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回到村里,到葛淑兰家领两个女儿,葛淑兰见了方怡,替她发起了愁:“方怡,听说你婆婆一家搬进你的房子,你去了不能让你进门,恐怕还会被打。”
方怡一惊:还是和前世一样,他们抢了她的房子。
“他们四口不是被拘留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李天宇的能量真是不可小觑。
“拘留啥李天宇那么有钱,他家人还能被拘留?就你这个老实人当真的。”小辣椒葛淑兰愤愤地说。
“吴县长让拘留的他们,最少也该一个礼拜吧?”方怡觉得太不可思议:“县长的话都没人听,这,还有什么王法?”
“王法?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没听说过,杀了人都可以花钱买的不偿命,何况打人,打得是儿媳妇,人家派出所的所长可不听县长的,人家听大白边的话”小辣椒哼了一声:“不知这些赃官啥时能报应?”
方怡一阵无语,沉默半天,在人家不敢掉眼泪,闭了几次眼,眼里的泪水化为浓浓的雾气,最后她咬咬牙:“兰姐,孩子还要麻烦你帮我照顾两天。”方怡咽下最后一滴眼泪,她不能丢掉这个房子,母子们到哪里安身?
她要先回去看看,论打,她不是李家几口子的对手,那天是她出其不意,报了下仇,今日进门她能讨得好处?
既然没人替她做主,只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兰姐,我先去看看。”
“孩子在我这,你就放心吧,我担心他们不会放过你,你一个人去会吃亏,这事外人不好出头,找找你母亲家哥哥帮帮你。”
“没事的,他们不敢明着打死我,我不想给娘家添堵。”方怡说完挺起腰杆,潇洒地走了。
小辣椒叹了口气:“不怕生坏人,就怕生坏命,万人追的女校花,怎么也会这么命苦?”
多厚道的人啊,想想自己,小辣椒乐了:看起来女人就得厉害,不然,斗不过几千年的封建传统:“哈哈哈我做得对”
可是又一想:我厉害,我也没虐待公婆,只是不听他们的老实巴交做个生殖机器,凭什么给我起外号?“小辣椒?”谁叫我就辣死谁:“嘿嘿嘿”
方怡回到自己院子,一看大门锁着:“哦?”换了锁头?这一定是婆家人干得,搬进来了怎么还锁了?
别看方怡老实,她的心眼并不笨,这又是一出儿栽赃计,他李家还真是心眼够用,怪不得能把自己骗过来。
方怡掏出手机,拨了连幕乡派出所长的电话,电话那边已经接通,方怡严肃的说:“郑所长,我是李天宇的妻子林方怡,我们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现在婆家人锁上了我的房子,我没法回家,请帮我处理一下。”
电话那边却说:“这个事情难办,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住的房子是伙的,外人不好插手。”
“郑所长,你是管不了,还是不想管?”
“你说得都不对,只是家务事难管。”
“你说你到底管不管?”
“不管,你这个娘们罗嗦什么,当初你嫁给我不就没这麻烦了,可是,你不会养活儿子,我玩够了也会撇了,嘿嘿”
“流氓”方怡掐断手机,却高兴得笑起来:人渣以为我好欺负?等着姑女乃女乃给你上点眼药。
方怡在小卖店买了两个馒头,没菜没水。就那么干吃了进去,新蒸的馒头又暄又热乎,只是噎了一点,得省就省,手里没几个钱儿,孩子还要吃饭,自己怎么舍得不算计着花。
搭上下午的班车方怡进了县城,到了上班时间,找了个律师事务所,三十来年,她还真没想到会进这样的地方。
一个女孩子坐在写字台前,见方怡进来,满面带笑站起:“你好,请坐。”女孩客气的和方怡打招呼。
“你好。”方怡伸手和对方一握“同志,我是来咨询的。”
“对不起,律师出差了,可不可以跟我说说?”女孩的小脸真喜性,她一定对法律懂得,不然她怎会提出和自己唠,方怡笑笑,坐下,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个详细。
女孩一听好惊讶,丈夫那么有钱,离婚想把她扫地出门?这种事还真不多,自己在事务所待了半年,什么样的官司都见过,连个住处都霸占了的主还真不见。
这个问题难住了她,看起来自己的见识还是太少,这是个什么人家?超出了人类
“你没住处,这事不能等,律师还得一天多才能回来,我给你推荐一家事务所,有名的律师,保你打赢官司。”女孩眼睛眨了眨,更加喜悦地看着方怡。
方怡有些踌躇,名律师她可请不起,咨询了人家,打官司不用人家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她是真没钱,要是有,谁不知道请好律师有胜算,她只想找个一般费用低的律师就好,自己有理的事,更不舍得花大钱。
女孩见她迟疑的样子,聪明得立即想到她是缺钱:“走我带你去,咨询一下也不用花钱,先心里明白明白,请不起就不请,有什么磨不开的。”
女孩倒是好心眼,方怡撂下不好意思的心情,跟着女孩走,这一片几个事务所,离得都不太远,二人走得也快,一会儿就到了。
方怡略一抬头,五个大字映入眼帘“真理事务所”还真是头次看到这样符合逻辑的响亮名字。
进了这家事务所,比上一家要宽大得多,书桌台上十几盆名贵花卉,各个开得争奇斗艳,宽大的台桌上青瓷的花瓶雅致精美,白玉的笔筒倒插狼豪十几支,墙角的书架摆满各色的书籍,方怡稍一打量,书籍还很全,法律的,还有小说,推理等等各样的书籍,好一派书卷气,布置得倒像一个书房。
主人一定是个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这是方怡的评价。
方怡赞叹之际,女孩叫一声:“廷轩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