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孔融等的已经不耐烦了,看看日影正是指向正北:“算了,做好守城准备吧。”就要转身离去,突然眼睛直丁丁看着对面的营盘。
原来,对面的黄色旗帜缓缓的降了下去,一面白旗升到了旗杆的顶端。一会儿,营门大开,一队队人马由里面出来,不过都没有甲胄兵器,头上象征着身份的黄巾也都没有戴。
在城下排好队型,一匹马由当中缓缓走出,马上坐的正是管亥,双手背在身后,似乎绑着。来到城下对城上喊道:“罪人管亥,今带领手下,向北海相国投降。”
孔融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这个管亥也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吗,对他的恶感一下子少了许多,连忙对城下喊:“管将军,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今日你改邪归正,乃是天子之福,苍生之福啊。”又对守城的兵丁喊,快开城。
正待自己下去接,又一想还是安全重要,于是转头对身边说:“二弟三弟去把管将军接上城来,顺便带兵去把军队也接收了。”
程玉闻言欣然下城,先和太史慈把管亥绑在深厚的手解开,安抚一下,然后派兵丁清点了降卒,共有万把人,先把他们安排在原来的营寨,只是收走了兵器,然后换上大汉的旗号,最后三人一起回城。
到了城内直接进到孔融的府邸,孔融早在厅上等候,见了管亥先彼此客气了一下,然后分宾主坐好。
程玉首先说话了:“大哥,今日清点管亥部曲,共有万余。请大哥编入郡**保城池。”
一边管亥听了有点不乐,难道是程玉嫌弃自己的兵马是土匪不愿接收吗?自己今天说向孔融投降不过是因为孔融是程玉的上司,给他点面子而已,要是真在他的部下,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孔融一听还是很满意的,对程玉说:“三弟所说有理,但北海城虽然兵微将寡,不过朝廷体例如此,我也不好改变。不如将管将军的部队和你的民团合并,由三弟统一指挥,既可照应地面,又是民众之兵不违体例。”
旁边的幕僚也是一起附和:“三爷带兵和主公带并都是一样的吗,反正是自家兄弟。”
这样管亥才放下心来,程玉稍微推辞了一下也欣然接受了自己的胜利果实。不过还是要和孔融讨点报酬的:“大哥,虽然如此但这兵马一多,小弟的粮草恐怕接济不上了,加上这些人马都带有家眷,小弟想为他们讨口饭吃,请大哥帮忙。”
孔融那里怎么肯出血,推搪说:“北海近年虽少遭兵火,但也府库空虚,这样吧,我给你白银五千两,一个月的粮草,其他的你就自己去筹措一点吧,另外北海地界荒地不少,城东几十里就是滩涂,虽不十分肥沃,但面积极广,住上几千户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又是无主之地,送给兄弟,你们就自己建个村落居住去吧,也省了置地之钱。”
程玉一听,虽然竹杠没有敲成,不过这个结果也是很满意的,连声称谢。
过后几日,程玉就在帮助士兵建立家园,山上本来有些积蓄,加上孔融赞助的也够支持到收获季节了,然后对军队进行了一下整编,去掉了一些老弱让他们回家耕种,共连自己原来的人马留下七千多人,把每个营扩充到两千人,在百夫长上又设了牙将,统领五百人马,自己的一百亲卫没有增加,但全部挑选最精锐的人马,由原来的副统领石虎管辖,石虎是个粗人,对带兵多少没有什么意见,何况这里的人大多和他对脾气。另外设立一个骁骑营,把其他比较精锐的人编成了骑兵,由现在的副统领管亥直接指挥。
而太史慈除了帮程玉训练一下士兵外,一直呆在城里。
这一天,孔融派人来请程玉,说有要事相商,程玉带上自己的几个头领和心月复来到城里,却原来是徐州的使者来了。
这个使者正是糜竺,太史慈也在一边陪座,等程玉他们到来,刚刚和糜竺寒暄了几句还没有进入正题,突然,外面一个哨探急匆匆的进入府中,连通报都没有就闯了进来,见到众人诧异的望着自己,赶忙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气喘吁吁的说:“报告大人,现在北方有一哨人马杀了过来,约有几千,喊杀震天,马上就要到城边了。”
孔融一听大惊失色,连忙和两个兄弟带着部曲到城边观看。糜竺也跟着大家一起过来。
待到城墙上,只见军士已经严阵以待,不远处黄沙滚滚,显然有大批人马正在杀来。
孔融一见,喃喃道:“这又是哪里的人马,难道又是贼人吗?这次城池还没有做准备,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