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莫莉叫韩菲霏,刘成畅,林之乎到她那里吃饭,她已经买好了菜,只是要麻烦刘成畅,韩菲霏两个人做。
到莫莉那里,莫莉笑着对刘成畅说:“宋小雨上午走了,不然也不用麻烦你跟菲霏两个人。”刘成畅笑说:“没事了。”韩菲霏问:“她是不是跟方凌一起走的?”莫莉说:“是啊,春运火车票难买,方凌帮她买的,而且还是软卧。”韩菲霏说:“如此看来他们两个人是要重归于好了?”莫莉说:“是啊,她走了待会打麻将都没有人,你那么聪明怎么就是学不会打麻将呢?”韩菲霏说:“大概实在没有那个天分。”莫莉笑着看着林之乎说:“还是你厉害,我本来以为自己算是高手了,没想到你是高手中的高手。”林之乎笑着不说话,因为嗓子不舒服。韩菲霏说:“你哪能跟她比?她几岁就会打麻将。”刘成畅吃惊说:“你几岁都会打麻将?”韩菲霏说:“人才吧。”林之乎说:“我家里大概有那个传统,我爷爷女乃女乃喜欢打麻将,我爸爸妈妈也喜欢打麻将,所以我从小就学会了。”韩菲霏接口说:“家里有那个传统,然后本人又比较聪明,所以才能成为高手中的高手啊,雀神。我之所以学不会打麻将,是因为打麻将实在太需要心计了,盯上家,防下家,还要顾对门,看场子,我有那个时间情愿多背几个英语单词。我一家人都不会打麻将,我爸妈甚至都不会玩扑克牌,就会下下象棋,围棋,写写字了。”莫莉说:“你爸妈都是大学老师,哪会打麻将啊?像我都是到这里才学会的。”韩菲霏说:“你还学得会,我学都学不会。”林之乎一言不发。刘成畅说:“时间差不多了,去厨房了。”说着起身。韩菲霏说:“是啊。”跟着起身。
一会吃饭了,刘成畅说:“莫莉,你过年不回家在这里就吃方便面啊?”莫莉说:“是啊,不然吃什么?”林之乎说:“邓小姐今年不是也在这边吗?没事可以去她那里蹭饭啊。”莫莉说:“她不叫怎么好意思去。”林之乎说:“怎么可能不叫呢?至少叫你过去吃年夜饭吧,到时你多吃一点。”韩菲霏皱眉说:“能吃饱就不错了,还多吃一点,邓小姐炒每样菜都往死里放辣椒。”莫莉表情有点尴尬,转移话题说:“每天还要去公司转一下。”林之乎说:“邓小姐都在这边,还叫你去公司转一下?”莫莉说:“我不住得近一些吗?”。林之乎说:“她开车更近。”韩菲霏不屑说:“开车烧的是油,又不是水。”林之乎说:“是啊,忘了,只听说过蒸汽火车,没听说过蒸汽汽车。刘姐过年也不回家,听说她儿子会过来这边陪她,她儿子长的挺帅的,到时你第一个见了。”莫莉笑说:“她儿子是不是大四了?”林之乎说:“是啊,明年六月份就正式大学毕业了,所以这次过来这边也是顺便找工作来着。”莫莉说:“应届毕业生没有工作经验可不好找工作。”林之乎说:“是啊,要不你帮着介绍一下?刘姐会感激你的,她儿子也会感激你的。”莫莉说:“隔壁董生的贸易公司开年倒是要招人,可以帮着介绍一下。”
韩菲霏笑着看了林之乎一眼,说:“今天这一桌子菜不知道有几个菜合你的胃口?”林之乎看了一下,说:“都挺合我的胃口的。”韩菲霏笑说:“你嘴巴出了名的刁,莫莉买菜的时候肯定是煞费苦心。”莫莉说:“那倒也没有,随便买的了,对了,你什么时候的车?”林之乎说:“晚上的车。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的车?”莫莉说:“菲霏不回家,她就幸福了,去日本玩。”林之乎说:“怎么爬富士山啊?”韩菲霏说:“不是,想去北海道,看《非诚勿扰》里面景色好优美。”林之乎说:“我对日本印象最深刻的倒不是它的优美景色。”刘成畅问:“那是什么?”林之乎说:“除了参拜靖国神社,修改教科书,否认南京大屠杀,说钓鱼岛是他们的,就只剩下****,男优了。”刘成畅,韩菲霏,莫莉忍不住好笑。韩菲霏笑说:“你看过?”林之乎笑说:“没看过,不过男人好像都看过,中国的性教育落后,就靠那指点一二了。”韩菲霏,莫莉都笑着看着刘成畅。刘成畅尴尬笑了笑,说:“我也没有看过,但我以前同学,朋友中有不少看过的。”林之乎说:“看过也没什么,很正常,都是成年人了,人家都敢拍,咱们不敢看,那也太逊色了一点,难怪他们总是欺负我们的。”刘成畅有点急了,说:“真的没有看过。”
