觉到眼前这个高傲高贵的女人似乎没有恶意,他眉间那深深的沟壑才平淡了一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