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睡了一宿踏实觉,一觉到东方发白,连个梦都没做,有幸聘了穆律师,这样难的官司,李天宇这样不好对付的人,竞不要自己操一点心,穆律师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心里的一切顾虑,头脑里的紧张情绪一扫而空,睡得真是解乏。
刷牙洗脸,把昨晚准备的米饭用油葱花鸡蛋炒得油润香腻,多长时间都不喜吃油性大的东西了,今日倍觉胃口大张,吃上一斤肉好像都不解馋。
一碗炒饭的能量一增加,方怡有了不同以往的精气神,收拾好所需物品,伸手打开大门,让她就是一怔。
李天宇的父母姐弟正堵着她的大门口:他们也知道了自己的住处,方怡真是汗颜,李天宇的心思真没少费,又组织了一家子上阵对付她,能有什么勾当,除非就是逼迫她撤诉,还想继续对自己施暴吗?
方怡经过那一次和李家人动手,胆子大了不少,不就是被打受伤疼痛吗,死过一次的人怕什么?老天既然不让她死,再死一次或许会回到十八岁之前,就没有了两世的伤痛。
“方怡迅速迈出双腿,用力的要关门,李天宇的大姐手疾眼快,一手扳住门框,一手去推门。
方怡的力气用得太大,没等李小翠推门的手使上劲门就关上了。
“嗷……的一声惨叫,李小翠扶门框的手被门掩住,听到她的惊叫,方怡才看到她的狼狈相,呲牙咧嘴,嚎叫连连,踱着脚,另一只手就要抓方怡,光顾疼没有多大力气,方怡看她那德行,真想再加把力,可她毕竟不是那样心狠手辣之人,门松开了,李小翠的手得以逃月兑,此时她恨不得把方怡撕碎,手疼,顾不了,疼得她脚步如舞蹈般的跳跃,手乱撘撒。
两个女人只顾忙乎李小翠,把方怡忘到一边。
方怡紧走几步,想甩掉李家人,自己的事重要,没功夫和他们闲扯,他们抱着自己的目的而来,想要改变她,怎么能被他们左右。
“嫂子等等。”李天尧跨步趋前,截住方怡的路:“嫂子,我有话说。”
“此处没你的嫂子,让开”方怡虽然声音不大,却是带了怒意。
李天尧好似以前一样,面带和煦的春风,他们哥俩都是一样的阴柔,脸皮也是同样的厚,看到方怡的怒意,他的表情更加斯文:“嫂子,一家人嘛,不必那么生分,哪家没有一点小八出,谁家筷子不磕碗?闹点矛盾就离婚,让人家外人看笑话,一个女人离了婚,千人指,万人讲,以后还有办法抬头?离婚是个大事,不是轻易就离得开的,大哥不吐口,你离得了吗?花着诉讼费,给外人找乐子,你是血糊了心眼子……”
“住口我还忙着呢,请自便。”方怡厌恶地皱起了鼻子:“我要离婚关你什么事?我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你是闲的没事干,还是有所图谋,让开,我没有你们那样闲在。”
“人,就是给脸不要脸,你这样的女人要能拢住老爷们儿才怪。”李子贤大瞪倆眼,气咻咻地走近方怡。
以前方怡从来不跟李子贤犯嘴,认为他是个倔老头儿,数落两句瞪两眼,方怡从不跟他一般见识,自己养了那样心黑的儿子,还拍了一身别人的不是,这家人没一个有人味儿的。
方怡没有理他,径自往外走去,万一起了冲突,吃亏的是自己,她想报警,如果最后没事警察不会高兴,她匆匆走向小区门卫,如果他们动手,小区的保安不会不管。
李子贤见方怡要逃,紧紧的截住方怡:“有理你跑什么?当众说说你的丑事。”
方怡看着这个既讨厌,又莽撞,歪曲心眼子的李子贤,她都懒得理他:“让开,不然我就报警。”
“你报你报谁没见过警察”李子贤声音越说越高,恨不得掐死方怡,让他进了一回派出所,恨死方怡了,若不是为了儿子的财产,才不会跟她这样客气,给她扇十几个大嘴巴,看她听不听话。
方怡立刻掏出手机,按了小区保安的电话,李天尧一个箭步,抓住方怡的手:“嫂子,别跟爹滞气,他年岁大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离婚,孩子跟你会没有爹,跟爹会没妈,孩子最可怜,为了孩子不受罪,你也不应该这样固执,哥一直对你视若珍宝,你更不应该背叛他。”
方怡一股怒意涌上心头,若是前世他们说什么她也不会往坏处想他们,一定认为他们是好意,如今他们不管是真的诋毁,或是他们语言不当,不管他们说什么,方怡都会确定他们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不去分析理会他的话,也不愿与他交涉,不想和李家人费话,前世的伤痛,不管是再过几世,方怡能忘记吗?
除非是,在地狱喝了迷魂汤,让她忘了前世,否则那些苦难才是她最清晰的记忆。
“不要枉费心机了。”方怡不耐地说了这样一句话,躲开那一对父子,想去开三轮子去菜市场。
怎奈两人截她,方怡左右月兑不了身,李天尧又说:“嫂子,人不能没有良心,上有天公睁眼看着,昧良心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不是你的,一分也拿不走,当心自己的下场悲惨。”
赤luo果的威胁,方怡暗“哼”,是不是什么人都认为自己做得对,他们把事做绝了,说出话来却是别人一无是处,反倒是别人做了坏事。
“谁丧良心他自己心里明白,群众的眼光是亮的,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瞪眼看着,老天爷总比人心公道吧,斗口舌就能证明自己没有丧尽天良,杀了人耍耍嘴皮子就能掩盖住,那还要公安局法院干什么。”方怡真的怒了,纠缠不让自己走,是想搅和不让自己安生,用精神折磨拖垮自己,不让你挣到钱,饿得人妥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