林之乎笑说:“算了,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你什么时候的车?你的车票不是定好了吗?”。刘成畅说:“退了。”林之乎吃惊说:“怎么退了?不回去了啊?”韩菲霏不等刘成畅说什么,抢着说:“他跟我一起去日本玩的。”林之乎更吃惊了,说:“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过?”刘成畅说:“才刚决定的。”林之乎说:“过年出国玩的人挺多的,才刚决定,那订得到票吗?”。刘成畅说:“票已经定好了。”林之乎不解说:“才刚决定,票怎么就定好了呢?”韩菲霏于是解释了一下,说:“我是一早就计划好了,他是临时决定的了。”林之乎默不作声,心想根本都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韩菲霏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还说你对这一桌子菜挺满意的,瞧你都吃得这么少。”林之乎说:“早餐吃得比较多,一点都不饿。”韩菲霏说:“我劝你多吃一点,补充体力,这个时候回家很辛苦的,挤车能挤死人。”林之乎不说话,还是吃得很少,一是心情差没胃口;二是感冒了没胃口。
晚上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林之乎看着一堆一堆的人发呆,这时手机响了,刘成畅打过来的,问:“上车了没有?”林之乎说:“还没有,不过也快了。”说着猛烈咳嗽了两声。刘成畅说:“你像是真的感冒了?”林之乎说:“难道你疑心我是假的感冒吗?”。刘成畅说:“没有。”林之乎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刘成畅说:“看你中午还好。”林之乎说:“我只要没死都是好的。”刘成畅好奇问:“怎么了?”林之乎说:“没怎么。”说着又猛烈咳嗽了两声。刘成畅关心问:“吃药了没有?”林之乎说:“没有。”刘成畅说:“怎么不吃药?”林之乎说:“没有药怎么吃。”刘成畅说:“阿敏那里不是有吗?”。林之乎说:“忘了问她要了。”刘成畅说:“平时上班挺好的,怎么一放假就感冒了?”林之乎说:“昨天晚上喝的冷酒凉了身吧。”刘成畅说:“这话听着有点深意。”林之乎说:“什么深意?”刘成畅说:“不知道了,感觉有点深意。”林之乎说:“等一下,擦一下鼻涕。”刘成畅忍不住好笑,说:“我没有办法想象你擦鼻涕的样子,你也会感冒,真是难得。”林之乎淡淡说:“我给你的感觉就是那么强悍啊?男人好像都喜欢柔弱一点的女人,因为能勾起他们的保护,像我醉不倒,病不了,你当然不喜欢。”刘成畅说:“这都哪跟哪啊?”林之乎说:“不说了,我快要剪票上车了。”刘成畅说:“好,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林之乎说:“好。”
一会检票上车,到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八点钟的事情了。其实下午…半就到站下的火车,但下车之后头重脚轻,甚至连行李箱都提不起,被人撞了一下站不稳直接摔倒在地,幸亏后面是个大胖子,同时也是个大嗓门,挡着她,嚷嚷别挤了,有人摔到了,然后旁边的人迅速把她扶起,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也赶了过来,把她扶到一旁休息。之后老爸来接,没有回家,而是送去医院打针。
林之乎躺在床上打电话给刘成畅,只响了一声就接了,“林之乎。”韩菲霏的声音。林之乎吃惊说:“怎么是你?刘成畅呢?”韩菲霏说:“他去洗手间了,手机放在桌子上面,对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林之乎说:“没什么事,就是到了给他打个电话报声平安。”韩菲霏说:“哦,那等他回来了,我跟他说一声。”林之乎说:“好,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在酒吧啊?”韩菲霏说:“不是在酒吧,而是在酒会。”林之乎问:“什么酒会?”韩菲霏说:“纯子公司举办的酒会,她邀请我参加,我就叫了刘成畅一起过来。”林之乎说:“哦,好像挺热闹的。”韩菲霏说:“当然热闹了,不跟你说了,有人请我跳舞。”林之乎说:“好,坐车累死了,我关机睡觉的。”韩菲霏说:“好好休息。”说着挂断电话,“你的电话,林之乎打过来的,报平安,说到了。”刘成畅说:“她上车的时候感冒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韩菲霏说:“应该还好吧,听声音没什么了。”刘成畅说:“还是打个电话问一下吧,以示关心。”韩菲霏说:“不用了,她坐车累死了,说关机睡觉的,你别吵着了她。”刘成畅说:“那算了。”
这时纯子,还有其他几个人过来了,其中一个人认出了刘成畅,惊喜说:“我认得你,你是不是在月亮酒吧兼职唱歌?唱得很好,我有空就去看。”刘成畅笑说:“谢谢。”那个人笑说:“但年底比较忙,就去过一两次。”刘成畅笑着不说话。韩菲霏笑说:“既然这样,那开年了多去捧场了,”那个人笑说:“一定了。”韩菲霏笑着看着刘成畅说:“今天晚上这么热闹,又这么高兴,要不你待会上台唱几首吧?”那个人笑说:“好啊,我心里正这么想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韩菲霏笑说:“猜着了,所以帮你提出来。”刘成畅表情有点犹豫,笑说:“不好吧,这样的场合。”韩菲霏笑说:“有什么不好的?没事了,说是酒会,其实更像是聚会了,而且是朋友之间的聚会。”
