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说话了:“你那套封建迷信我们是不信的。”男人瞪一眼女人,无知的女人,事情全让她泄露了底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随后对方怡说道:“你算得一点不准,也就是想糊弄点钱。”从桌上的一个包里掏出一打百元大钞,扔给方怡:“这钱给你,我爱人全都是跟你开的玩笑,孩子是我的亲生,我们只是还想要个小子,主要是让你看看宅子,你说宅子有问题,到家又说宅子的问题不大,一点准度都没有,也不会让你白跑,这些钱算你的辛苦费,想着,不会算不可乱说,看你是个妇人,不会和你计较,不然一定送你进局子。”男人说了一大通,无非就是威胁、掩盖、方怡怎能不明白,有权势怎么样,做了违法的事也是心虚的,不理亏他岂会对一个江湖术士费那么多唇舌,竟然掏钱收买。
方怡说:“谢谢先生的照顾,称你一片盛情,让我拿钱走人,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先生你真是个好人,好人是要有好报的,看到先生的前程一片灰暗,在下于心不忍,诚心的告诫先生,把这个孩子送到北方一个阶段,您就会消灾免祸,躲过牢狱之灾,如不信在下的话,祸将不远。”
“你这人好像很不识数,不知好歹,还在一派胡言,当心我报警抓你。”男人的脸色已经黑了,像暴雨前的黑天,雷电火闪时刻就要劈下。
方怡暗暗冷笑:你报警啊巴不得你报警呢,自己只担心黑社会暗中谋杀,怎么会担心你报警呢。
男人拿起电话:“再不走,我就报警”男人色利内苒地喊了一嗓子。
方怡并没有害怕,继续说道:“把这个孩子让我带走,先生定会免了大灾。”
“滚滚”男人继续吼。
女人从厕所里急忙跑出,慌乱地制止男人:“有话不会好好说跟大师喊什么,人家给咱指条明路,你这人怎么这样暴躁,你懂不懂买卖儿童犯法。”
女人又看向方怡:“大师,如果你喜欢这个孩子,就卖给你好了,四万,人财两清。”
方怡哈哈大笑:“你们真会开玩笑,转手就挣几万,这么大的女孩子不怎么值钱,谁买孩子都不愿意要懂事的,记事的孩子长大会寻她父母去,谁干那傻事给人家白养孩子,我也不会花钱买孩子,犯法的事我不会做。”
“你……”男人怒哼一声:“四万块钱,看她趁不趁掏,卖也不能卖给这样的江湖要饭的,弄到海外,三十万四十万也不止,报警把她抓起来,咱们孩子有根有袢的,怕她什么。”
女人似乎比男人胆小,脸色焦黄,嘴唇嚅嚅:“别闹了,还是让大师给想个法子,躲过一时的危机。”
“滚一边去”男人呵斥女人,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妈……”男人躲到里间去打电话,方怡猜到他是找当官的父母想招儿,让自己闹得他没了定力,但愿得他的父母是个不昧良心的官,给他一个正途的解决办法。
方怡借此机会给天元县来洙水的民警李天江发了信息,希望他尽快带洙水公安干警过来。
方怡回到屋中,那个男人的电话还没打完。
看看那个女人,正在哭泣,方怡明白她们不会不懂得买卖儿童触犯法律,只是侥幸以为事情办得把握没人奈何得他们,有权势的人更是肆无忌惮,人贩子的市场为何持久不衰,只要不留痕迹,被卖的儿童不容易找回来。
他们是以过继的假档案骗过户籍部门,如果不是自己发现,公安部门查到任何时候也不会找到真相,五岁的孩子再过两年也忘记了母亲和家,以后更是难寻。
那个男人一脸沮丧的出来了,方怡心里一松,这些个官宦后代,依仗老子的势力,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恣意妄为以为有老子的架托永远都不会有风险,看起来买孩子的事他的父母是不知情的。
这样就容易得多了,为他们的儿子遮掩是一回事,估计俩老的不敢转移孩子,或是耍阴的,毕竟他们是吃皇粮的,明面的事情不会做得太过分。
“你怎么还没走?”男人看到方怡,脸色立马黑了:“不走?一会儿警察来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说罢,男人近前伸手去推方怡:“快走快走”使出全身力气推方怡。
女人却不干了:“不能让大师走,大师挺灵的,还是让大师给咱们解解灾。”男人猛推,女人猛拽,如同拉锯一般,终归女人没有男人力大,方怡还是被推出楼道,轱辘碌滚下楼梯,胳臂胯骨嗑得剧痛。
方怡的痛呼被一阵警笛淹没,车上跳下几个警察,发现跌下的方怡,帽子甩在一边,发丝凌乱,额头一片血迹,衣袖渗出点点鲜血,李天江一个箭步向前,伸手搀扶方怡,眼狠狠地瞪向那个男人,他没亲眼看到也猜透是这个男人推下的方怡,警察不是白干的,根据方怡的身份处境,他也一猜就明白。
男人看到警察,眼神放射出几丝慌乱,但立即就镇定心神,大步走进楼内,呯一声,门就从里边关上,拉起老婆和孩子:“从后门走刹利点儿。”连推带搡送老婆孩子到后门前:“快快快”
他猜想着警察来了不是好事,不管有没有风险,把孩子弄走是正事,跟这个算命的纠缠不清了,孩子走了她就死心了。
他还没猜透警察是奔他们来的,男的有心眼,防备无患。
他真没想到警察那么有责任心,竟然堵了他的后门,女人扯着孩子的手,刚一露头,发现两个警察正为他们把后门,女人知道坏事了,缩头回来,慌乱的神态让男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人说:“后门有警察,我没法出去了。”
男人说:“带孩子藏到厕所里,别让她出声。”
“厕所不妥。”女人拉了孩子跑到储藏室,打开柜子把她藏了进去,让她趴下把被子和衣服蒙到她身上,一层一层的压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