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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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程玉不时的观察着自己的大哥,此时的孔融看起来疲惫而且憔悴,虽然和当初被困北海的时候情形差不多,但孔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等到了府内安坐下来,孔融才对程玉说:“哎,真是想不到啊。本来我以为袁家四世三公,出来的子弟一定是一心为国报效朝廷的,却没有想到他也是心存野心,竟然公然领兵攻打朝廷的州县,人臣之纲竟以然败坏到如此程度。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今天就要与这青州共存亡,以向天下昭示袁绍的狼子野心,却没有想到兄弟会再来帮我。”
程玉没有想到过,一向看起来平庸安分的大哥,竟然也会有这种为国捐躯的想法,如果他不是生在这个人人可称王的年代,恐怕也会是一个有抱负有成就的爱国文人,但他实在是太不适合这个乱世了。
孔融也沉默了一阵,脸上突然又有了笑容,对程玉两个人说:“看你们这个大哥,真是一点也不会说话,今天都已经将敌军打退,却还说这种丧气话。来今天晚上我们不谈公事,就好好的谈谈我们兄弟的感情,明天我们三兄弟一起上阵,将袁绍这小子赶回冀州去。来人啊,摆酒,今天我们要一醉方休。”
程玉二人知道在大敌当前之际却谋求一醉是十分的不智,但也能看出大哥的心里恐怕有事情,也就只好放开了陪大哥,反正对于军营方面他们还是很放心的,自己手下的三大军师现在都在军营里,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他们应该可以解决一下,何况还有高顺管亥这样的大将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自己今天就卖给这个没有在一起多久的大哥了。
这天晚上孔融真的就一句公事也没有说,应该说是连私事都很少提及,好象他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酒鬼,两个人无奈只得陪着他这么喝下去。直到深夜,两个人都没能走掉,只得睡在孔融的客房。
等到了第二天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孔融却已经在等他们了,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见到两个人就对他们说:“两位兄弟,今天我们一起到阵前去看儿郎们是如何打败袁绍军的。”
等真的到了程玉的营帐,他们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晚了,所有的将校都已经在中军帐等候多时了当中的位置现在正空着,见到几个大人进来都纷纷起立行礼。程玉往里谦让自己的大哥:“兄长,长者为先,请您坐在中间吧。”
孔融微微一笑说:“三弟,从实力从官职你现在都已经不比我低了……”一看到一脸错愕的程玉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让弟弟接受不了,于是换了种说法:“这里是你的军营,帅不离位,怎么可以轻易的让人坐你的帅位呢?”
虽然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但程玉一直还是对大哥说的第一句话耿耿于怀,不过现在还不是问这些的时候,程玉最想知道的是为何自己还没有召集,手下的将领就一定都先到了,等程玉一问才知道,原来从一早,敌人就已经还是在叫阵了,这些人聚集在这里只是想等程玉发话是否出战。
程玉一听,自己还正想速战速决呢,正好敌人先出来了,也就命令部队大开营门列队出战。
此时营外叫阵的乃是大将张郃,昨日一战,只有他最吃力,剩下的文丑战管亥势均力敌,可能文丑还占一点优势,高览对高顺也能坚持住,他和太史慈确是打的险象环生,要不是说在乱军之中,恐怕要吃一点亏。对他来说,这样的结果怎么可以接受呢,今天他主动要求上第一阵,就是要挽回一点面子。
张郃虽然着急立功,但在徐州军营门外叫了一个早上,却不见有人出来,早已气的七窍生烟。突然听见一声炮响,对面的营门大开,张郃勒住马向对面望去,只见徐州的士兵分成两队,缓缓的左右散开,当中几匹马并肩跑了出来,当中一个四十左右的人,文士打扮,白面长须,这个人却认识,乃是青州刺使孔融;上首一员小将,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银盔银甲白马蓝袍,手中拿着一杆大枪,远远看去,似乎比自己手中的还要粗;下首的武将年纪也不大,同样一身的银色装扮,跨下是一匹黄骠马,手中也是一杆大枪,正是昨天与自己交战的人物,看来他在徐州军中地位不低,想来是程玉手下的第一猛将太史慈,难怪昨天可以占自己上风,但今天这口气还是要出的。
这三个人正是程玉三兄弟,本来因为有大哥在,程玉坚持要求太史慈在孔融上手,但太史慈却更坚持君臣之礼,所以作为弟弟的反而占先了。他们出来以后,身后的其他文武将校也都跟了出来,在营前摆了一条二龙出水阵,也就是两翼分开的阵型。
张郃见到敌人已经出来了,也就提马又来到两军中央。