一会刘成畅表演唱歌,因为今晚在场的有讲汉语的,有讲日语的,还有讲英语的,所以他唱了中文歌又唱日文歌,唱了日文歌又唱英文歌,唱得很好,底下掌声一片。
纯子笑着看了刘成畅一眼,问韩菲霏:“你男朋友?”韩菲霏笑说:“未来的男朋友。”纯子笑说:“意思现在还不是?”韩菲霏笑说:“有什么关系?现在不是将来是,现在是将来更是。”纯子笑说:“挺不错的,长得英俊潇洒,又彬彬有礼,还多才多艺,好像明星一样。”韩菲霏笑说:“他对一些选秀活动没什么兴趣,不然说不定能成为真正的明星。”
之后跳舞,刘成畅唱得有点累了,所以坐在位子上休息,韩菲霏笑说:“你就不请我跳一支舞?”刘成畅无奈只得笑着起身。跳舞的时候刘成畅心里暗暗吃惊,因为韩菲霏跳得太好了,像得到了江曼的真传,而不是只学了一点皮毛。几曲下来,两个人竟然意外的成了本场的舞王和舞后,有奖品拿,奖品是一对情侣玩偶,一人一个。
十一点钟的时候酒会散了,刘成畅,韩菲霏两个人回去。韩菲霏显得特别兴奋,抱着玩偶说:“唉我今天晚上估计会兴奋得睡不着。”刘成畅说:“睡不着也得睡,明天上午的飞机。”韩菲霏笑说:“今天晚上收获挺多的,认识了很多新朋友,还得到了这个奖品,跳舞都不是我的强项,真是意外的收获。”刘成畅笑说:“你怎么跳得那么好?实在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韩菲霏笑说:“有什么意外的?邓小姐一早就说过我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江曼也说我在跳舞上面很有天赋。”刘成畅笑说:“是啊。”韩菲霏问:“这两个玩偶,你要哪一个?”刘成畅说:“我不要了,都给你吧。”韩菲霏说:“那怎么行?这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得到的。”刘成畅说:“我的那个送给你了。”韩菲霏说:“我不要。”刘成畅说:“你不要那我送给林之乎了。”韩菲霏气得皱眉说:“我不要你就送给林之乎,好像那个香囊一样,什么意思啊?”刘成畅急了,说:“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香囊啊,玩偶啊,都是女孩子的玩意,我一个大男人要着做什么?”韩菲霏说:“现在男人都用洗面女乃,美白霜了,你还拘泥于这些?”刘成畅说不出话来。
刘成畅先送韩菲霏回公寓,然后自己回租房,随手把玩偶扔在床上,正好扔在床头的位置。
人都走了之后,莫莉心里空荡荡的,邓小姐虽说今年在这边过年,但却好像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没有约她一起逛街,没有叫她过去吃饭,大概她怎么都是外人吧,而他们才是真的一家人。
半上午的时候照例去公司转一下。整个厂区异常安静,听不到任何机器的声响,以前觉得那很吵,心烦的时候恨不能拿把锤子砸了那些机器,但现在看来吵也是一种幸福,就好像人,两个人才吵得起来,一个人是吵不起来的,只有自怨自艾,自怜自叹的份。
莫莉忍不住想叹气,孤单和寂寞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她这些年一直与之战斗,但却好像从来都没有赢过。“你怎么在这里打扫卫生?”男孩子吓了一跳,回头呆住了。莫莉也呆住了,笑说:“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里打扫卫生?以前没见过你啊。”男孩子正准备说什么。这时刘姐过来了,笑说:“莫小姐,你过来了?”莫莉笑说:“是啊。”刘姐笑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刘焱,三个火的‘焱’。”又向儿子刘焱介绍说:“这是莫小姐,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刘焱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小姐,长得还挺漂亮的,气质也出众,就是太瘦了。莫莉吃惊笑了笑,原来这就是刘姐的儿子,果然是长得英俊潇洒,不比刘成畅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